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回到了令狐源爲她安排的貴客苑,她翻開了便宜師傅給予她的秘籍。首頁便寫著,魅術,需要以形養神,那內容從言行身段,音容笑貌,乃至房中秘術上,都描述的極其細緻。錦瑟滿臉黑線的直接跳過所謂的房中秘術那一章節,試圖研究內功口訣,但背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段話到底講的是什麼,她沒有學武的基礎,所以也搞不懂什麼叫內功心法,於是又再度暫時掠過,看向了言行身段乃至眼神聲音的修煉內容上,這一看,就看了一整天,其中不少講述,對她來說仍是似懂非懂,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如要修習魅術者,哪怕心如磐石,也要先學會主動被誘惑,自己先浸淫到無邊的風月中,才能爲之己用,以情惑之,反客爲主。錦瑟覺得這純屬狗屁,再度翻過。
於是又看到了音魅術那一章節,錦瑟的聲音其實很不錯,清澈而優美,嗓音在這個世間時常讓人難分男女,這算是先天的優勢,而魅術秘籍裡,對於音惑方面的修煉提出的最大要求便是,能做到每一個音,每一個字節,都能時緩時重,誘人心絃。其中同樣也包含了一段修煉的口訣,一本秘籍飛快地翻到這裡,錦瑟總算找到能看懂得了,讓她稍感安慰。
而令狐源此時則在演武場,又一次見到了楚雪熙。
“這地方,不該是你來的。”她冷冷地道,一邊輕輕地撫摸著從一旁的刀兵架上所取下的長劍,此時的她,周身上下充徹著令人心生恐懼的霸氣,讓楚雪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殘暴至極的一夜而瞳眸微縮。
“莊主……”他盈盈出聲,“雪熙只是想來問莊主,昨夜的允諾是否還依然有效?!?
令狐源笑了:“小美人,你真的是很有勇氣,昨夜我師妹根本沒有碰你,莫非你以爲我令狐源如此好騙。”
楚雪熙面色平靜地答道:“雪熙想問莊主,若我能做到,莊主是否還是會兌現該諾言?”
令狐源頓了頓,她略帶著興味地看著楚雪熙:“哦?如此說來,你以後是甘心去伺候我的貴客了?”
她刻意羞辱,但見楚雪熙只是垂眸而抿脣不語,於是便又冷哼一聲:“我師妹說了,你實在讓她提不起半分的興趣,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雪熙公子。”她如今對錦瑟印象極好,自然覺得楚雪熙這般人物壓根就配不上她。
“雪熙懇請莊主再給一次機會,我定會全力以赴,讓貴客滿意。”
他說的如此主動,到讓令狐源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他來了:“雪熙公子,你好歹也曾經算是江湖上冰清玉潔,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如今反倒如此?我令狐源可真是佩服。”說到最後,顯而易見便是嘲弄了。
“雪熙自是有懇求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雪熙自知不得莊主喜愛,如今又是殘花敗柳之身,願意爲莊主解憂,但求莊主在江湖上給雪熙一個好的名分和地位,讓楚家,重現幾分昔日輝煌。”
這就對了,令狐源微瞇著眼想到,到她後院裡的男人都是有著他們各自的目的,只有誠實地提出合適要求的,她纔會酌情對待,像那些做夢想著要爬上正君位置,日後將整個飄雪山莊都握在手中的可笑之人,就該清醒一點。
“很好,看來你如今也學聰明瞭?!彼F道,讓楚雪熙心裡不由地產生一絲苦澀,他終於承認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多麼幼稚了。
“你既如此有自信,那我若是讓你前去日夜服侍她,你也願意?“令狐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眸中劃過一道精光。師叔的命令無法置之不理,但錦瑟偏生又不喜用最本質的方式來修煉魅術,雖說她令狐源沒有修煉攝魂術的資質,但深受荼毒的師父沒少和她抱怨過師叔當年的”獸行“。整日裡流連青樓,四處留情不說,還總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師父的後院,就爲了磨練自己的紅塵心。
修煉攝魂術之人,必須以情入道,以心證道,正因爲墮落紅塵,讓自己刻意歷經情劫,纔會遊刃有餘的讓自己變成一個表面有情,實則無情的魅術高手。也因此,師父總是耳提面命的提醒她,若是將來師叔收了弟子,可千萬記得一定要交好或者繞道而行,不然很容易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江湖上的人不懂這門異術的可怕,但師門衆人知道卻也三緘其口,得罪誰也沒有得罪攝魂術高手可怕啊,一個不小心就中招乃至幹出連自己都不記得的丟臉事都算是好的,攝魂術高手殺人於無形絕非虛言。幸好它入門條件實在苛刻也沒幾個人有那資質修成,如今據她所知也就師叔這一個奇葩,否則的話,天下恐怕早就大亂了。
令狐源想到這裡,再度慶幸師叔的遠見卓識,所幸她這麼多年來始終謹守師尊的教律,沒有胡亂傳授,到了花甲之年纔好容易收了這麼一個品性純良的師妹,既然如此,她心裡也是希望錦瑟能夠好好學成這門本事,除了能安慰到師叔這顆老懷寂寞的心,也能成爲她這般俊秀人才日後的自保手段。
想到這裡,令狐源看向楚雪熙的目光不由更銳利了。就讓他成爲自己的師妹試金石吧,若是做得好,她不介意給他想要的江湖地位與名利。反正那對她令狐源來說,都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很好,你既有心,我也不會忘記承諾你的話,若你果真能用手段引得我師妹爲你神魂顛倒,除了正君之位,我令狐源自然許你想要的?!?
