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小子,看著浴室的一切,深深覺得自己的人生觀被顛覆了。 地面上躺著一個胖子,那粗黑濃密的腿毛和肥碩的屁股大腿,此時在白色的裙子下面形成強(qiáng)烈的是視覺對比。腦袋被紅酒瓶砸破了,紅酒、鮮血、腦漿都迸裂出來粘在黑色的頭髮上,頭髮亂糟糟的糊在一張肥臉上,他蹲在地上就開始吐。 而對面的浴室裡,高亮光著身子坐在浴池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太會玩了,居然好這口兒。我算是服了你了!” 可是一會兒,吐的人不吐了,呆的人也不呆了,因爲(wèi)他倆發(fā)現(xiàn),胖子死了。 而胖子,就是胖哥,要和小愛結(jié)婚的胖哥。 高亮顫抖著雙手,本以爲(wèi)是惡鬼來索命,結(jié)果卻是自己殺了人。自己又一次殺了人,他抱住自己的頭嗷嗷的吼著,頭疼欲裂。自己真的是得了精神病? 院內(nèi)除了高亮的嘶吼,一切都靜悄悄的。院子裡的涼亭下,一個女子身著白裙靜靜的看著樓上。那優(yōu)美白皙的脖頸,如同天鵝般優(yōu)雅。俊俏的側(cè)顏,在黑夜中也能熠熠發(fā)光。 隔壁那小子早就下樓去找院長,警車在這個夜裡呼嘯而來。 高亮又一次被帶到了警車上,只是他一直捂著腦袋喊著,“有人要害我,她要害我,是她害得我……”,可一個精神病說的話,誰會信呢? 警笛鳴響,警燈閃爍。高亮坐在警車上,試探著看向外面。外面人聲鼎沸,病友們都站在外面看著熱鬧,一羣精神病人在那指手畫腳,神態(tài)各異,高亮的眉頭緊皺起來,心臟被揪的痛的慌,他是不是也和外面的人一樣,得了精神病? 然後,就在一瞬間,他看到人羣中有一個白裙子女人。 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是小晴,就是小晴,那個高中就喜歡自己的康小晴。 她站在那裡看著她笑,高亮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康小晴,不是死了嗎? 她爲(wèi)什麼會站在這裡? 當(dāng)康小晴笑時,高亮
看到那張臉變成了小愛。小愛的那張臉七竅開始淌血,瞬間血流滿面。 高亮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跳了出來,生命靜止了。 “快,快去醫(yī)院,人好像要不行了!” 警車向著醫(yī)院開去,周圍的人羣散去,只有一個白裙子的女人看著警車遠(yuǎn)去的方向,露出神秘的笑容。 “下地獄去吧,都去下地獄吧!”白裙子的姑娘往前慢慢的走著,走著走著人就消失在黑暗中。 醫(yī)院中,搶救室裡醫(yī)生正在用著電除顫。高亮被震起來好幾次,心點圖才慢慢有了起伏。 搶救醫(yī)生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警察就圍了上去,病人可有大問題? “沒事兒,就是受了極度驚嚇。”醫(yī)生摘下口罩,簡單的回答。 幾個刑警面面相覷,精神病的世界果然和我們不一樣。這事兒,真不簡單。浴池、裸男、男扮女裝、紅酒、腦漿等多個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這案子有的辦了。 被送往醫(yī)院的還有個胖子,只是醫(yī)生經(jīng)過檢查之後,很確定的告訴警察死者早就斷氣了,推算起來,應(yīng)該是在昨天晚上就死了。胳膊與肚皮上,隱約可見屍斑的痕跡。 刑警們又一次陷入困境,一個小警察悄悄地問:“師傅,您覺得殺人動機(jī)是什麼?” 年長的警察呵呵苦笑,“不管動機(jī)是什麼,還是先封鎖消息吧。不然,明天早上的新聞可有的報了!” 老警察心裡默默的唸叨,精神病殺人還有啥動機(jī),虐屍?**?這種思想境界和口味,正常人要是能理解,他們早就去償命了。 胖子的身份早已經(jīng)查清了,只是,這胖子是怎麼跑進(jìn)去的? 而在錄口供的時候,住在隔壁的那個小子的證詞更是給警察們的工作帶來了新的困難。 “晚上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白裙子的女人進(jìn)了他的屋子。我還以爲(wèi)是他那有能耐的老爹,怕他寂寞,特意派過來的呢。我就在屋子裡罵我爹,怎麼就不能和別人爹一樣貼心。那個老不死的就知道
自己在外面快活,根本想不到我在裡面是多麼的空虛……” “停,說重點。”對面錄口供的小姑娘剛纔實習(xí),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此時,聽到這些話,不禁俏臉通紅。 “然後我就聽著嘛,自己看不到摸不到,聽聽聲音也好啊。那邊明顯開始放水洗澡了,撲騰撲騰的。我就尋思著,能不能加我一個,我就踹門進(jìn)去了,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小實習(xí)生,強(qiáng)忍著怒意把筆錄記好。“把人帶回去吧!”拿起本子就要交回隊裡。 隔壁那小子還賊心不死,“警官,有事兒一定要多叫我?guī)状伟 N沂颤N都知道,他們都沒我清楚。別人問我不說,就得你來問啊……” 隊裡的警官們深夜裡加班開著會,死者和殺人犯都不是小人物,要是案情不明確,恐怕哪方都不會罷休。 “如果目擊者講的是真的,那麼,死者是詐屍了麼?” “或許目擊者看到得不是死者,而是另外一個白裙子的女人殺的人……”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可是現(xiàn)場的所有證據(jù)包括指紋腳印都指明屋內(nèi)只有死者和嫌疑犯,沒有其他女人的痕跡。 最後,隊長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停止討論。 “咳……,我說一句啊,現(xiàn)場的證據(jù)說明了一切,死者就是死於嫌疑犯之手,精神病殺人需要償命嗎?不需要。至於殺人的動機(jī),精神病殺人還需要動機(jī)嗎?” 這明顯就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深究。 “可是,死者的家屬怎麼可能罷休?身上的屍斑怎麼解釋?會不會是有人先殺人後栽贓陷害呢?”年輕的小警察不甘心的問著,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就這樣草率的定案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不會,沒有屍斑,死者就是今天晚上被精神病拿酒瓶子砸死了。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想要怎麼了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只需要把結(jié)論寫上去就好了,再深究就讓他們?nèi)シㄔ航鉀Q吧!” 散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