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已經是半夜了,大道上寂靜無聲,鮮有行人。
我一路沉默著,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有些悲傷無語。
白諦見我安靜的樣子,忽然開口問道:“古純,爲什麼你會看見楚天佑呢?”
我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同樣驚訝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看見他了。”
白諦忽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之中既驚喜又複雜還有著疑慮。
最後,他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攬住我的肩膀。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沒有告訴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我和白諦互相道了晚安,我該走回自己的臥房,準備上牀睡覺。
在進入夢鄉之後,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股熱流涌遍全身。
熱流從腹部升起,酥酥麻麻的感覺。流經四肢百骸,十分的舒服。
那夜我睡得極其香甜,似乎那抹溫暖又回來了,給予了我極大的安寧。
第二天一早都要在起牀時,白諦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早餐,笑盈盈的等著我。
我看著他,他灼熱的眼神讓我的臉頰微微發燙。
見我走過來,白諦體貼的爲我拉開椅子。
在我坐好之後。他奉上一個深重而霸道的深吻。熱烈的帶紅我的面頰。這個冗長的吻結束之後,他在我的耳邊輕輕呢喃道:“古純,這樣真好。”
好嗎?似乎的確很好。比較以前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下班,一個人看電視的日子似乎溫暖了許多許多。
我紅著臉,看他坐到我的旁邊。一口一口的爲我夾菜。
他身上清新的清香,就這麼縈繞在我的鼻尖。他的體貼讓我一步步的沉淪下去,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上班的時候,小鹿的短信發了過來,要晚上一起喝酒。
我想起那天小鹿對我說的話,現在有點哭笑不得。
之前相信周伯濤的是她,現在懷疑起伯濤和白諦關係的人也是她,小鹿啊……神神怪怪的。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青銅戒指喚白諦的名字。
白諦,白諦,白諦。
我曾經問過他,既然我們隔空也能對話,他,幹嘛還非要呆在青銅戒指中啊!
他的回答是,呆在青銅戒指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我身體的溫度。這與對話時大大不同的。
他的聲音響起來,“怎麼了?”
“晚上小鹿要我和你去她家喝酒,你有時間嗎?”
“好。”
我點點頭說道:“那麼晚上見。”
下午的工作忙碌而充實,待我擡起眼睛,稍作休息的時候。我看著頭兒就坐在我的不遠方,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想什麼呢你?”我悄悄走過去,在他後面大吼一聲。
頭兒顯然是嚇了一跳,瞪我一眼,懶洋洋的說道:““我哪有什麼想當然是想,下班去找哪個姑娘約會了。”
我嘆息道:““頭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一個合適的,結婚得了。”
頭兒翻了翻白眼說道:
“自古早婚皆離婚。像我這樣,專業而又癡情的帥哥,當然要擇一人而終。”
我翻了個白眼兒,不屑道:“你可得了吧,你三天一小換五天一大換。身邊鶯鶯燕燕就沒有停過的時候。”
“你懂什麼呀?”頭兒反駁道:““不多試試怎麼知道哪一個最適合我?老婆是要過一輩子的,當然不能隨便選。”
我笑道:“要是你未來老婆知道你現在這樣花心多情,,恐怕你們不是早婚也要離婚了。”
頭兒沉默一會兒說道:“你說錯了,如果我真的找到命中註定的那個她,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讓她離去。我的女人,只能與我在一起。”
我忽然晃了神兒,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似的。
白諦也這樣說過。
頭兒見我安靜下來的樣子。忽然笑出聲說道:“古純,是不是後悔沒有選擇我了?你現在和你那個男朋友分手,我還是可以考慮下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別亂開這種國際玩笑,要是被你的追求者們聽到了,非要追殺我不可。”
頭兒笑得似乎有些勉強:“怕什麼?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我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想到馬上要見到白諦,我興沖沖的收拾好東西,對頭兒說道:“好兄弟,就知道你最好。不過趕緊去赴你的約會吧,窗戶下面那個姑娘等你好久了!”
頭兒在後面給我喊道:““古純,我沒開玩笑是真的!”接著他又問我,“你怎麼知道她在等我?”
