傍晚非悅?cè)缂s而至。豆蔻少女,風(fēng)流身姿,神采飛揚,映著晚霞走來,好像一幅畫。而後,非悅對著在屋外迎接的景春微微一笑。景春不覺愣神。只是轉(zhuǎn)瞬平靜下來,行禮,說:“妻主,已備好晚餐,置在廳中。”
似是覺得景春的行禮生疏,非悅眉頭微蹙一下,又很快放開。然後牽起景春的手進了內(nèi)廳。
這頓晚餐吃得,咳,JQ橫生。
非悅下午做足了功課,派跟隨原主多年的隨侍紀芳去向下人打聽了景春的飲食喜好。
下午她派人給景春的菜單,有自己愛吃的,卻多是景春所喜口味,還有一些滋補食膳。所以,現(xiàn)代社會花花公子與小女生,女尊社會色女與美男經(jīng)典情景出現(xiàn)了--非悅一筷子一筷子地給景春夾菜,還不斷說:“這個你愛吃……這個對身體好……”
這倒不是作假,帝性情殘暴景春的身體多少有些虧損。回想起來那日抱著他,這麼高一個人竟沒甚分量,非悅只覺得心疼。
如此場面,周圍下人只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景春低垂著頭,耳尖紅得剔透玲瓏。這時的景春,那鮮紅的耳尖,讓非悅想起,他也只是一個少年。若在前世,他該正在純真的學(xué)生時代。只是眼前的少年,卻已經(jīng)歷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
這一世的非悅現(xiàn)年17,比景春小2歲,但非悅上一世卻是到了27的大齡剩女。沒遇上值得的人,所以愛情世界除了初中時的無果暗戀,只剩空白。其實她渴望著有那麼一個溫暖的家,家裡有她全身心愛著,也全身心愛著她的人。此時她的眼中只剩景春,她想景春成爲(wèi)那個人。
非悅想,她對這個在這裡算是大齡,對於自己卻著實小很多的少年,動心了。她早已過了糾結(jié)圓房與真愛的年齡。她與他,是要攜手一生的人。況且此時若是給景春所謂的離開自己的選擇,毫無意義。早在嫁給自己的那一刻,他就已別無選擇了。糾結(jié)所謂的愛與性,於他,沒有半點好處。
於是,飽暖之後思□□,非悅說:“紀成,去芳菲院通報,我今日宿正君這裡。”
接下來的一切,自然得毫無理由卻又順理成章。
非悅有些小忐忑。其實,她想和景春說說話的,但是她說不出。說什麼呢問什麼呢知道的不必問,不知的問不出口。
於是,非悅說,歇息吧。
於是,景春便躺下,躺得好像平日睡覺。
可天知道,非悅看這個動作有多激動。她只覺得,世界的某一個部分,轟然坍塌。耳畔一片轟隆聲,心裡一片夏花絢爛。她望著他,目光灼灼。
景春從來平靜的臉上,似有波光流過。他不是全然平靜的,他緊握的拳泄露了心底的緊張。不堪的記憶翻涌,該來的總會來,如此身體,她可會願意…… 但見到她直愣愣望著的眼神,突然就笑了出來。那笑,如釋重負,帶些嘆息,卻又開懷。景春開始覺得,有這樣一個妻主,似乎,也不錯。
非悅被這笑晃花了眼,魔怔似地走去,親吻,輕得像害怕碰碎一場夢。脣間的柔軟,觸動了她心底的渴望。她不知足,她啃噬輾轉(zhuǎn),變得熱烈。明明見面才兩天的人,非悅卻覺得這份得到盼望已久。
景春在迴應(yīng),拯救了她的笨拙 。非悅爲(wèi)這回應(yīng)而狂喜。她伏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支在他的體側(cè),帶著情潮,卻又似是不滿,她說:
“阿春,你……”
景春僵住,本是微紅的臉上,霎時間泛白。
只是,小悅悅糾結(jié)完畢後說出的話卻是:“我……我不會……你可以……在上面麼”
景春似是一時間接受不了如此突變。他呆了呆,繼而,有些驚異。可更多的,是莫名而來的喜。
原來,不是嫌棄……
他明白那莫名的喜意從何而來了。剛纔,他在害怕她嫌棄。從來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在害怕她的嫌棄他景春,何時把心打開,會有這樣的情緒了
只是現(xiàn)下,沒有太多時間想這些,有正事等著呢。
景春壓下心緒,以聽話的姿態(tài),伸手一攬,非悅已在身下。此時的色女小悅悅,面色潮紅,眸光似躲閃,似渴望。
而後,一帳春風(fēng),纏綿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