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遠城主府,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問跟前的侍從,“是真的嗎,你看到雲遠山上浮現的的雲圖了,真是蝶狀,之後還有幾人從山上下來,其中卻有一個氣質高貴的少女”。
那人斬釘截鐵地說道:“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千真萬確?!?
“好,這件事你做的不錯,這事沒別人知道吧”,問道。
“沒有。”
“好,很好,下去領賞吧”。揮手讓那人下去。
“謝謝城主,屬下告退”。那人剛走到門口,雲逸城主一揚手,一隻袖箭正中那人後心,立時斃命。
“爹,這是爲什麼?”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少年開口問道。
“照這情形,那少女一定是少主,少主的蹤跡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性命堪憂,雲澈,記住了,等找到少主,你就不再是雲逸城的少城主,而是少主的侍衛,要誓死保護少主。”
“是,爹,我一定會的”。少年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主人,傳說中的連妃、蝶仙、連丞相,是一個何等神聖的人物,自幼的耳濡目染使得自己對她的事蹟早已爛熟於心,那樣一個傳奇女子的女兒,肯定也不同凡響。
客棧裡,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再一次,盈兒嘆著氣出了房間。
“盈兒,青染怎麼樣,還是不願出來嗎?”黎文在門外徘徊,看到盈兒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忙問道。
“黎公子,小姐,這可怎麼辦啊,急死人了”,盈兒苦皺著一張小臉。
洛嵐新和言子墨互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進了青染的房間。
房間內,青染愣愣地坐在牀的一角抱著雙膝,頭埋在雙膝間,看不到表情,時不時的雙肩聳動著。
洛嵐新上前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用手撫著她的秀髮,“青染,想哭就哭出來吧,哥在這呢,別怕,爹和娘等著咱們回家呢,別想太多,你永遠是我們的寶貝”。心裡卻是一片苦澀,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怪我們。
聞言,青染擡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洛嵐新,“哥”,大聲的哭起來,這一哭便是天昏地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眼角猶掛著淚痕。
夜色很是沉寂,連星星都躲了起來,不願露出可愛的笑臉。
屋頂上,一人抱著一瓶酒,悶悶地喝著,表面一團和氣,卻是各懷心思。
次日,便是雲逸城主的壽辰。
這日清晨,言子墨肅整衣衫,來邀幾人共去拜壽。青染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只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聽言子墨來邀,洛嵐新等人心知肚明,青染一向喜歡熱鬧,這樣也許可以讓她減少一些憂傷。
遠遠望去,城主府——雲府兩個鑲金大字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門前熙熙攘攘,很是熱鬧。各方豪強霸主、江湖豪傑紛紛趕來。
少城主雲澈在招呼來賀壽的人,爲人處事很是得體,加上面容俊秀,令不少江湖女子傾心,紛紛投來愛慕的眼神。
“看這情形,這城主很是受人敬仰啊,但不知是怎樣一位英雄人物”,黎文看著這副盛況,目露精芒。
“呵呵,黎兄不用著急,很快就要揭曉了,請”,說罷,言子墨擡腳邁上了進府的臺階。
雲澈正忙著招呼客人,忽地目光一斂,盯著幾人,驚歎道好深厚的功力,竟比自己高上許多,不由多看了幾人幾眼,男俊女俏,自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少城主好,鄙人言子墨,奉家師君念生之命,來替城主賀壽,順便結一場善緣”,言子墨上前,抱拳說道,有意的用手指了指青染。
青染一直提不起興致,低著頭不言不語。雲澈看到言子墨指向青染,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青染,不覺一震,好像啊,和父親畫像中的主人好像。心下忖度片刻,跟身邊僕人說到,“你替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帶著幾人去見父親大人”。
“言兄,請”。雲澈頭前帶路,領著幾人進了府,卻不往宴席處走,而是直接帶著衆人進了城主的書房,“幾位在此稍候片刻,待我去請父親大人”。
庭院裡,早已擺好了上百桌酒席,玉盤珍饈,美酒佳餚,光是看著就讓人饞涎不已。
“老夫生辰蒙各位江湖豪傑來賀,不勝榮幸,鄙人無以爲報,略備薄酒,以示謝意,還請諸位不要客氣,盡興,盡興啊”,雲逸城主——雲逸,身穿一襲紫袍,高貴氣度渾然天成,神色不怒自威,此時面帶微笑,一聲招呼,穿透亭堂,深厚內力不言而喻。
衆人皆是震驚,此人多年未涉足江湖,一身武藝卻不減反增,令人生畏啊。
雲澈走到雲逸城主身邊,低語到,“爹,君伯父的弟子來訪,還帶了幾位客人,少主也在”。
雲逸神色一凜,“真的,你沒看錯”。
“不會錯,和主人十分相像”,雲澈肯定地說道。
“好,你替我招呼一下,我去看看”,說罷,轉過身對著衆人,“諸位不好意思,夫人有點事要我過去一趟,招呼不周,還請諸位見諒”。
雲逸向書房走去,其實到書房的路不遠,可是他足足走了一刻鐘,雲逸一直在心裡掙扎著,見到了少主該怎麼說那些陳年往事。自從主人離世少主被抱走已有十五載,少主會長成什麼樣子呢,一定和主人一樣,美貌與智慧並存。他擡頭看了看天邊飄蕩的雲彩,收回心思,堅定地向書房走去。
到了門口,深呼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門,吱的一聲,門開了,坐在椅上的幾人都站了起來,看向門口,其中,一張思念過千萬遍的臉龐淺笑著投過來打探的目光。
就這樣不知道凝視了多久,洛嵐新等人看出不對勁,洛嵐新“咳”一聲,雲逸城主的思緒被打斷,目光轉而看向其他人。
“這位想必就是洛丞相的公子洛嵐新吧”,雲逸的思緒被打斷,倒也不惱,笑著看向洛嵐新,“和你父親真的很像啊”。
“你,你認識我父親”,洛嵐新大驚。
“說來我與你父親是舊相識了,言子墨的師父也是我等老友,這裡面,大有淵源”,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青染一眼。
“青染,你可好?”轉身向青染,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聲音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