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白諦接任了公司的總裁一職,與我成了上下屬關係,親密而無間。
這件事情在公司內部傳開,惹得議論紛紛。
老爺子有意將我從原來的公司調到白諦所在的總公司,但我總有些顧慮。
我不能肯定我的水平是否夠格,如果跟在白諦身邊,在有那些衆說紛紜的流言蜚語該如何是好。
白諦並沒有勉強我,我知道所有人對我的期望,我更想憑藉自己的努力有所成就。而不是終日躲在白諦和頭兒他們的庇護下,不再成長。
白諦成了我的頂頭上司,我們既可以大方的走在衆人的視野之下,又得避人口舌,倘若在一起的時候舉止太過親密,那是萬萬使不得的。
業內舉辦了一次酒會,這次酒會的舉辦人是祁然。
祁然特意打電話囑咐我,一定要和白諦賞光。我欣然同意。
對於祁然,我早已放下戒備,雖然我對他最初的印象並不怎麼樣,但我總覺得,祁然是個可靠的朋友,他既然知道白諦的身份,那麼對我來說,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秘密了。
在我和白諦赴約的那天,頭兒恰好也去了。
讓我意外的是,頭兒身邊挽著一位漂亮的美人兒,正是之前在公司樓下等待頭兒的那位。
“這姑娘不容易,居然打動了你,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頭兒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惱的說到,“子瀟太倔強,一條路走到黑的那夥兒。這事兒主要鬧到我爺爺那,子瀟和白家室世交,爺爺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怠慢這位周家的大小姐。”
“這姑娘不錯,相處著看看吧。”
頭兒無奈的搖搖頭,“除了相處著看看,也沒別的法子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被圍著敬酒的白諦,“白先生在這些人之間倒是遊刃有餘,我還以爲他會很反感這樣的場面。”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你既然看過白家的族譜,那你知不知道,白諦之前是什麼身份?我怎麼總覺得,他的身份……很神秘,像謎一樣?”
頭兒茫然的搖搖頭,“這我還真沒注意,但是爺爺應該知道。”
那邊周子瀟忽然對著頭兒招了招手,頭兒一臉無奈,“我先過去了。”
周圍只剩下我自己,酒會還未開始,但是很多人已經提前到場。
白諦那邊被圍的水泄不通,他就像業內突然冒出來的一匹黑馬。大家只知道他的身份,倒是第一次見到白諦本人。
憑藉白諦的長相,當然折服了無數人的目光。看著他身邊那麼多的鶯鶯燕燕,我倒是不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寧肯相信母豬上樹,也不相信白諦出軌!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不高的聲音,但卻像針一樣扎入耳朵,不難想出說話的人有多麼的刁蠻任性。
我一動,轉過身去,竟然看到了小月。
“古純,你怎麼在這?”
小月一臉敵意,手中端著香檳,目光恨恨的看著我。
“你真的來H市了?”
我驚
訝道,“你難道就真的爲了白諦,犧牲自己在那邊的好工作?”
小月見四處無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古純,少在這裡假惺惺。這會兒關心我,我向你要白諦的時候,你怎麼不答應?”
我無可奈何,走到她身邊,“你這樣讓姑媽怎麼想?姑媽只有你一個女兒,你這樣子做,多傷她的心!”
小月甩開我的手臂,憤憤道,“要不是你,我媽也不會被氣病!都是你,還有舅媽,如果早點答應我和白諦的事情,哪裡會有這麼多風波!”
“姑媽病了?”
我急道,“她病了那誰在照顧她?在這個時候,姑媽一定很需要你,你怎麼能就這麼跑到H市,對她不管不問呢?”
“我媽的事用不到你管!你如果真的爲我媽好,你就和白諦分手,讓我和他在一“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低吼道,“白諦難道是禮物嗎?我讓他和你在一起,他就會聽我的嗎?小月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怎麼這麼衝動,你太荒唐了!”
“少在哪裡和我嘰嘰歪歪!”小月瞪圓了眼睛,憤恨的看著我,“你來這又幹嘛?”她打量了一圈我的服飾,“該不會是跑進來蹭飯吧?你一個賣保險的,這裡誰會認識你?”
我懶得和她辯解,甩手準備離開。小月卻不依不饒的抓住我的手臂,“你離開這裡,這裡都是H市的上流人士纔會來的地方,你算什麼東西?霸佔著白諦不放手,太讓人噁心了!”
