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爍看得目瞪口呆!“實在太痛快了!過癮!齊瑞哥,你真了不起!”
齊瑞氣定神閒,穩如松柏站立住。隨身彎腰撿起賊寇敗陣時掉落地上的刀鞘,將刀插入鞘中,且長長“舒”出一口氣。
“領教了。讓我大開眼界。哼!我的齊瑞哥,真乃是武功蓋世,無人能極!”靈爍伸出大母指高高炫耀。
“今天收穫他一把大刀,實屬是件幸事。看這刀,還真是不錯,今後就讓它唯我所用吧。”齊瑞一邊說,一邊喜歡地瞧看手裡的刀。
“嗯,戰利品!日後不愁沒有武器了。好傢伙,這刀還真是尚品呢!也只佩你來用它。”靈爍看看自己兩手空空,“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把刀或劍就好了。那時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叫行俠仗義,替天行道,定要剷除這些狗日的不可,給天下人討回一個公道。”
齊瑞看一眼靈爍,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天色不早,我們必須馬上回去。”他以命令的口氣在說。
“嗯,好吧。”靈爍知道今天的事端是因她過於魯莽所造成,若沒有齊瑞出來相救壓住陣腳,怕是她活不到現在了。自知理虧。但又覺得很值呀,鏢車因她的出現跑走了,畢竟還收穫一把大刀!也算可喜可賀的事。只要能和齊瑞哥出來,總能學到不少見識。今天更是如此,收穫頗多,受益匪淺,大有益處。想罷暗笑,不再言語。
尾隨在齊瑞身後,回身看一眼爹孃墳墓,心說:“我走了,改天我還會來看你們的。”
* * * * * *
臨門差一腳,讓人跌破眼鏡。
自從西湖回來後,靈爍非常燠惱。天不亮就起來練功,用心專一,刻苦勤奮——
大雨停止的凌晨,天空逐漸露出暗藍色的天光。靈爍便起身開始操練。
轉身圈腿,金雞獨立,身隨腕轉,挽出一個平花,指尖向上,擺出“朝天一柱香”!每一招一勢,都練得有板有眼,專心致志。
感慨萬千的靈爍,自知武功欠缺,相形見絀。
幾許沮喪和疲憊煎熬著她的心。
從深深醒悟中明白,武功決不能有半點逃離、僥倖、忽視傾向。必須扼制住自大好勝的心,她在利馬調整、籌劃,再不能有一絲瑕疵。務必學會有能力掌控敵對勢力,才能輕而易舉面對任何攻擊,利於不敗之地來維護自我和他人。
確鑿無疑。靈爍在武功最重要最顯著點上逐一下功夫,並把它作爲當前頭等大事來抓,不斷加速增長,時刻提升向上力和安全感。爲未來的大獲全勝來一個全新的準備!
靈爍心說道:“決不可以枉費師父和齊瑞哥的教誨,來吧!我要學通用精師父教給的平生三快,劍快,拳快,鏢快!若遇強敵,三快合一快,劍、拳、鏢三管齊下,那將是勢不可當的威力!”靈爍拽下輕敵意識,對自己拍響勝利一掌,以至鼓勵,“加油!”
“每一招一勢都必須要穩、準、狠,但不可輕易取人性命。”齊瑞在靈爍面前學著爹爹的樣式,在說教靈爍。“主要靠這裡。”齊瑞又指指靈爍的腦袋,“學會運用你的智慧。”
靈爍忍住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他們繼續練功——
這一日,靈爍和齊瑞來到臨近的山上樹林間繼續操練輕功。
突然,耳畔傳來一聲聲悽惻而蒼老的悲吟聲:“啊!這是什麼世道?天地間還有公理、良心嗎?世態炎涼,人心最歹。我活在世上又是爲了什麼!我該死!該死!嗚——”
齊瑞聽得真切,靈爍也聽得清楚。二人同時一驚!止住練功身手,尋聲去找——
目光如電,就見樹林深處,一棵大樹旁,有位年過花甲老翁正顫微微地往樹上懸空的腰帶裡專腦袋。
“這是要上吊尋死?!”齊瑞喊聲:“且慢!”騰身飛起——
兩個人穿林破樹衝到老翁身前,齊瑞用手把他拖住。靈爍上前撻手,將老翁的頭從腰帶中脫離出來。二人扶老翁坐下。
齊瑞救下老翁,對視一眼靈爍,嘴角露出一絲寬慰的笑。
靈爍喘息一口氣,由驚險中安隱下心神。
今天若不是遇到齊瑞、靈爍兩個人眼明手快,利落迅捷,這老翁怕是已經走進鬼門關去了!
老翁雖然已經化險爲夷,但神志漠然,目光呆滯。
齊瑞對老翁的行爲難以理解,“老伯伯,您何苦自尋死路?”
老翁嘆了口氣,滿臉絕望地說道:“唉,你們不該救我。我是活該受死的人,一點活路也沒有了,只有死了,才能一乾二淨。閉上眼,就一了百了了。”
“是何事讓老伯如此厭世絕望到這地步?究竟爲了什麼?”齊瑞真想聽聽,反倒更加好奇,直想知道個究竟。“老伯伯,不妨講來一聽。”
老翁見他催促,一時倒沒了主意 ,自言自語哭道:“哎,講了又有何用?活著恐怕比登天還難。橫豎都是個死呀。”
聽他還是要死,齊瑞不免皺了皺眉頭,立即溫柔友善地笑笑說道:“老伯伯,你說說吧,再難的事,只要你把它說出來,也許我們能幫到你呢。”
“你們?!”老翁一臉彷徨,滿眼不屑地搖搖頭,“你們兩個孩子,能幫我什麼?”
靈爍也來勸慰老翁,“老伯伯不必心急,且慢慢的講敘,好端端的又爲何偏要尋這條路走?說出來吧,或許我們真的能幫到你呀。”
齊瑞心道:“如果真有不平之事發生,我豈能視而不見,袖手旁觀!理當肋他求生,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