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花看到這個使者真的很著急,這才召見了他,問道:“你在此居住得還好嗎?”
那個使者也是一個伶俐乖巧的人,會察顏悅色,看到趙飛花不高興地樣子,急忙答道:“回娘娘的話,小人住的很好,只是要完成沈公子的託付,接沈夫人到南洋去?!?
趙飛花聽完了他的話之後這才說道:“那你住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接沈夫人到南洋享福去?”
“這個?!蹦莻€中年文士臉色尷尬地說道:“這不是,不知道沈夫人住的地方嗎?希望娘娘成全?!?
“?。俊壁w飛花楞了一下,馬上笑道:“哦,我知道了,可能是沈公子有點糊塗了,竟然連他老婆住的地方都忘記了告訴你吧?”
“是的,是的?!蹦莻€人搓搓手,急忙說道。
“這好辦,我讓人陪著你一起過去?!壁w飛花的心裡不像那個人那麼惶惶然,也許,她抱著一種一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吧,因爲(wèi)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沈飛雄的家庭私事,沈飛雄派人來接戴書詩,充分表現(xiàn)對趙飛花的不信任,如果,沈飛雄真的需要趙飛花,就會讓她出面辦這件事的,趙飛花也一定會辦的很好,很完美,沈飛雄卻沒有想到趙飛花,在沈飛雄的心裡,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問題嗎?
“謝謝了,娘娘,我需要的是沈夫人的住址?!?
“難道,沈飛雄沒有告訴你他的老婆住在哪裡嗎?你叫什麼名字?”趙飛花很詫異地問道。
“這個,我叫南宮弘光。”南宮弘光尷尬地笑道:“這個,也許是,沈公子一年多沒有跟家裡聯(lián)繫了,這才,也會會認(rèn)爲(wèi)沈夫人的住址會變動的吧?”
趙飛花的眼睛裡劃過一陣戲謔的神采,馬上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是的,因爲(wèi),沈飛雄總是沒有定居下來的家,他們,也一直在過著一種,漂泊不定的生活?!?
南宮弘光暗暗鬆了口氣,說道:“對的,沈公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像他那麼偉大的人,嗯,怎麼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呢?也許,將來,這樣的情況會改變的?!?
“嗯,是的,一定會改變的。”趙飛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興趣,意態(tài)慵懶地說道:“倪洪錦,你把戴書詩的住址告訴這位南宮弘光,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南宮弘光很會見機(jī)行事地站起來告辭了,趙飛花看著他的背影,眼睛裡忽然現(xiàn)出憤怒的表情,把身後的李秋沙嚇了一大跳,很久沒有看到娘娘這麼生氣了,馬上說道:“娘娘,啥時候動手?”
趙飛花這才壓下怒氣說道:“既然是沈飛雄的私事,還是交給他來處理好了,我不相信,憑著他的勢力,會處理不好這樣一件小事,你讓章聖豪和馬布託盯著好了?!?
南宮弘光得到戴書詩的住址以後,僱了一條船,沿著大江一路西去,雖然是隻有一個人,卻僱了一艘能裝載十個人的大船,這是內(nèi)陸的江河,當(dāng)然跟不上那種大海船那麼大,不過,在江中最常見的都是打漁的小船。他談吐文雅出手大方,付給船工的錢是別人的三倍,像是一個很有錢的人,而且,他對大陸的道路並不是很熟悉,用不上半天的時間就跟船工聊得很熟,像是無話不談的老朋友一樣。
由於南宮弘光給的錢很多,船家覺得這一趟旅行很值得,到了恭州又沿著嘉陵江北上,一直到梓州這才停下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南宮弘光對船家說道:“我要去西寧州接一個人,由於不識得道路,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船家的臉上露出爲(wèi)難的表情,南宮弘光馬上接著說道:“來回只要十幾天的時間,我會如數(shù)付給你雙倍的工錢如何?”