小月很用力,指甲幾乎陷進我的皮膚中,我吃痛縮回胳膊,又被她扯住了頭髮。
“你給我離開,離開這裡!”
小月的聲調已經變得刺耳銳利,說什麼也不聽我的解釋。
我掙扎著想要離她遠一點,頭皮卻傳來幾乎撕裂的痛楚。
“小月!”我痛的眼淚幾乎流出來,小月下手的力氣卻愈發的大。
“保安,這種女人是怎麼進來的,快把她拉出去!”
小月扯住我的頭髮就像門外走去,一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圍觀。
“保安!”小月扯著嗓子喊道,“這女人根本沒有邀請函,你是怎麼看門的?”
面對小月的厲聲質問,保安有一絲恐慌,磕磕巴巴的對我說道,“小,小姐,請把你的邀請函拿出來,我們要檢查一下。”
我被小月揪著頭髮,又痛又驚,面對保安的盤問,大腦竟然有一絲空白。
“邀請函?我……我沒有邀請函。”
我跟白諦和頭兒一起進來,頭兒的臉爲人熟知,哪裡需要邀請函?
保安有些猶豫,“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月尖著嗓子喝道,“廢話,當然是偷偷跑進來的,還不快把她趕出去!”
“既然沒有,那請您出去吧。”
小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來不及防備,踉蹌著摔倒在地。
此時的我,頭髮凌亂的披散在額頭前,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身上的潔白禮裙被剛剛拽走的時候灑了一身的香檳,污漬一大團的印在裙襬上,似乎在嘲諷著我的落魄。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這女人,真狼狽啊,怎麼溜進來的。”
“現在的女孩兒爲了一點錢,什麼事都肯做……”
“就是啊,真是不要臉。”
周圍全是對我的嘲笑與挖苦,我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些話,努力不讓自己太狼狽,這種時候在流眼淚,只會更丟人。
我忽然被一個堅實的臂膀抱住,下一刻,祁然驚怒又心痛的面容出現在我的眼中,面色鐵青。
“誰告訴你們她沒有邀請函的?”
祁然黑著臉,臉上的怒氣幾乎可以將人灼燒起來,可扶起我的動作確實無比的輕柔小心。
“老闆?”
小月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連忙收了剛剛那副小人得志牙尖嘴利的模樣,努力擺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老闆,這個女人沒有邀請函就進了您的酒會,我們正在把她趕出去。”
祁然咬著牙,霍然起身到小月的面前,“是你把她推到地上的?”
小月還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一無所知,沾沾自喜的邀功道,“是的老闆,這女人是我的一個親戚,沒什麼能力。幸好我及時發現她,否則酒會的客人們丟了什麼東西可就不好說了……”
她得意的向四周喊了一嗓子,“大家快看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丟的?這個女人窮的很,只會讓男人養她……啊!!”
話還沒說完,她倏地慘叫一聲,隨著那聲清脆的巴掌聲,小月一頭撞向了堅硬的門邊,登時頭破血流。
白諦憤怒的舉著巴掌,用令人驚駭的目光看著地上的小月。
“白諦,”我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白諦心疼的脫下衣服,遮住遍體鱗傷的我,“是我不好,如果我在你身邊,這個女人就不會得逞了。”
小月趴在了地上,扶住自己一邊的臉頰,臉頰腫的老高,她哇的一張口,兩顆斷牙和幾縷血絲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
“姐夫……白諦……”她不可置信的從地面爬起來,“你怎麼可以打我?我這麼喜歡你,你……”
白諦目光森冷,長腿大步走到小月身邊,狠狠的攥住小月的脖頸!
“你剛剛對她做了什麼,恩?”
魔魅般的聲音傳進小月的耳朵,小月的神色立刻變了一番模樣,臉上的驚懼逐漸消失,而是很平靜的說到,“我剛剛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摔到了地上。”
“很好,”白諦聲音如咒語一般,給小月下達了命令,“照著你剛剛對她做的事情,從現在做到明天早上!”
小月魔怔的點點頭,然後狠狠的扯住自己的頭髮,同時向地面摔過去!
周圍的人再次議論紛紛,“原來這女的纔是小三啊,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嘖嘖……”
“是啊,長得挺漂亮的,原來是個神經病。”
“沒想到啊,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可惜啦,居然做出這種事來,得了報應。”
白諦轉身走到我身邊,憐惜的將我抱在懷裡,“還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