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爲?”我吃了一驚,“什麼人能把馬路鑿這麼深的坑,意欲何在?”
白諦注視著前面一馬平川的公路,“我查看過,那洞口時那天新砸出來的。那片四周是個荒地,少有人煙。不過亡魂倒是很多,我想,這些人大概與聖嬰有關?!?
“聖嬰?”我皺起了眉頭,“他怎麼無處不在?”
“那日我們查詢到聖嬰的蹤跡,我已經重傷了他的元氣。如果這個洞口真的是聖嬰所爲,那麼一切都有了解釋?!?
“聖嬰想要吸收四方的亡魂修復他消耗的怨力,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連連擺手,“不要插手這件事,白諦,答應我,這聖嬰背後的體系太過龐大,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白諦安靜了片刻,說道,“有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
“不要,”我聽了他含糊的回答,立刻反駁,“我就是不允許你去接觸那麼恐怖的東西,我和孩子不想看到你有事。”
聽到我和孩子這句話,白諦的目光果然溫情起來。
“古純,你太小看我了,這幾個小鬼對我來說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好好好,”我狀似崇拜的鼓掌,“那我和孩子你放不放在眼裡呀?”
“好了,我不去就是?!?
白諦無奈,“誰也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
他騰出一隻手握住我的,“古純,我不允許你有事,永遠,永遠,待在我身邊?!?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遇見神色匆忙的古川從家裡出來。
他向我們打了招呼,就準備離開,我連忙拉住他,“去哪???大過節(jié)的,瞎跑出去想幹嘛?”
古川看起來有些著急,“我的好姐姐,我都多大了,難道還不能自己出去了是怎麼的?姐夫,快看好我姐,我去去就回?!?
“你這孩子!”我衝著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早點回來!”
“別擔心,古川心裡很成熟的,知道他要做些什麼。”白諦進了家門,對我說道。
爸媽迎了上來,“沒什麼事兒吧?昨天走的匆忙,我們也沒來得及問清楚?!?
“沒事,”白諦微笑道,“一點小傷,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爸長舒了一口氣,“年後我和你伯母去看看你的那位叔叔吧,提早拜訪一下?!?
白諦面上閃過一個溫和的笑容,低頭看了看我,“好,謝謝伯父。”
我們離開家裡的時候,古川還有很長的寒假,因此只有我和白諦兩個人上了車。
老爸老媽一路送到樓下,笑容滿面,倒是不見一點不捨的意思。
“小白,沒事兒多回家來玩啊,想吃什麼阿姨給你做!”
“週末沒事就過來,小白,叔叔跟你比賽釣魚去!”
我就一臉冷漠的看著他們對著白諦囑咐關切,古川湊到我旁邊,“姐,等我回H市,你可不許跟我搶姐夫??!”
……
“伯父伯母很熱情,我很感動?!?
白諦含笑,側頭對我說道。
我無奈,“你開心就好。不過,他們的確很喜歡你。”
“恩,我也很喜歡你。”他淡笑,捏了捏我的臉頰。
我們在上班之前去過了老爺子那,老爺子恢復的很好,精神極了。
“白先生,鶴舟這次劫難多虧了您,才得以活命,先生的恩情……”
“鶴舟,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白諦扶起鞠躬的老爺子,“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這些天多休息不要操勞?!?
“是,謹遵白先生吩咐?!崩蠣斪庸Ь吹膶Π字B頷首,“白先生,不知年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白諦側頭,看了看我,“沒什麼,我的重心還是在古純身上。”
我臉紅,用力捏了捏白諦的手指,他這麼說,弄得我好像一個引得君主不早朝的妖女禍水似的。
老爺子的面上對此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依然禮貌的說道,“之前和白先生商討,將諦純公司併入另一個公司的方案,白先生有什麼高見嗎?”
白諦頓了頓,“這個……”
他將詢問的眼神看向我,“古純,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我有些赧然,“這些東西你自己來就好,不用問我的意見的。”
白諦笑笑,“傻瓜,如果我接下來,豈不是少了很多時間陪你?”
老爺子突然開口,道,“白先生不必擔心,如果方案行的通,那麼白先生和古小姐的見面時間只會增多,不會減少……”
“因爲,白先生如果同意,將會出任古小姐所在的總公司總裁,二位將在一起共事?!?
