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皇宮,迎來新的貴客,寧玉清。
“皇上,寧國的使團已入駐一站,明日覲見,我兩國相交日薄,不知這寧國又打的什麼主意,不得不防”,御書房,一切如常,洛楚滿懷擔(dān)憂地說道。
慕瀾眉頭皺了一下,又舒緩過來,“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他能耍什麼花招”。
“皇上,還是小心爲(wèi)上”。
“好了,我會讓人注意,對了,染兒怎麼樣,有兩天沒見她了,”說到青染,慕瀾的一掃原先的威嚴(yán),眉眼間都是笑意。
“這兩日心情好多了,畢竟她還小,又有她那幾個朋友陪著玩,放心好了”。
“明日讓她進(jìn)宮來吧,在宮裡給她一座宮殿”,話音未落,就被洛楚打斷,“皇上,老臣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愛卿有話就直說”。
洛楚猶豫片刻,還是說道,“老臣覺得還是讓青染留在我府上,一來我和蔓兒確實捨不得,二來我總覺得素素的出事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好和宮裡的人有關(guān),只是苦於沒有證據(jù),如果不能確保青染絕對的安全,還是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皇上你也知道後宮裡就算有你和皇后護(hù)著,也防不住有人使壞”。
“是我欠考慮了,只想著讓染兒能時時刻刻在我跟前,卻忘了這些”,眼神朝向後宮的方向,哪個女人,找到她一定將她碎屍萬段。卻忘了,不是每個人都只爲(wèi)滔天權(quán)勢,富貴榮華,也有人只爲(wèi)帝王一絲情,可是在漫長的歲月裡,等待化作空望,癡心化作死灰,便再分不清是愛是恨,如果能讓你恨著記住我,也算是幸運。
真真應(yīng)了那句:
宮裡流年枯死水,
帝王無情非良人,
朝花夕月伴如玉,
歲暮紅顏輾作塵。
早朝,宣和殿上,慕瀾正襟端坐在龍椅上,凜冽的目光看著殿外,殿上文武大臣分列兩行。
“宣寧國使團覲見”,德公公拂塵一甩,正對殿門,揚聲喊道,緊接著,一道又一道聲音接連響起,“宣寧國使團覲見”,“宣寧國使團覲見”,幾漸不聞。
過了一會,一衆(zhòng)人進(jìn)了大殿。爲(wèi)首的是一位翩翩俊公子和一位老衆(zhòng)持成的中年男子。
二人率衆(zhòng)人彎腰施禮,那公子開口,“本人寧國皇子寧玉清與我國使者大人李虎鬆代表我國向皇帝陛下致以崇高的問候,並獻(xiàn)上深海夜明珠百顆,天山雪蓮十朵,奇石龍鳳鳴石一塊,莫邪劍一把”。
“呵呵,原來是二皇子殿下,免禮,衆(zhòng)使者快免禮”。
“謝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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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瀾看著寧玉清,風(fēng)流邪肆,俊逸瀟灑,真不知要禍害多少人家的女兒啊,寧國此次前來,定有深意,但不知是何,“寧國送此厚禮,不知”。
寧玉清看著慕國太子慕之宣,溫文儒雅,脣角含笑,一副完全無害的模樣,深知此人必不像看到的那樣,這樣的人更是可怕,完全讓人看不透。相比於太子慕之宣,二皇子慕之夜就好看透得多,此人雖然極力隱忍,但眼睛還是出賣了他,寧玉清正在打量二人,聽到慕皇問道,忙恭謹(jǐn)?shù)幕卮穑盎实郾菹拢袂宀徊牛肭笕①F國公主爲(wèi)妻,還請陛下成全”。
“這”,慕瀾面上一陣爲(wèi)難,心裡想的卻是如若聯(lián)姻成功,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又思量哪個公主可以聯(lián)姻,不是天性涼薄,是責(zé)任使然,畢竟,自己先爲(wèi)皇帝后爲(wèi)父,只是青染是自己的逆鱗,誰都不得染指。底下的衆(zhòng)大臣更是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不才知道陛下甚是爲(wèi)難,還請給我一個機會,如若貴國公主看不上小可,小可不會強求,如看上,不才必以重禮聘之”。
“如此甚好,今夜朕在御花園設(shè)宴,給衆(zhòng)接風(fēng)洗塵,二皇子殿下可以在宮裡走動走動”。
一時間賓主盡歡,至於心裡各自打得算盤,則不得而知。
這廂,洛青染百無聊賴的帶著丫鬟盈兒在御花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直到轉(zhuǎn)得頭暈想在亭子裡休息,剛坐下,就聽到一陣銀靈般的笑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
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一個以黃色宮衣女子爲(wèi)首的一羣人,赫然是慕國六公主——慕之煙,身邊是其心腹如玉,秋夢。那煙然公主身穿一襲黃色宮紗衣,很是得體,包裹著玲瓏的身體,該露的露,該掩的掩,身量苗條,體格風(fēng)騷,移動間步步生蓮,自成誘人風(fēng)姿,好一個如花似玉美貌女子。
“公主,聽前殿的奴才說寧國的二皇子前來求親,我可聽他們說那皇子是一表人才,又生的俊朗,和我們的公主殿下最是相配”,說話的是她身旁的宮女如玉。
“哼,我就不信再好又能好的過我二哥哥”,煙然公主不屑的回。
“那是,再好的人又怎麼比得過我們的二皇子,文才武略”,秋夢笑著討好道。
說話間,幾人走到?jīng)鐾で埃吹角嗳炯坝瘍海蛄恳幌拢灰娗嗳疽唤z不遜於六公主,反而更勝一籌,心下疑惑,哪裡來的女子這般清秀可人,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煙然公主也被吸引,一時移不開眼睛,等到被秋夢輕輕拽拽衣袖,才緩過神來,心裡很是惱怒,這天下,竟然還有比母妃更美的女子,肯定是父皇又在外面帶來的狐貍精,仗著有點美色奪父皇的寵愛,父皇真是有了母妃還不滿足,年年宮裡添新人,這女子再美也是可惡。
一個眼神,身邊的如玉明瞭,上前纖手一指,“大膽,哪裡來的奴才,這般沒禮數(shù),見到煙然公主還不下跪”。
青染一愣,看著來人眼中滿是茫然不解,這是怎麼了,貌似她沒招惹別人,怎麼還不招人待見。卻忘了,美色向來爲(wèi)人所嫉妒,她不惹人自有人來惹,是禍躲不過。
看到青染不回答,也不見有所動作,煙然公主更加氣憤,好一個狐媚子,看我怎麼收拾你,不就仗著那張臉嗎,不給你毀了我就不是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