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會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頓時就有點暈,他們實在是搞不明白,大明自身情況明明不好,怎麼會突然調集這麼龐大的兵力,在三個方向幾百公里的範圍內包圍美軍呢。
美國議員也不是傻子,哪怕他們利令智昏,但也是經過合理分析後才昏的,他們是摸準了成功的機會更大才做的決定。
軍隊所說的明軍伏擊危險,他們也考慮過,可是從各種方向收到的消息,都讓他們認爲明軍確實處境不妙,他們很確信明軍的物資補給出了問題,這一點造不了假,因爲運往美國的軍事物資在大明的港口已經堆積如山。整裝待發(fā)的士兵,上不了船。
在這種情況下,明軍不可能有餘力發(fā)起這麼大範圍的攻擊纔是。
可他們忽略了一點,如果明軍戰(zhàn)場情況好的話,就犯不著伏擊他們了。
正是因爲戰(zhàn)場供給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明軍纔不得不想方設法調動美軍,孫子曰,人非利不動,誘之以利,大部分人都會動的,美國人果然就動了。
美國人不動,一直正面強攻,大明沒有半點機會,哪怕美軍的軍事素養(yǎng)差一些,但在大兵團作戰(zhàn)中也能得到極好的彌補,可一旦美軍運動起來,他們軍事素養(yǎng)低的劣勢就暴露了,軍隊轉移、追擊,總會留下前後脫節(jié)等問題,給明軍留下大把的機會。
這次能將美軍從中切斷,通過兩個落基山谷地就成功的將美軍分割成三段,主要還是因爲美軍自己出現(xiàn)了空隙。
切斷美軍之後,明軍開始合圍,明軍的軍事物資不夠充足,所以他們打不起消耗戰(zhàn),鄧世才幾乎集中所有的物資,來打這一場殲滅戰(zhàn),一旦勝利自然及其輝煌,一旦失敗,明軍也很危險。
所以此戰(zhàn)一點都不容有失,佩科斯河防線得到了重建,給守軍下達命令,死守不退,一個美國士兵也不能放過河,放一個美軍過河,就意味著多一個敵人。
美軍呢,則已經放棄了一切幻想,只想著撤退,佩科斯河東岸的美軍,則發(fā)動一撥又一撥的攻勢,試圖再次打通防線,馳援被困在後方的美軍。
第三次佩科斯戰(zhàn)役打響。
然而打了半個月之後,依然是美軍堅持不下去了,因爲傷亡極其慘重,他們付出了將近十三萬人的傷亡代價,卻始終無法突破河對岸。被明軍分割包圍在格蘭德河谷的美軍,也發(fā)動了數(shù)次突圍作戰(zhàn),也無法撼動明軍的包圍圈。
美國國會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頓時就有點暈,他們實在是搞不明白,大明自身情況明明不好,怎麼會突然調集這麼龐大的兵力,在三個方向幾百公里的範圍內包圍美軍呢。
美國議員也不是傻子,哪怕他們利令智昏,但也是經過合理分析後才昏的,他們是摸準了成功的機會更大才做的決定。
軍隊所說的明軍伏擊危險,他們也考慮過,可是從各種方向收到的消息,都讓他們認爲明軍確實處境不妙,他們很確信明軍的物資補給出了問題,這一點造不了假,因爲運往美國的軍事物資在大明的港口已經堆積如山。整裝待發(fā)的士兵,上不了船。
在這種情況下,明軍不可能有餘力發(fā)起這麼大範圍的攻擊纔是。
可他們忽略了一點,如果明軍戰(zhàn)場情況好的話,就犯不著採用伏擊戰(zhàn)術了。
正是因爲戰(zhàn)場供給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明軍纔不得不想方設法調動美軍,孫子曰,人非利不動,誘之以厚利,總能打動人心,美國政客在急功好利之下就動了。
如果美國人不動,一直正面強攻,大明沒有半點機會,哪怕美軍基本軍事素養(yǎng)差一些,但在大兵團作戰(zhàn)中也能得到極好的彌補,可一旦美軍運動起來,他們軍事素養(yǎng)低的劣勢就暴露了,軍隊轉移、追擊,總會留下前後脫節(jié)等問題,給明軍留下大把的機會。