白諦的勾了勾嘴角,燦亮的雙眸看著我並未說話。
“白諦,那你就接下吧。”
如果真的能和白諦每分每秒都在一起,該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
上班不久之後,我接到了小月的電話。
“古純,我已經搬到了H市,我媽也知道。你就等著姐夫乖乖來到我的身邊吧!”
“小月,”我頭痛的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些什麼,你到底被什麼迷了心竅,纔會說出這樣的混賬話?”
“古純,我不想與你多廢話,你就等著姐夫成爲我的男人吧!”
小月冷冷的撇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無語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小月簡直不可理喻!
真不知道爸媽辛苦這麼多年,知道培養(yǎng)出來的小月成了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心裡。
我很快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因爲王彌哪裡傳來消息,他們在黃山工廠發(fā)現了三個無頭屍體。經過調查,就是那三個綁架我的人。
我知道這件事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王彌與我約好的咖啡廳。
王彌點了兩倍咖啡,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睛上,疲憊而睏倦。
“那三個人已經找到了,具體的死因法醫(yī)還在鑑定,後天纔會出結果。”
“不是被割頭嗎?這難道不是死因?”
“不是的,兇手很可能用割頭這件事來掩蓋這三個人的真正死因。但是我們都會選擇在鑑定一次死者的死因。”
我點點頭,“嫌疑人有目標了嗎?”
“經過排查,鎖定了一些嫌疑人,”王彌將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遞給我,
“你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我將爲數不少的紙張全部翻看一邊,可惜的是,卻沒找到一個跟我有關的人,就連面熟的都沒有。
我搖搖頭,“只有這些嗎?”
王彌嘆了口氣,“範圍是在太大。因爲這三個人的社會關係很複雜,我們需要調查的目標很多。對了古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具體在哪裡見過他們三個?”
我怔了怔,如果真的告訴王彌,我與這三個人曾經發(fā)生過的綁架案,那麼如何解釋我能在這三個亡命徒的手下逃出來?
恐怕到時候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和祁然了。
我有些含糊,“就是在那開車見過……”
“太籠統(tǒng)了,能夠確切些嗎?比如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和什麼人?!?
我爲難起來,“這……”
“古小姐別在意,”王彌歉意的口吻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這三個人生前都見過什麼人。任何一絲線索都有可能對破案有幫助。我並不是在懷疑古小姐什麼,古小姐請放心?!?
“我知道。”我點點頭,“時間是……”
我將那天的情況大概隱去,只說了一些概括的情況。
“這麼說,當時你的身邊還有兩個人,都是你的朋友,對嗎?”
我點點頭,“是的?!?
“好。”
王彌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謝謝你的幫助,如果有什麼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好,王警官,辛苦了!”
我向王彌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了咖啡廳。
回到家時,白諦已經在家做好了飯菜。
“我今天見到王警官了,就是上次給你名片的那個。”
我在衣架上掛好衣服,“他正在抓捕嫌犯,很巧的是我曾經見過那三個死去的人?!?
白諦擡起眼睛,看著我有些隱隱的擔心,“古純,不要參與這些事。那些人窮兇極惡,你不要去管這些事情?!?
我安慰道,“沒事兒的,進我力所能及,只是告訴他一些信息而已?!?
白諦看著我很無奈,“你讓我不去插手聖嬰的事情,自己卻與嫌犯有關,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好啦,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我連忙岔開這個話題,做到餐桌邊。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唔,味道不錯!你嚐嚐!”
我大快朵頤的吃著飯菜,白諦就在一邊撐著下巴看著我,俊美的臉龐似乎比飯菜更能激起我的食慾。
шшш★ttkan★¢ 〇
“白諦,”我攬住他的脖子,看著他不拒絕的安靜模樣,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禁慾氣息,忽然有些口乾舌燥。
我不由分說的在他嘴上吻了一口,他依然無動於衷。
玩心大起,我一面擁住他的肩膀,一面捧著他的臉頰。就像平時,他經常會對我做的那樣。
他配合著我,一路翻滾到了沙發(fā)上。
礙事的衣服已經褪去,我的眼裡只有那張帥到天地失色的臉龐和精壯的上身。
猶如餓狼轉世一般,兩隻爪子就抓向了他的……
一切來得那麼自然,又是那麼惹人迷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