我頭也不回地回答他:“這還用問嗎?這姑娘已經連續站在公司樓下一週了,除了等你還能是等誰啊!”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我看清了這姑娘的長相。三分清純三分撫媚,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身材凹凸有致,玲瓏的身段就那麼站在那,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
我嘆息著,其實光看這姑娘長相還真配得上頭兒衆生百媚的模樣。
我又想起白諦,回眸一笑天地失色……忍不住心中激動,向著青銅戒指喚出白諦,我們一路聊著天回我回到了家中。
到了家。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到了小鹿的家裡。
隨後白諦也到了。
我和小鹿在廚房洗著青菜,白諦和周伯濤在外邊。
我小鹿聊起周國濤的之前的趣事。
小鹿笑著和我說道:“古純,你知道嗎?周伯濤之前,簡直就像個遠古時代的人。他不肯讓我穿那些露腿的裙子,也不肯讓我穿吊帶的衣服。他說,女子穿這些衣服就是傷風敗俗。在家裡可以穿,在外面不可以給別人看。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告訴他現在都這麼穿。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那是木乃伊。你要是想看,我給你買張飛機票,讓你到埃及看個夠!”
聽她說完,我哈哈大笑,問:道“後來呢?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她看了一眼後面的廚房,確定周伯濤聽不見我們的對話說道:“後來我專門給他找了一部片子,讓他看看裡面女人穿的再和我對比一下,你就知道我有多麼保守,傳統了。
她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他這人腦子變聰明瞭,比
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笑道:“小鹿,只要你們感情好就行。還管以前的事情做什麼?也許他那時剛剛受了刺激,腦子有些糊塗罷了。”
小鹿點點頭,一臉幸福地對我說道:“周伯濤他現在對我很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我沒想過他會變成這樣的人,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傷害他那麼深。”
我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也許沒有那件事,你們還不能在一起呢。”
突然她將話題轉到我的身上,“古純,你呢?白諦對你怎麼樣?”
我臉微微一紅,想起早上我們那樣親密的用著早餐,說道:“還好啊,我們之間挺好的。”
“嗯,那就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盯著面前的青菜:“古純,先前我越想越不對勁。周伯濤和白諦走得那麼近,總想著要把他們的真實關係給套出來,看看周伯濤到底瞞了我多少。”
我無奈的撫額,大笑道:“現在呢?你相信了吧,他們絕對不會有什麼不純潔的關係的。”
小鹿有狡黠地眨眨眼睛,看著我說道:“你就讓我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嘛,就算我知道他們不可能是那樣的關係,我也想知道他們爲什麼形影不離。”
“好吧好吧,”我舉手投降,“你願意怎樣就怎樣,不過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我不會參與的。頂多保持沉默,選擇閉口不言。”
小容喜滋滋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就知道你最好。”
小鹿買了三箱啤酒,看來這廝是不喝到天亮不罷休啊。
我的酒量一向不好。在公司的時候總是很謹慎的選擇以飲料代替,拒絕別人的先乾爲敬。
不過在小鹿這裡,旁邊還有白諦,我就不用擔心什麼。
我開始用小杯,一口一口的抿著啤酒。
小鹿喝到興頭上,見了我這矜持的模樣,說道:“古純,哪有像你這麼喝酒的,來,用這個!”
她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海碗放到我的面前,斟滿了酒。
“來,幹了它!”
小鹿喝得滿面通紅,豪氣沖天地對我說道。
我無助地看著一旁的白諦。
白諦微笑著,沒有阻止小鹿的動作。看著我求救的眼光,勸道:“喝吧,沒事的。這酒的度數並不高,喝不醉人的。”
他一開口,啤酒的麥芽香氣就已經浸染了我的鼻端。我還沒有喝酒,已經被他的酒香迷暈了。
我聽了他的話,暈乎乎的拿起海碗一口乾了下去。
“怎麼樣?什麼感覺?”
白諦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
“嗯,”我傻笑著,“我沒醉,但是,你怎麼變成兩個呢?”
我認真的在他面前豎起指頭,“一個白諦,兩個白諦,咦不對,還有第三個!”
“傻子!”
小鹿看著不爭氣的我,搖頭無奈了。
一碗酒下肚,我很快喝起了第二碗第三碗。
周伯濤看著白諦不阻止我的樣子,眼中又閃過“我懂”的神色,玩味地坐在一邊,偶爾與白諦對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