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蕊?怎麼又是她!”提起皇甫蕊郭陽就反感,見郭淑委屈的望著自己,柔聲道:“好了好了,哥哥沒有怪你的意思,待會宴會你尋個藉口不要參加,免得被皇后看到推薦給陛下。”
郭淑朝著走遠的衆人望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小聲道:“哥哥,聽說你和草原的元羽王爺有些交情,你可知道元恆小王爺喜好什麼?”
這話問得簡直莫名其妙,既然知道他和元羽有交情,怎麼問他元恆的喜好?難道不知道元羽和元恆是天生的死對頭,恨不得掐死彼此的關係嗎?“他們兄弟二人關係勢同水火,你問我這些打算做什麼?”見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郭陽立刻猜到這肯定不是她自己想問,當即黑了臉不悅道:“又是皇甫蕊讓你打聽的?怎麼,她問這些是有爲國犧牲去和親的打算?”如果是那再好不過,這個攪屎棍終於可以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郭淑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是瞞不過郭陽的,索性大方的承認道:“確實是表姐讓我找你打聽的,哥哥你也應該知道,表姐對於長得好看的男子最是沒有抵抗力,更何況那位草原來的元恆小王爺長得又是如此俊俏非凡。她想要打聽一些對方的喜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什麼情有可原,她就是見色忘義,你少給她說好聽的。”郭陽提起皇甫蕊便是生氣,見郭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軟了心腸,道:“她的事情你少參合,你回去告訴她,那位元恆小王爺是有未婚妻的,讓她少打主意。”
聞言,郭淑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痛,她驚訝的擡手捂住心口,感受著這種不同尋常的悸動,莫非她也看上了對方的容顏?
見她只是捂著心口不說話,郭陽皺眉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心口疼?”
“我沒事,哥哥不用擔心。”郭淑強顏歡笑的望著他,見他不悅的看著自己,心禁不住又不規律的跳了好多下,待緩了一會才舒服許多。“哥哥何必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莫不是淑兒又變漂亮了?”
郭陽見她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便知道她的心口疼並不是很嚴重,忍不住擔心道:“你這個毛病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好藥看過多少名醫,怎麼就是不見好?”
“這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哥哥不用這麼擔心。再者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沒事的。”郭淑深知自己這是胎裡帶出來的毛病,想要徹底治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對了哥哥,你當真對元恆小王爺的喜好一無所知嗎?”
聞言,郭陽臉色陰沉下來,不悅道:“你怎麼還惦記著這件事情?不是和你說了,元恆是有未婚妻的嗎?”
這邊郭淑剛準備說些什麼,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張足以顛倒衆生的絕世容顏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是元恆!天哪,元恆竟然就站在他們幾步開外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剛到還是已經站了一會,也不知道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多少過去。
與郭淑一樣,此刻郭陽也在擔心這件事情,只不過瞧著對方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著話,想必應該沒有注意到他們纔是。就在郭陽還存有僥倖心理的時候,元恆擡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對著郭陽揚脣一笑,那笑容滿是意味深長。
“郭公子也在,倒真是巧啊。”讓希達去辦自己交代的事情,元恆面帶笑容的緩步走了過來,一身青色的長袍越發將他的氣質存託得如同絕世皓月般溫潤。
郭陽沒想到一向爲元羽所忌諱的人物竟然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滿面笑容道:“小王爺也在,確實很巧。”
“唉,說句實話這樣的宴會本王根本不想來,但皇后娘娘的盛情相邀實在是難以拒絕。”說完還故作勉爲其難的嘆了口氣,見郭陽臉上似乎有戒備之色,便笑問:“聽說前些日子郭公子邀請我大哥去府上品嚐美酒,我這個人最是喜好美酒,不知有沒有榮幸能去郭家討杯美酒嘗一嘗?”
這是要與他郭家示好的意思?郭陽大喜過望,可這裡是皇宮他到處都是眼線,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激動。當即故作平淡的點頭,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笑道:“只要小王爺肯賞臉,郭家必定掃榻相迎。”若是能與最有機會繼承大君之位的元恆交好,他們又何必捨近求遠的去支持元羽爭奪大君之位?
“如此甚好,本王記住了。”元恆退後一步,保持自己的君子之風,笑得很是愉悅。
郭陽見他如此神情,自然也是高興的,能和元恆交好自然最好,父親鎮守鎮西邊陲,一牆之隔便是草原的地界,能和草原最有實力繼承大君之位的小王爺處好關係,對他們郭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畢竟能夠鎮守鎮西邊陲之地的,除了他們郭家望眼上窮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那郭某就靜候小王爺的大駕光臨了!”郭陽抿脣微笑,溫文有禮的望著元恆。
元恆點了點頭,看了俏臉通紅的郭淑一眼,對郭陽道:“本王第一次來上窮的御花園,不知可否請郭公子帶本王四處走走,看一看這御花園中的美景。”
看來這位小王爺對郭家頗有好感,否則又豈會讓自己帶路。想明白這一點,郭陽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對元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愉悅道:“小王爺這邊請,皇宮的御花園中收集了全天下的奇珍異寶,不知小王爺喜歡哪一類,郭某也好爲小王爺推薦推薦。”
聞言,元恆禁不住想起沁兒曾經說過盧貴妃的貴喜宮中養了一池子美豔絕倫的火蓮,如今既然有機會在宮中隨意行走,那他定要仔細瞧一瞧纔是。“本王素來喜歡火蓮,只可惜草原的氣候比不得上窮,養不活這種嬌氣的花,否則定要在王都的大湖小泊中都種滿這種花兒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