楚雪熙身軀微微一震,躬身應是,這一刻,他恭敬的猶如令狐源的下屬,再也生不出半分的異心。
“不過,我師妹的確對你沒有興致。她說過,對於不喜歡的人,就算對方脫得赤條條的在她面前,也不會讓她有一點感覺?!?
楚雪熙身體僵硬了,他再一次想到了前夜的經歷,感受到莫大的羞恥,令狐源似乎看出了他深受打擊,又補充道:“你也不用氣餒,你的姿色並不差,只是我這個師妹心有所屬,又是個不易受誘惑的人,當然,最終還是要看你迷惑人的本事?!毖粤T,她揮揮手讓他退下:“下去吧。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你還是我飄雪山莊的雪熙公子,我令狐源沒那麼多講究,日後只要你心思收斂了,我還是會許你好處?!?
此時的錦瑟尚還不知道令狐源的“一片苦心“,她仍然在埋頭鑽研秘籍,預備在便宜師父過來的時候有所交代,雖然沒按她所說的惡俗方法去做,但好歹她也是努力學習了不是。而另一方面,她也拜託了令狐源爲她修書一封送至京城王府,告知素衣她即將在路上耽擱余月,而爲了安慰他哄他高興,隨信她甚至還精心畫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林素衣畫像,畫旁邊,是她當初在秦家被逼無奈爲素衣所胡亂提的詩句,如今時過境遷,錦瑟終於兌現了當初的諾言,心境更是早已不同了,落筆題下最後一句話“我心扉石,不可轉也”,如誓言一般宣告了她內心的真情,直是甜蜜中帶著一縷思念,足以令見者動容。然而,錦瑟所不知道的是,當初所有她出使君傲時給素衣的書信其實全部都被秘使轉呈倒了女帝的桌面上扣下,但唯有這一封從飄雪山莊送出的,尚有希望到達錦王府,只是她不知道如今林素衣被林家強行留在了林府,接到此信的必然是秦若臨,後者看到後會爲此作何感想,錦瑟不知道,也完全不可能想到。而這同樣也給予了她未來回京後的波濤洶涌埋下了伏筆。
三個月的研習,錦瑟不求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對於攝魂術的威力,她目前也僅僅只是停留在可以自保的想象中,卻不知若她真的應用得宜只怕未來連一國根基都可以動盪,但至少眼下,她只是以最簡單的心思想著能爲素衣和自己多一份未來的保障罷了。身在女尊國,她不得不肩負起女人爲天所應當承擔的責任,雖然她的前生觀念深植入心,但她絕不是個懦弱之人。
若說楚雪熙的心思令狐源很好看透,但錦瑟就不然了,也許前夜的經歷對她來說只是等於被逼看了一場美少年的脫衣秀,但對楚雪熙來說卻等於莫大的侮辱,至少在心理上,他被錦瑟的不動聲色狠狠地傷害到了。
這種感覺使得令狐源對他的蔑視而引出的憤怒如今也被他遷怒到了錦瑟的身上,帶著這種莫名的心緒,楚雪熙精心打扮,調整好心緒來到了錦瑟的院落外。
錦瑟此時正緊閉房門,埋頭反覆參詳音魅術,卻聽得門外一記輕聲慢語,“楚雪熙求見大人。懇請大人賜見。”
那聲音柔軟而多情,與低吟的語調結合的恰到好處,教人聽了就產生無限聯想,這頓時就讓錦瑟生出了不少靈感,不由自主之下,便參照著秘籍上所示的心法回了一句:“進來吧?!?