這次能將美軍從中切斷,通過兩個落基山谷地就成功的將美軍分割成三段,主要還是因爲美軍自己出現(xiàn)了空隙。
切斷美軍之後,明軍開始合圍,明軍的軍事物資不夠充足,所以他們打不起消耗戰(zhàn),鄧世才幾乎集中所有的物資,來打這一場殲滅戰(zhàn),一旦勝利自然及其輝煌,一旦失敗,明軍也很危險。
所以此戰(zhàn)一點都不容有失,佩科斯河防線得到了重建,給守軍下達命令,死守不退,一個美國士兵也不能放過河,放一個美軍過河,就意味著多一個敵人。
美軍呢,則已經放棄了一切幻想,只想著撤退,佩科斯河東岸的美軍,則發(fā)動一撥又一撥的攻勢,試圖再次打通防線,馳援被困在後方的美軍。
第三次佩科斯戰(zhàn)役打響。
然而打了半個月之後,依然是美軍堅持不下去了,因爲傷亡極其慘重,他們付出了將近十三萬人的傷亡代價,卻始終無法突破河對岸。被明軍分割包圍在格蘭德河谷的美軍,也發(fā)動了數(shù)次突圍作戰(zhàn),也無法撼動明軍的包圍圈。
美軍攻勢陷入疲弱之際,明軍順勢轉入了反攻。包圍格蘭德河谷美軍的大明軍隊,在外圍如同狼羣一般,不斷的向被分割包圍的一支支美國軍隊發(fā)起攻擊。
明軍的攻擊,讓美軍的狀況雪上加霜,他們突然陷入包圍,並且被分割之後,總體形勢上被分割爲三段,可零零散散被分割的小部隊不計其數(shù),這些失去了組織,脫離了主力的零散部隊,成了待宰羔羊,毫無自保之力,只能一支支被吃掉,其中大多數(shù)則果斷的選擇了投降。
最終當明軍清掃了十餘萬零散的美國殘兵之後,將美軍主力成功壓縮在格蘭德山谷中狹長的十公里範圍內,此時美軍早就突圍無望,三隻部隊收尾不能相連,士氣十分低落。
此時明軍向包圍圈中的美軍提出了投降的建議,高級軍官經過慎重考慮之後,他們認爲已經盡到了身爲軍人的職責,美軍別無選擇,在多次突圍無望,所有補給被切斷後,他們認爲堅持下去沒有意義,即便投降也無愧於心,於是同意了明軍的要求。
一時間,世界輿論譁然!
因爲五十萬人投降,成就了一場普法戰(zhàn)爭後世界戰(zhàn)爭史上最大的殲滅戰(zhàn)。
這在中國戰(zhàn)史上,也只有長平之戰(zhàn)等區(qū)區(qū)幾次超級殲滅戰(zhàn)能夠相比,但顯然美軍的戰(zhàn)鬥意志完全無法與兩千多年前中國地區(qū)的趙國士兵相比,當年的趙兵,可是在被圍困四十六天之後,甚至互相殺食的情況下,軍官一聲令下還可以拼死向秦軍的陣地發(fā)動衝鋒。
美軍卻只堅持了五天,發(fā)現(xiàn)所帶的行軍乾糧用盡,輜重早就丟棄,補給又跟不上來後,十分乾脆利落額投降了。
顯然中國古人生活在一種競爭極爲激烈的社會環(huán)境中,所培養(yǎng)出來的忍耐力,是全世界所罕有的,美國人生活在世界上最優(yōu)渥的社會環(huán)境中,他們將印第安人的騷擾就看作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兩者所遭受的苦難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因此堅韌性也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五十萬人的投降,對美國的打擊是巨大的,足以讓他們開始認真考慮和談的問題了。
對於大明提出的,廢除排華法案,他們真的認真考慮過。但是此時激進派在國會佔據了絕對的優(yōu)勢,社會輿論也支持激進派。他們聲稱,一旦廢除排華法案,解除對華人移民的限制,用不了十年,華人就將佔據美國人口的一半,如果再次發(fā)生這次的事件,華人只要一個叛亂,就能將所有人都趕下海。解除排華法案,就等於拱手將美國讓給大明。所以解除排華法案,還不如讓美國請大明皇帝來美國做皇帝更直接乾脆一些呢。