船家聽說有錢可拿,馬上變了臉色,說道:“好的小人陪南宮公子走一趟吧?!贝曳愿懒藘蓚€夥計一聲,跟著南宮弘光走了。
南宮弘光的確不是吝嗇的人,在梓州的集市上買了兩匹駿馬,連討價還價的動作也沒有,直接拿出銀兩來,如數(shù)付賬之後離開了,船家看到,南宮弘光背在後背上的包袱裡面沉甸甸的,還能夠聽到金屬碰撞叮噹作響的聲音,看來,這位大爺身上帶的銀子不少。
他們沒有看到,就在集市西邊的樹蔭下,站著兩位帶著寬檐草帽的黑衣人,兩個人看到南宮弘光買了兩匹馬,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抽身離去,只聽得馬蹄得得,沿著官道向大山裡更加陡峭的地方駛?cè)ァ?
剩下那個人的眼睛機(jī)警地看了看四周,對著遠(yuǎn)處做了一個隱蔽的手勢,兩個身穿短衣的精壯漢子跟在南宮弘光不遠(yuǎn)的地方。
南宮弘光走出梓州不遠(yuǎn)就發(fā)現(xiàn)了身後兩個形態(tài)可疑的人,他悄悄回頭望了一眼,然後鎖緊了眉頭,心裡暗暗打著主意,那個跟他一路走來的船工卻仍舊扯著繮繩,跟那匹馬較勁,他是南方人,不慣乘馬,見到這樣的高頭大馬,心裡有一些興奮和好奇。
梓州連接成都和巴州、茂州是進(jìn)入四川的門戶,山路陡峭異常,一邊是從古代開鑿出來的盤山路,一邊是高山深澗,從上面望下去,只能看到一線白帶的
激流,山裡盡多從無人蹤的懸崖峭壁,就連猴子也望而畏步。
看看天色將近黃昏了,南宮弘光的心裡焦躁起來,對船家說道:“你們這裡可曾有強(qiáng)盜?”
船家懵然說道:“不曉得呀,我是蘇州人,對這一帶也不是很熟,要不,我們找一個人家問一問吧?!笨礃幼?,船家對這裡的險峻地勢也有所畏懼了。
南宮弘光搖搖頭說道:“只怕來不及了?!彼鋈换厣砗鹊溃骸吧磲岬呐笥眩F(xiàn)身吧,跟了我一路了,你們想幹嘛?”
身後的漢子打馬跟上來,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們是強(qiáng)盜嗎?只允許你們走路,就不讓我們走路了?”
南宮弘光拱拱手,語氣變得客氣了,說道:“朋友,有話說在明處,你們想要什麼?我都雙手奉上,只求你們不要傷害了我們的性命?!?
那個漢子冷笑幾聲,說道:“好啊,光棍的眼裡不揉沙子,把你們身上的錢交出來吧,放在地上,然後走人。”
南宮弘光聽到對方終於露出強(qiáng)盜的嘴臉來,毫不驚異,說道:“可否賜告諸位是哪一路的好漢?也好讓我心服口服。”
強(qiáng)盜再次冷笑說道:“怎麼?你還想著去報官?。繌U話少說,交出錢財,要不,就留下人頭。”船家這才知道真的遇到了強(qiáng)盜,嚇得尿了褲子也不知道,那匹馬覺得身上溼溼嗒嗒的,尿液順著背部流下來。
南宮弘光想了想,解下後背的包袱,使勁仍在地上,氣憤地說道:“這一下,你們滿意了嗎?”
兩個強(qiáng)盜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好像覺得南宮弘光這麼輕易就範(fàn)完全出乎意料似的,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強(qiáng)盜低聲說道:“你除下衣服,看看你的身上是否還有更值錢的東西?!边@兩個人認(rèn)準(zhǔn)了南宮弘光就是主要的目標(biāo),對那個嚇得身似篩糠的船家看也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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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弘光聞聽此言,不由得氣憤地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我南宮走了這麼多年的江湖,還沒有遇到這種被人輕視的事情,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了,你們要是不要?”
後來開口的那個強(qiáng)盜哈哈大笑,肆無忌憚地說道:“我們要錢不假,可是,你想就這樣矇混過去,那就太小看我們兄弟兩個了,我們見過的人多了,被打劫的客商更多,你別廢話了,按照我們說的辦,解下衣服,讓我們看看你的身上夾帶了寶貝沒有,然後,留下寶物,你們走人,我們回頭就走,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了?!?
南宮弘光看了看他們兩個,忽然說道:“你們不是職業(yè)的強(qiáng)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