楚雪熙剛出聲不久,就聽得房內傳來錦瑟的這一句輕言細語,這聲音柔和得很,隨著那三個字,彷彿平靜的海水刷過細沙,又似微風輕撫過楊柳,遠勝他刻意做作的柔媚,似羽毛輕觸心絃,帶出無數波動,既清雅高貴,又似隱隱帶著一種迷惑人的氣韻,令得楚雪熙整個心都是微微一蕩。
收斂心神,楚雪熙蓮步輕移,跨步入了室內,錦瑟早已在他來時便飛快地戴上了銀色面具,再度扮演起了高深莫測的令狐源師妹的角色。如今再見到眼前的少年時,她也不由赫然,畢竟自己一把歲數了,卻是又看了人洞房,又看了人跳脫衣舞,眼睛吃了美少年兩次豆腐對方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實在有些尷尬。
楚雪熙微微擡眸,窗外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美好的弧度,如芙蓉花般惹人垂憐。他俯身,對著錦瑟恭敬道:“雪熙見過大人?!?
錦瑟並不知道自己剛纔已經無形中使出了音魅術,她仍是習慣成自然地用同樣的秘籍上的內功之法出聲道:“你來見我,有什麼事麼?”
楚雪熙心裡此時還在詫異他身體上的反應,昨夜他畢竟沒有聽過錦瑟的聲音,如今在她的音魅術影響下,他的心竟然噗通噗通跳得飛快,幾乎難以抑制。
“莊主昨夜曾吩咐讓雪熙好好伺候大人,奈何雪熙不入大人的眼,如今只能將功折罪,親自過來服侍大人起居?!?
錦瑟皺眉:“這是令狐源的意思?”令狐源,你的節操呢,是不是又被狗吃了??!
見她膽敢直呼令狐源的姓名,楚雪熙更是不敢怠慢,平靜地回道:“是,莊主已將雪熙賜給了大人?!彼w快地擡頭看了錦瑟一眼,可惜看不到她面具下的神情,“還請大人勿嫌棄雪熙?!?
她壓根不是嫌棄,而是怕麻煩好不好,多個人在這裡,豈不是連面具都不能摘了?
“好吧?!彼行┎桓什活姷鼗卮穑盅a充了一句,“不過你無事不必進我的房間,出去吧。”
錦瑟心裡正在天馬行空地想著秘籍上的修煉之法,自然沒有什麼心思應對,楚雪熙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鬆了口氣,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本以爲必然會得到一些羞辱,卻不料錦瑟似乎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隻字未提昨夜他的荒唐之舉。
這一瞬間,他對錦瑟的真容產生了無限的好奇。他可以輕易地感覺到,這個女人並非是和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而是真正對他沒有一點點興趣。
猶豫了半晌,楚雪熙並沒有離開,而是試探的問道:“大人是否,對雪熙絲毫看不上眼?”
錦瑟想了想,想到他極度杯具的那一夜,於是心軟的毛病就又犯了:“你很美,很…誘人。”她違心地說著,所幸臉上有著面具讓人看不出,“不過我家中已有夫君,實在不好在外風流,這不是你的錯?!?
楚雪熙萬萬沒有想到錦瑟居然說出這一個理由來,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想了想,錦瑟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昨夜,咳,我被令狐源點了穴,總之你別想得太多,我會忘記我所看到的,你不必放在心上?!逼鋵嵞惚冗@更暴露更激烈的樣子我都看過,她在心底裡補了一句。
因爲始終記掛著修煉音魅術的章節所說的,初期必須隨時養成習慣,嘗試用心法發聲修煉,再加上楚雪熙似乎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因此每一句話,她基本上都用上了音魅術,卻不知她本身如天籟的聲音資質配上這樣的功法簡直就是珠聯璧合,若是便宜師傅在此一定會很欣慰地想,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啊,只是這異術對普通人不該隨便使啊,若是不控制好幅度沒幾個人受得了啊,不然當初老嫗也不會提議要令狐源這樣一個心志堅定的人過來陪練了。
楚雪熙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在錦瑟音魅術的影響下,再加上自己本身目的不純,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對錦瑟綻開了一抹極其嫵媚動人的笑意,那緩步走來的娉婷姿勢仿若三月豔麗的桃花,滿滿的都是風情。
然後,他長腿一跨,直接坐上了錦瑟的腿還勾住了她的脖頸,讓錦瑟徑直傻了眼,朋友,這很重好不好!
