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就是,我們不要錢!”我也連忙接話附和。
“還有我小師傅在,你們怕什麼!”他突然又指著我,笑得更是放肆,笑得在座衆人更是莫名其妙。
衆人隨著他的手指又齊刷刷目光盯在我臉上,直盯得我火辣辣難受,我一拍二胖子手指,瞪他一眼。
“好了楊沐,正經別笑。”帥道突然站起來,及時制止有些失態的二胖子,朝那老人一躬身說道:
“老嗲嗲,我們這次來,並不是要圖你們什麼,只是純屬路過正巧聽說,如果真有其事,你們不妨留我們一宿,我們不求別的,只求有餐溫飽,有個地方歇息一晚,今晚我們會幫你們看看情況,明天事妥就會離開。”
帥道說得溫文有禮,他的話到是似乎打動了老人的心,老人放下菸斗詫異了一下說道:“恩,看來,那確實是我想多了。”他又沉吟片刻,朝帥道點了點頭,揚起那如刀刻般皺紋的臉對帥道中肯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好辦,今晚你們就住我家,待我把事情詳細給你們說說。走,上我家。”老人語畢倏地起身,麻利地轉身就走,還朝我們一揮手示意跟著他。
老人態度轉變到真是挺快,他這爽快令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大家站在原地不動。
老人剛走兩步,似乎有股不容別人拒絕的架勢,他又轉回身徑直走到媽媽跟前,一把拎起媽媽跟前的布包轉頭就走,這下我們只好匆匆跟上。
其他仍是好奇的鄰居繼續跟在身後,老人見身後一堆人,他似乎有些不耐煩,轉身一擺手朝我們身邊的鄰居大聲喝道:“去,都該幹嗎就幹嗎去,別跟著瞎起鬨!”
看來他這村長在衆鄰心目中還是有震懾作用的,其他人嘰歪幾句,倒真是一下全散,只剩下我們。
西塘寨村長吳嗲嗲的屋子是一棟靠山坡而建的兩層木樓,在朝陽而建的村子中心最後面,與其他屋子分開來,獨居山邊一隅。屋前有塊圍柵的菜園子,屋側屋後大樹成蔭,僅有一條小路從菜地側面繞入,顯得有些隱蔽。
木樓很像吊腳樓,看上去修建年代已久,樓上的圍欄被漆上紅油,有些已經脫落;唯有二樓有扇大門,對開的木門兩邊各掛著串老舊的木製雕件,圖案很奇特,說不清是什麼。
不過這村中宅門前多有掛件,似乎是僻邪用的對象,而吳嗲嗲的屋子在這片磚瓦房中看起來鶴立雞羣,顯得很特別。
我們跟隨他的步伐,跨過屋前人工修整的泥沙路,從這棟屋子外側木梯拾階而上,直登二樓,吳嗲嗲推開那扇矮木門請我們入內。
“老人家,您看,我們大小幾個人,會不會太打擾。”媽媽站在門口,望著有些昏暗的內裡似乎有些猶疑。
老人的屋子並不寬大,站在門口放眼內里布置也很簡陋,而且看起來這裡並沒有女人生活的氣息,再說如果要容下我們大小四個確實有些困難,不過媽媽似乎也沒料想到,我們今晚的目的,可不是真要在此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