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那模樣,長得挺俊朗的!”
沈瞎子竟然有些激動:“就是他,你去天樞山找他,他一定能救你!”
我連連點頭,走出沈瞎子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昨天晚上出門買菜來著,竟在這村莊呆了整整一天,不知道趙純會不會以爲我“離家出走”了!
所以,我加進腳步往回趕,我也漸漸發覺,那股陰冷的寒氣並不是無時無刻都會冒出來,就如此刻,我除了感覺我肚子很餓以外,並沒有覺得冷。
等到我回到趙純住處的山腳下的時候,他的越野車就停在山下,他坐在車裡,雙手撐著方向盤,腦袋也趴在方向盤上。
許久,他啓動了車子,車子發出馬達轟鳴的聲音,他擡頭卻一眼從擋風玻璃看到了我。
我有些詫異,趙純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他滅了火,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你去哪裡了?”
他面容平靜,眸子的光速卻在我臉上游離,隨即慢慢的呈現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我……我一不小心被狗咬了!”我真沒臉說我跑到農村宅院裡面去買雞,結果什麼都沒做成,還被狗咬了。
他二話不說,蹲下身子,背對著我!
我有些詫異,他是要揹我嗎?我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因爲我腿上的牙???
我的心竟然止不住的狂跳,我爬上了他的背。
他的背很暖,很柔,即便是在夏天,也不會覺得滾燙,只是如同暖玉一樣的暖,他揹著我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往上走,一絲粗重的喘息都沒有。
他擡手掏出了備用鑰匙,打開門,把我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纔回過頭去換拖鞋,順便將我的拖鞋也拿了過來。
我看著他不聲不響來回穿梭的背影,我的心升起一股濃郁的不捨,還有更加濃郁的不解。
如果天樞山那個男人真的是趙純,他爲什麼此刻看上去還那麼年輕?想一想他帶著我在派出所穿牆,我竟覺得,趙純不是人!
我陷入沉思,任由他蹲下身子查看我腿肚上的傷口,我因爲傷口帶來的疼用,我被拉回了現實:
“打了疫苗了!”我說道。
“疫苗一般阻礙發育,至少兩年!”他說了一句我沒弄明白的話,轉身去了廚房,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洗菜的聲音。
我隔著廚房的透明鋼化玻璃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我竟心頭一顫,他的樣子極爲認真,不管是切菜,還是洗菜,都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他,和菜了!
我愛上他了!一個濃郁的感覺從心裡蹦出來,我的臉火辣辣的燙,心像是胸腔內揣著一窩小兔子。
這種感覺讓我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我不得不轉移視線,在這麼看下去,我感覺,我會忍不住去抱他,衝動的告訴他,我愛上你了!
可是這種愛,來的是那麼的忐忑,萬一他真的是鬼呢?我問自己,如果他真的是鬼,我還有那個勇氣繼續愛他嗎?
很快,一股菜香味從廚房飄出來,我的肚子很快給了響應,咕嚕嚕的叫著。
一鍋清蒸鯽魚,第一個被趙純從廚房端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口水算是決堤了!
我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拿了一雙筷子,偷偷嚐了一口,那鯽魚味美柔嫩,不油不膩,入口即化,一口鯽魚湯用筷子稍沾了沾,放進嘴裡吮一下。
舌尖那鮮美的味道頓時在舌根處炸開,滿嘴都是清香,令我回味無窮,吃了一筷子,又偷偷看了一眼廚房裡的趙純,又偷了一筷子!
正在我偷的不亦樂乎,身後的門咔咔響了,好像有人從外頭開門!
我一愣,筷子還在嘴裡唆著,眼看著那門擰開口,走進來的人愣在當場!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一臉錯愕驚訝的看著我,我也很驚訝,她怎麼會有趙純家的鑰匙?
她走進來,將鑰匙環掛在食指上,在空中轉了幾圈,好像在我面前,她要證明什麼一樣。
“趙純,我來嚐嚐你的手藝,不會不待見吧!”
她把她昂貴的國際名牌手提包丟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招待自己,拿了一雙筷子,嚐了一口方纔我偷吃過的鯽魚。
“味道比以前增進不少,看來,你確實有當大廚的底子!”
蕭睿兒單手駕著另一隻胳膊置於胸前,她穿著到膝蓋抹胸連衣裙,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無懈可擊,那若隱若現的r溝,宛若奶油泡過一樣酥白。
在她面前,我是女孩,她是女人,我永遠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竟能有這樣的氣場和魅惑的性感。
“過獎!”趙純從廚房裡說了兩個字,隨後,算是大功告成,將幾道小菜都端到了桌子上,解開圍裙,去洗了手。
“多吃一點,飯前先喝一些湯!”趙純說著,給我盛了一碗魚湯,蕭睿兒看在眼裡,一絲氣憤和不解在她眸子中一閃而過。
她畢竟是明星,演技超羣,可我還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滿。
“她請病假,被狗咬了,下週才能去上班!”
一桌三人,估計就我最尷尬,低著頭喝完魚湯,自顧自的吃著,趙純打開話匣子說道。
蕭睿兒上下打量我,滿眼都是嫌棄,好像我能被狗看上還咬了一口,是我的造化!
“沒關係,我會和導演說的!”說完,蕭睿兒開始吃飯。
她吃飯的動作都讓我傻眼,很優雅,好像長得漂亮不管是拉粑粑還是吃飯都那麼好看,在看看我自己,面前撒了一片的白米飯,甚至還有幾滴魚湯掉在我腿上,我有些尷尬,我感覺,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像她那樣完美。
吃完飯,我回了房間,因爲她們在聊天,蕭睿兒的話多了一些,講了一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情,和一些煩心的事,趙純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那麼幾個字。
直到夜幕降臨,晚餐結束,客廳再也沒有傳來聊天的聲音,我心裡竟然有些擔心,他們幹什麼去了?莫不是趁著夕陽西下,去散步了?
我的心,怎麼那麼難受?
我起身,拉開房間的門,朝著客廳看去,果真是沒有半個人影子,可斜對面趙純的書房卻突然傳來了蕭睿兒的聲音。
“她根本不懂你,她還是個臭丫頭,估計她連什麼是男女****都不懂,她根本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