“那大人今天沒有被點穴,可願意……”說著,他執起錦瑟的手,徑直移到了自己的腰上,這主動誘惑邀請的姿態和昨夜好像被人逼著不甘願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錦瑟無語地抽回自己的手,嘴角抽了抽:“雪熙公子,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
她說的很是客氣,但楚雪熙顯然不以爲意,反而得寸進尺地更朝錦瑟身上依偎而去:“大人又何必想那麼多,如今大人不是在家中,又何必顧忌那麼多?!?
被他這麼一靠,錦瑟本能的朝後就躲,於是兩個人都危險地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
錦瑟眼明手快地扶著桌邊,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但楚雪熙坐在她的腿上卻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好平衡的,他手腳並用地緊緊抱住了錦瑟,這期間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不小心摸到了她的前胸,好容易兩個人都穩住了,楚雪熙猶疑地感受著手下的柔軟,失神了片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哪裡,想了想幹脆直接放在了上面不動,還對著錦瑟柔柔一笑,而面具下錦瑟的臉早已忽紅忽白的像個調色盤一般。
在這樣詭異的姿勢下,兩人一時間都忘記了說話,錦瑟不知道是不是該直接把這個色狼楚雪熙直接給踹下去。深呼吸了兩口氣,她還是文雅的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慢慢拉開:“雪熙公子,你還是出去吧?!?
感受到她語中隱含的怒意,楚雪熙不知爲何,原本沸騰的心緒也漸漸平穩下來,想到方纔的放浪形骸,自己當先感覺到了一絲羞愧.
當即從錦瑟的腿上起身,他慌亂道:” 請大人恕罪,是雪熙失態了?!?
錦瑟沒法和他計較剛纔那安祿山之爪的問題,她有些苦憋地揮揮手:“出去吧。”這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又恢復了平日裡在宮中的皇族氣度。
楚雪熙擡頭看了她一眼,靜靜退了出去。總覺得眼前的女子,一舉一動絲毫不若令狐源那些江湖人一般粗魯,反而帶著幾分讀書人方有的雅緻。
這樣的人,竟然是令狐源的師妹?楚雪熙心頭涌起淡淡的困惑。
之後,錦瑟和楚雪熙相安無事的一同待了兩天,逐漸的,這兩天讓他發覺到更多不解的事,如這個奇怪的女子總是足不出戶,對他態度很是客氣但分明透著疏離,偶有時候,他隱約覺察到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眸光沒有欲/望卻有淡淡的憐憫和同情之色,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江湖人來說,男女之間的事情有時候遠沒有權貴之間的規矩和講究,男子喪妻可以改嫁,不需要從一而終,女子的侍寵偶爾被轉送來轉送去也是常事,也有不少敢愛敢恨的江湖男子自動求去,不怕背上一個被休棄之名,但楚雪熙不然,他自詡爲世家清貴公子,既從小熟讀男戒心中深存禮義廉恥的觀念,卻又寧可將自己的美色作爲自己最大的武器而謀求前程。在他看來,以令狐源如今的江湖地位,這女子作爲她的師妹,自然也絕非尋常人。在令狐源面前,他已經全然失去了自信,良禽擇木而棲,若這女子有意,他也不會委屈自己,只是這一次,他要更擅用手段與美色,好好謀劃,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他甚至琢磨好了要如何半推半就,讓對方對他產生最大的依戀,可教他失望的是,錦瑟分明沒有表現出半分對他的興趣和渴望。
三日之期已過,便宜師傅竟還未出現,想來是被什麼事暫時耽誤了,錦瑟翻來覆去鑽研的魅術秘籍卻自覺已有了不小的進展。
音魅術修煉已進入正軌,但不知爲何,當她第一次試探著在令狐源面前使出來的時候,令狐源直接抖了一下,眼睛眉毛都沒擺正位置。
“師妹,你這魅術真的只修煉了三天?”
“確切的說是音魅術這一章……”錦瑟糾正她,隨即期盼地問道,“如何?”
令狐源高深莫測地盯著她,思忖著自己是否要說實話,最後,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師妹,以後沒事可別在外人面前用這招……“
絕對會闖禍的,紅顏禍水啊,長成這樣,聲音還搞的那麼勾魂。
錦瑟清了清嗓子,又試著用另一種及其溫柔的聲音說道:“那…現在這樣如何呢?”有沒有正常一點?
令狐源無語望天:“師妹,你絕對是缺男人了……”這聲音溫柔的簡直可以溺死個人,聽得人心頭癢癢。
“去……”錦瑟狠狠地推了一把令狐源,順帶白了她一眼,“師父讓你陪我修煉,你就是這麼幹的?”