他們的論調危言聳聽,卻更加吸引眼球,極其了美國白人的恐慌情緒,主戰(zhàn)的聲音不絕於耳,輿論不斷的造勢,要求將戰(zhàn)爭進行到底。認爲不過是一場失利罷了,愛國的美國人民會踴躍參軍,強大的美國還能組建起更多的軍隊。
在這股輿論中,一些鋼鐵工業(yè)、機械工業(yè)集團,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顯然他們是戰(zhàn)爭的最大受益者。
可即便如激進派所言,美國有能力組建更多的軍隊,可是美國需要時間,在五十萬軍隊被殲滅之後,美國南方空虛,明軍隨時都能跨過佩科斯河,進入大平原地帶,攻擊聖安東尼奧,攻擊休斯敦,甚至攻擊新奧爾良,美國即便要繼續(xù)戰(zhàn)爭,那也需要時間重整軍備。
所以美國人這次主動找英國調停,並且開始在歐洲進行更多的外交活動,希望找到更多的支持者。
大明軍隊何嘗不需要時間緩衝,一場大規(guī)模的殲滅戰(zhàn),幾乎將開戰(zhàn)以來,鄧世才就小心翼翼積攢下來物資打光了。
如果雙方能夠暫時停戰(zhàn)的話,大明倒是可以安全的將大量補給運送到美國來。
一拍即合之下,雙方在英國的調停下,在倫敦進行正式和談。
會議上依然爭吵不休,大明非常大氣的表示,對美國領土沒有野心,只是爲了維護華人的權益,所提要求沒有改變,那就是要求廢除排華法案。美國則堅持,大明沒有權力干涉美工的司法獨立。美國提出,美國願意保護戰(zhàn)前已經移居美國的華人的權益,他們將獲得永久定居美國,並且自由遷徙和進出美國的權力。
大明則要求中國僑民擁有與西方白人同等的權力,堅決不能接受種族歧視的法令,但是表示如果美國願意廢除排華法案,大明願意繼續(xù)約束移民,官方不主動向美國輸送移民,但美國不得干涉私人間的自由遷徙,並且保證大明僑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對於那些已經取得美國國籍的華人,要求美國政府保護他們所有的權力,尤其是選舉權,美國各州政府,不得已任何理由,剝奪華人的投票權,猶如他們對南方黑人做的那樣。
黑人名義上被解放了,結果卻是被隔離了,他們投票的時候,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阻撓,目的僅僅是爲了保證白人能夠繼續(xù)控制政府,否則南北戰(zhàn)爭後,以南方之前的黑人數(shù)量,很多州都有可能出現(xiàn)黑人州長,可事實上黑人連一個議員都選不出來。
此時在美國西部,明軍佔領區(qū)內,美國人持續(xù)的遷移,有的只是暫時性的逃離戰(zhàn)火,有的基本上不打算回來了。
但在美國白人遷出的同時,大量的華人卻在遷入,而且並不是從中國地區(qū)遷入,而是從美洲地區(qū)的華人社區(qū)中遷來,在美洲範圍內,加州也是一塊最好的土地,在這裡能過得到的收入比其他地區(qū)都要多的多,只有加拿大能勉強一比。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加州的骨幹產業(yè)主要是採礦,採的礦產還是最高附加值的金銀礦,銅礦都算不上厚利了。因爲有著利潤豐厚的骨幹產業(yè),所以其他配套產業(yè)能分潤到的利益,也就相對其他地區(qū)要多,比如在加州種菜就比在大明國內種菜收入要多十倍。
不過這一波從美洲地區(qū)內的移民潮流,卻不是以長久謀生爲目的的勞工,只是受到高額工資吸引來的短期勞工,以勞務公司爲組織,加州這裡需要大量的勞工來填補拜仁老公離開後的空缺。
白人留下的金銀礦,大明不可能浪費,軍費支出高昂,軍隊都必須在佔領區(qū)內進行自給自足,搶劫當然不可能,打白條卻已經出現(xiàn)了,軍隊軍需資金維持佔領,所以金銀礦這種產業(yè)軍隊不可能放過,於是就通過勞務公司就近招募工人。
