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沒媳婦兒,和村裡好多個寡婦都有著不清不白的關係。平時美美看到他都是低頭繞著走,沒想到是他! 只見王二狠狠得吐了口吐沫,揚了揚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美美。 “想害老子也斷子絕孫不成?你家男人的話是不是你給踹折的?身無二兩肉,一身骨頭,還想讓老子給你們家拉邊套,養活你們一家老小?做夢!” 此時,蘇美美才反應過來。這是婆婆和丈夫給自己下的套。 美美羞愧的回屋就要尋死,被張衡他爸哭著攔了下來。 “美美,我對不住你,可是咱家就靠你一個人就要餓死了。我也不想把你讓給別的男人,咱沒辦法啊!一家人,總要活命的吧!” 張衡他爸的痛哭,婆婆的冷眼,都讓蘇美美絕望起來。 人活著,太難了! 她只是想,活著,活著就好。活著,還能見到父母家人,纔有希望。 從那天夜裡之後,美美便如行屍走肉般。 而王二在村裡的四處謠傳,說美美就是個賤貨,見到男人就能往上撲,讓村裡的男人們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同起來。 每當遇到王二的時候,她都把頭低到領子裡。而王二,這個始作俑者卻還能拍著胸脯和周圍的人講,“這娘皮搞不好有了老子的種!” 在一羣人的取笑中,美美都是咬緊嘴脣含著淚過去。 而這一切在一個人的到來後就結束了。 那天,婆婆鄭重的告訴她,想要留在這個家,就必須找個拉邊套的。現在村裡的男人是沒人想要你了,從外地來了個逃難的小子,誰也不認識,就是他了。 今天晚上,就一起睡了,明天,正式給咱家幹活養家。 美美的頭就沒擡起來過,沒有迴應就轉身要回自己的屋,婆婆一個笤帚就砸在了她的腦袋上,讓她別不知好歹。 等晚上,張衡去了他媽屋裡。美美脫光衣服,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臨幸。 男人進了屋子,沒有脫衣服,還點亮了燈。 美美緊緊的閉上眼睛,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恥辱,一生的恥辱。 只聽男人嘆了聲氣,爬上了炕,躺在她身邊,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美美渾身顫抖,兩手捂在胸前,無聲哭泣。男人在她耳邊輕輕的說:“美美,我來了!” 那是鄉音,那是親人的聲音。美美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緊緊的抱住他。 是先生來了,她愛的先生來了! 那晚,美美真正的成爲了一個女人。 先生也姓蘇,單名一個喆字。去臺灣的時候,他放不下美美,向美美的哥哥保證,要把美美接回來。在他去接美美
的時候,途中生了一場大病,那場病,差點要了他的命。飛機飛走了,美美也不知去向。 他沿路邊打聽,邊做工,這一找,就是五年。 蒼天不負有心人,五年了,他終於找到了美美。他偷偷的在這附近呆了三天,也搞清楚了美美的近況,他這纔拿錢託了人,把他介紹過來。他養著美美,那娘兩,也不是問題。 他沒有透漏的是,他是在找美美,可是他也是任務在身,此話後講。 第二天,蘇喆先生就挑起了家裡的髒活累活。加上蘇喆打的一手好算盤,在沒有文化普及的村裡那是極其拔尖的。還當上了村裡的會計。美美和蘇喆在那一年,真真正正的郎情妾意,倒顯得張衡他爸和婆婆是外人。 那兩年,美美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家裡的存糧日益增加,日子在村裡也算是好過的了。衆人都說蘇喆太虧了,這麼優秀的小夥子去別人家拉邊套,每次聽到這些的時候,美美都是捂著嘴偷笑。 作爲對拉邊套的福利,從來都是美美、張衡他爸,蘇喆睡在一個炕上。以後有了孩子,不管是誰的,姓張就是了。張衡他爸也是個有骨氣的,住了不到一個星期後,就在他媽屋裡了。任憑他媽打他罵他,他都不回去。 這是一個男人最後的尊嚴了。 兩年之後,美美懷孕了。 蘇喆真是高興壞了,千方百計的給美美補身子。婆婆也很開心,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張家的種,這生下來那就得姓張。名義上,也算是給張家傳宗接代了。 那個時候,張老太太已經起了心思,等孩子生下來,如果是個男孩,就把蘇喆趕走。從此,這個家就完整了。 張老太太的這個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蘇喆早就想好,美美的肚子大了,不方便。等孩子生下來,他就帶著美美遠走高飛。政治鬧得這麼厲害,他也煩了,就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憑他的一雙手,一樣可以養活美美娘兩。 一家人各自心懷鬼胎,暫時還和平的相處著。 但美美知道,蘇喆半夜的時候會出去忙事情,她曾偷偷的跟蹤過,是蘇喆蹲在村外的墳地裡鬼鬼祟祟的。墳地中鬼火四處飄蕩,而蘇喆蹲在墳前,在草叢的掩飾下,還會發出“滴滴”的鬼叫。 美美不敢驚動蘇喆,自己偷偷跑回去,一路上回想,這蘇喆先生,不會是鬼吧。 蘇喆這一路上是怎麼找過來的?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在這個村子?怎麼都那麼多巧合? 美美心生一個特別離譜的想法,蘇喆先生該不是早就死了吧。 那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鬼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