也幸虧我定力強點啊…令狐源邊擦汗邊想道,“師妹,說實話,你真的很有天分,但是還控制不好力道,就如同一個力大無窮的人剛開始習武,用吃奶的力氣去砍柴,那真是浪費了,殺雞焉用牛刀?你應該要擅於控制,隨時都收放自如,達到不同的功效,如此纔是真正的音魅術。不過,也有可能你天生是個好性子的人,聲音又雌雄莫辯,清麗婉約。武道一途就是如此因人而異的,在你的身上,音魅術就變得極其勾人和攝人。”
令狐源說的話不能不說是極其有道理的,錦瑟點頭應是。隨即切入正題問道:“師姐,你幹麼讓那楚雪熙來伺候我?我住在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整天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就會想起那一夜他被令狐源吊著狠狠□□的場面,實在是太沖擊錦瑟純情的小心靈,讓她無數次面對他都有種做賊心虛的不適感。
“你不喜歡他?那我換一個人。”令狐源很爽快的誤解了,“之所以是他,只是我覺得滋味不錯,本來想送你嚐個鮮…你不知道這種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家公子,越是心底裡清高自傲的,折辱起來越有味道…那痛苦中又帶著幾分不甘的呻/吟聲,那掙扎而無助的表情,實在是叫人慾罷不能,銷魂蝕骨啊,爽的是……”
“停?!板\瑟直接制止了令狐源接下去的滔滔不絕,“師姐,我說你這又是何必,他也不算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你這般羞辱他,萬一他一個想不開?!?
令狐源哈哈一笑:“我的小師妹喲,你太不瞭解江湖上的男人了,這可不是你們宮裡嬌滴滴的公子哥們可比的,放心吧。話說你也不是沒看過他的身子,如何?又白又嫩吧,告訴你,摸上去手感頗不錯,動情時叫起來更是有幾分味道?!彼f著,還舔了舔嘴脣,顯得意猶未盡,顯然又想到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上去了。
錦瑟的下巴直直抽搐,怎麼她和這令狐源就是無法在一個正常的頻道上溝通呢?
“還是說正題吧,師姐,你不如替我先看看這段內功心法,我始終參詳不透。”說著,錦瑟又將魅術秘籍中的一段文字翻給了令狐源。
說到武功,令狐源馬上就又變了一個臉色,顯得十分鄭重嚴肅,讓錦瑟幾乎無法適應她的切換速度。令狐源飛快了閱覽了一遍,忽然就邪惡地笑了:“師妹?你看不懂?”
看到她欠扁的笑容,錦瑟直覺接下去的不會是什麼人話。畢竟,令狐源的狗嘴裡從來就吐不出象牙。
“師妹,你可知男女雙修之法?”
錦瑟的眼睛變直了:“這……這是雙修之法?”
“自然不是!”令狐源答道,錦瑟剛想鬆口氣,卻又被令狐源下一句給嚇得跳起來。
“但是也相差不遠。”令狐源看她抽搐的樣子不由有些無語,“師妹,想必你還沒有參透何謂魅術的精髓吧,魅惑衆生者,自然是能勾起人心中最深的慾念,七情六慾皆在其中,你若是自己無慾,不懂得何謂慾念,又怎麼能在言行舉止上拿捏得住別人?故此,修煉魅術者必然要以身證道才行?!?
令狐源覺得師叔以後絕對得對自己好點,她完全是盡心盡力地在教導小師妹了,雖然有些刻意曲解和誇大,但反正猜猜也是差不離的門道,任何武功都是需要反覆的實踐和熟練的,練劍者必然被劍劃過,用鞭者也肯定會被鞭子傷過,不經一番磨難哪裡能修成正果。再說師妹又不是男人,既能大享豔福又能修成魅術心法,雖然同樣很辛苦的需要在不斷的慾望歷練中沉浮,但那有什麼不好的?
錦瑟嚥了口口水,對著令狐源乾巴巴地說道:“師姐,不如這樣,你先和我簡單解釋一下,我需要如何背誦這段口訣,然後修習吧。”
反正修行之路各得其法,她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的修煉,她就不信了,難道練魅術就非要幹出點天怒人怨的荒唐事?
“也好,那你先氣沉丹田……”
“丹田在哪?”
“……”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是爭分奪秒的在寫文,碼字完了還要修改。時間不夠用啊。
另外發現收藏率降低了,是不是最近我寫的過於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