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後花園。洛嵐新與言子墨各執一子在對弈。
青染悄悄走到言子墨身後,還悄悄對洛嵐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以爲神不知鬼不知,殊不知言子墨早就發現了她。
青染走到言子墨身後,猛地一拍他的肩膀,本以爲言子墨會嚇一跳,沒想到言子墨什麼舉動都沒有,只是看了她一眼繼續下棋。
反而是洛嵐新看著兩個人完全不對路的舉動,笑了出來。
青染很是受挫,坐了下來,搶過洛嵐新手中的棋子,轉頭問言子墨,“喂,你昨下午不是也進宮了嗎,怎麼沒見你?”
言子墨擡起頭看著她,壞笑著問,“你剛纔嚇我就是爲了問我這個”。
“對啊,不然問你什麼?!?
“我確實進宮了,不過是爲了點私事,你也知道我師傅是你孃的大師兄,有話要我帶給皇上,再說,我爲什麼要出席宴會,一無功名二無軍功。”
青染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想,“對哦,是我想錯了,想著你也進宮肯定是參加宴會的呢”。
“去,那些人,迂腐的無聊透頂,子墨纔不去”,洛嵐新插嘴。
“小姐,寧國皇子送的請帖,邀你去遊玩”,盈兒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送上一張帖子。
“沒搞錯吧,請我,不是應該請哥哥他們嗎”,青染怎麼看怎麼奇怪,“請我幹什麼”。
“看來你在宴會上的表現引起了他的興趣,你要小心了”,洛嵐新反而不奇怪,“你不知道你已經在國內揚名了,他不請你才應該感到奇怪”。
言子墨淡然的盯著洛青染,“那個人心思很深,你要小心,但現在以你的身份,他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什麼啊,他看著還好,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反正有得玩,我去,你們玩,我回房了”,青染纔不管這麼多。
看著洛青染遠去的背影,洛嵐新直視言子墨,“他們每個人接近青染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你呢?你想得到什麼,從我們離家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舉動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中吧,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定耗費了你不少心思吧”。
“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對你說,你只需要知道,我對青染沒有惡意,而且我會保她周全”,言子墨沒有躲閃,而是坦坦蕩蕩直視著洛嵐新的眼睛,鄭重的承諾。
洛嵐新送了口氣,“你記住今天說的話,要是你傷害了她,我饒不了你”。
“放心。”
“那好,你這個朋友,交的值。”
岸蘭宮。
“母妃,我喜歡那個皇子,我要嫁給他,你幫幫我”,煙然公主屏退左右,只留心腹在側,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胡說,一個女孩子,這麼口無遮掩,傳出去讓人笑話”,蘭妃訓斥她。
煙然公主不以爲然,“矜持又不能幫我找到如意郎君,母妃,你就是太矜持,父皇纔看不到你的心意,我可不想和你一樣,等了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個人”。
“煙然”,蘭妃利口呵斥。
煙然公主看到她發怒了,處於爆發的邊緣,趕緊道歉,光顧著圖一時嘴快,說話就沒分寸了,在這裡,母妃可是她的保護傘,還是不要惹纔好。
“那個,母妃,我錯了,您不要生氣,我錯了。”
蘭妃看著嚇得臉色蒼白的煙然,暗歎,她說的沒錯,自己一直以爲他會懂得自己的心意,可是或許他從沒明白過。
“好了,我不怪你,只是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要說那個皇子也還不錯,你嫁過去就是正妃,他是皇后之子,肯定要繼承大統,你就是皇后,我得不到的東西,一定會讓你得到,你放心?!?
“真的,謝謝母妃。”
“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忍不住的皺皺眉,“你這麼莽撞會壞事的,還有,那個柳夢琴會是你的對手,她是一點都不懂掩飾自己的野心,這樣反而好,在明處總比在暗處容易對付得多”。
世事間,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也許在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你,但,誰又知道呢?
柳夢琴除了一開始有點意思,在經過了宴會上寧玉清與洛青染的激烈比賽後就沒再有什麼舉動,但伺機而動的敵人才可怕,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咬你一口。
“怎麼樣,你主子的魅力還是挺大的吧”,寧玉清看完手中的情報,將它遞到趙諾遠的手中。
“看來這煙然公主和柳夢琴對主子是勢在必得,有主子好受的了,兩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她們身後的勢力,主子可要慎重”,趙諾遠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思慮。
“就你知道,想嫁給我,也得看我給不給她們那個機會?!?
“看來,有好戲看了”,趙諾遠賊笑,被寧玉清一巴掌拍得老遠,“有你這樣的嗎,看你主子的笑話”。
“誰讓你長著一張妖孽的臉,真期待那個能治住你的人出現?!?
“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治住我的人還沒出生呢”,寧玉清得意洋洋的說。
有的時候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誰能料到當初一點都不在意的那個小丫頭能深深的牽動著自己的心,當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時,那人已經被傷透了心,不復從前。
“對了,那個洛小姐你打算怎麼辦,看樣她沒被你迷住,清醒得很哪”,趙諾遠忽然想到送出去的請帖問道。
“這個丫頭毫無心機,好控制,我就不信憑我的魅力還降伏不了她,要不要打賭?”
“還是不要的,誰碰上你誰就會倒黴”,趙諾遠替洛青染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對了,還有和他們一起的那個人,言子墨,我們一直查不出他的來歷。據悉下午他也進了宮,但沒出現在宴會上,你說他是不是慕皇安在暗處的一顆棋子,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不會,那個人,深得很,慕瀾那個人還沒那個本事使喚這麼一個鐘靈毓秀的人,再去查查,看看能否爲我所用,如果不識相的話,那殺了,省得礙事”,寧玉清冷冰冰的說道,口氣不由自主的加上了森森的殺氣。
“屬下明白”。
寧玉清看看天色,“是時候了,我們走,去會會洛青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