另外白人留下的農場,雖然沒有那麼高的附加價值,可是對戰(zhàn)爭而言卻極爲重要,這裡的農場多產出一擔糧食,軍隊就少從別的地方運一擔糧食,就能節(jié)約出更多的運力運輸更多的軍火物資。
一個簡單的道理,如果不是因爲運輸能力受限,大明軍隊不至於在打了一場殲滅戰(zhàn)後就需要休整,而是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拿下整個德克薩斯州了。
哪怕是和談期間,鄧世才也沒停止這些操作,在他看來,有備無患什麼時候都是對的,而且他根本不相信美國人會接受那些條件。
因爲一旦讓美國接受給予大明移民同等的待遇,相當於讓美國人承認白人與黃種人同等的優(yōu)越性,這種思想上的病態(tài),不止一批上層精英身上有,更多的還是普通的美國民衆(zhòng)持有這種思想。
這是一種可憐又可悲的心態(tài),他們明明都是歐洲最底層,活不下去的移民甚至罪犯,迫不得已纔來到美洲移民,可是反過來卻更加的歧視生活狀態(tài),生存空間不如他們的其他人種,唯有用這種歧視,才能讓他們的內心得到滿足,以抵消在歐洲人面前的自卑感。
這如同一種受害者總喜歡加害於更弱者來滿足自己一樣,是一種完全的弱者心態(tài),美國在二戰(zhàn)之前都始終無法擺脫這種心態(tài),於是在國內激烈的歧視其他人種。一戰(zhàn)時期,美國軍隊進入歐洲作戰(zhàn),總司令潘興竟然將自己軍隊內的黑人部隊直接交給法國人指揮。
而這些黑人在加入法國軍隊之後,竟然過的非常愉快,因爲他們發(fā)現(xiàn)法國人並沒有隔離他們的心態(tài),將他們平等對待,他們爲這種平等而欣喜若狂,願意犧牲性命爲法國人戰(zhàn)鬥。
這種事情還需要持續(xù)到一百年後,直到1970年代,黑人還要爲黑人老人、孕婦和兒童,不需要向白人青年讓公交車座而鬥爭。華人基本上也是那時候,在白人少年日益頹廢,而華人孩子相對自律的情況下,纔將自己樹立成模範少民。一定程度上,華人還是得到了黑人運動的紅利,才得以擺脫不公正待遇。一旦擺脫了這種待遇,華人在短短幾十年間,在加州就超過了白人,成爲比白人更富裕,教育水平更高的族羣。
鄧世纔不知道這些,他也沒有長久打算,一切都圍繞著戰(zhàn)爭,他需要美國西岸作爲穩(wěn)固的大後方。經過一年多的治安戰(zhàn),他認爲,要想徹底控制這裡,只有兩個方法,一邊繼續(xù)進行鎮(zhèn)壓,一邊則吸引移民,填補所有空間,讓美國抵抗者沒有輾轉騰挪的空間。
所以他不但要耕種已有的耕地,還要開墾更多的土地,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土地,三角洲地區(qū)的耕地基本上都被華人和英美農場主、農業(yè)公司佔據,但中央谷地還有的是土地。而且中央谷地一邊是海岸山,一邊是內華達山脈,都是山區(qū),恰好都是抵抗者喜歡躲避的區(qū)域。他們下了山,來到荒蕪的中央谷地,完全無法控制他們的行蹤。
如果能移民一百萬人,將中央谷地填滿,那麼就能讓這些人的蹤跡無所遁形。
但中央谷地太大了,之前只有靠近洛杉磯附近的一些地區(qū)有人僱傭華人開墾,遠離大城市的地方,即便條件更好,也沒人去墾殖,因爲運輸費用會讓農業(yè)開發(fā)完全沒有利潤可言。
軍隊是不考慮利潤問題的,鄧世才只想控制這一地區(qū),他仔細考察之後,認爲短期內讓農業(yè)移民佔領這裡不太現(xiàn)實,尤其是荒涼的南加州,每年高山融雪涌入聖華金河,造成大片沼澤去,夏季少雨,冬季更乾旱,知道20世紀中期,加州在山上修建水庫之前,南加州都相對貧瘠。
鄧世才認爲在這些地方開墾,費時費力,扔五百萬人進去都白搭,但是用來放羊的話,那倒是挺合適的。
所以他向國內要求,派一些牧人過來,打算在這裡建立軍用牧場。
鄧世纔不知道他的無意之舉,將對一個美國民族造成極爲深刻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