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蕭睿兒,往日熒屏上的所有仰慕自從趙純帶我與她第一次會面後,就已經大打折扣。
我如今還清晰的記得,我給自己畫完妝後,趙純的目光出現一絲晶亮,我就知道,我已經得到了趙純的肯定,而不是你蕭睿兒的肯定!
心裡話說完了,我還得要這份工作,我不得不承認現實,我趕緊道歉。
蕭睿兒推開椅子,頓時椅子翻倒在地,氣沖沖的去了更衣室。
我無意中發現,桌面的報紙拐角,寫了幾個字。
“趙純……趙純!”
我一愣,她沒事寫趙純的名字幹什麼?可是在愣神之餘,我還是心有領悟,畢竟,大家都是女性。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劇組內走進來個人,腳步聲我並未留意,只是那說話的聲音讓我頓時清醒了幾分。
“工作怎樣?你的衣服給你放在宿舍了!”
我猛然回頭看到那長髮男子,面如刀削,臉如玉瓷,心裡動盪了一下,很快我的目光轉向蕭睿兒去更衣室的方向,低下頭。
“怎麼了?”他來到我身邊問道。
我不知道是因爲他的長髮留的太醜,還是他長得太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和竊竊私語。
我還是覺得應該是他的長髮太難看了!
我剛想說話,更衣室走出來的蕭睿兒,本是板著一張臉一副要給我好看的模樣,似乎是因爲趙純的出現,她突然變了一副嘴臉。
“你來了?”說著,她換上了一件緊身低胸的塑身連衣裙,波浪長髮垂在她胸前,****若隱若現。
“我還有事!”趙純面容平靜的把玩著手指頭上掛著的車鑰匙,轉眸路過我的時候,他對我耳語道:
“晚上我去接你!”
我一愣,看了看蕭睿兒的臉色,她似乎聽到了,放下二郎腿上前兩步道:
“下午劇組要去的地方是荒島試鏡,不知道趙先生是否要隨行?”
“如果劇組願意帶外人的話,我不介意!”
趙純說完,微微一笑,卻將那蕭睿兒氣的臉紅脖子粗。
吃完工作餐,劇組已經開始打理自己的東西,我考慮到劇本中所能用到的化妝道具都整理在了箱子裡。
抵達那荒島的時候,剛離開c市,那裡有一片海域,海域中心是一個島嶼,我們轉乘遊輪朝著那島嶼緩緩前進。
抵達島嶼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大家都在忙活著各種佈置,島嶼上有一處荒廢的醫院,據說是清朝末年留下的醫館。
上頭門廊上還有大大的紅色十字架,經過雨水和風吹日曬的洗禮,已經含糊不清,給人一種古樸陳舊的感覺。
我將肩膀上揹著的化妝箱卸下來,準備第一個試鏡的化妝道具,也就是一個導演帶著演員來到此處,中途遇到洪水災難,死了一個同伴,爲了能拍攝到真實的畫面,所以,導演和演員們都歷經風雨終於在這裡找到了這醫院。
將那垂死掙扎的同伴送進醫院的時候,裡面只有一位護士……
我所要化的妝容就是給蕭睿兒畫護士形象。
可是,我卻心有遷徙,今天,是我的生日,趙純……要接我下班,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可是,他真的會來荒島嗎?
我耐著性子給蕭睿兒化妝,遠處一輛車疾馳而過,試鏡已經很開幕了。
一切就像看電影一樣,旁邊圍了很多劇組中的工作人員。
“蕭睿兒,來試鏡!”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導演,在電視上看到的導演大都帶著遮陽帽,而這半拉老頭差不多五十多歲,穿著運動裝,跟打太極晨練的老大爺似的。
一聲令下,蕭睿兒走進了已經安排好燈光的醫院裡。
等到那冒險的幾個人摸著瓢潑大雨揹著快要死亡的同伴衝進這醫院的時候,蕭睿兒出境了。
將那渾身是血的人安頓在牀上,一路向著急診室推去,就在這個時候,按照劇本,整個醫院突然都亮了起來,好像瞬間回到了清朝末年的年代,醫生,護士,成羣的在這廢棄的醫院裡穿梭。
詭異之處就從這裡打開,我百般聊賴的給趙純發了一條微信:我今晚沒時間,試鏡不知道要多久!
我看著那鏡頭下的醫院,來往穿梭的人,如同回到了清朝末年!
電影,總是代入感很強,跟真的一樣!
手機震動了一下,我劃開,趙純回了訊息:“我要晚一些去,在警察局處理事情!”
我有些慌亂問道:“川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污點證人嗎?”
趙純沒有再回訊息。
我擡頭看向那破舊的醫館,此刻燈光師將那燈光調整的陰森恐怖,整個醫館似乎都成了地獄。
裡面哭嚎震天,我去,這也太誇張了吧,昔日裡拍電影都特麼這麼拍的?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想著,導演突然看了看鏡頭說道:“高峰,試鏡……”
一個穿著道具工作服的男子,走進了那醫院,進了一扇有玻璃的房間,這一切其實在我來到島上的時候都是沒有的,恐怕是爲了現場的真實感官,整修了一下。
只見那叫高峰的男子,走進了玻璃房,躺在了一張鐵牀上,導演又說道:“變態醫生,李雲試鏡!”
大家呵呵的笑了起來,李雲撓撓頭穿著白大褂入境。
去了高峰躺下的那扇玻璃房內,目光看著牀上躺著的人,滋滋滋……
手裡握著的電鑽不停的在旋轉,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他擡手摸了摸不停旋轉的鑽頭,那鑽頭就是道具,很容易就縮回去,就如彈簧刀一樣。
很快,李雲隔著玻璃衝著鏡頭打了個ok的手勢,舉起電鑽的那一刻,他進入狀態,變態醫生!
電鑽直直的戳進那高峰的腦門,一汪汪的鮮血隨著電鑽的嵌入,迸發出來,潑了那“變態醫生”李雲一臉。
工作人員鼓掌雀躍,有人說太真實了,觀衆感官絕對真實……
可是,我卻嚥了一口唾沫,後退了兩步,那平躺著的高峰全身抽搐,雙眼上翻……
一切都跟真的一樣,我不得不跟著羣衆木訥的故拍巴掌,演技,堪稱一絕!
可就在我鼓掌的時候,握著電鑽的李雲突然丟開電鑽,目露恐懼,顫抖的,沾滿鮮血的手,推了推躺在牀上的高峰,那一刻,高峰的身體只是機械性的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