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3）

“凌王，龔天一求見。”

凌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慢慢地放下了暮西子，溫柔地伸手撥開遮住她的眼睛的頭髮，而後沉聲說道，“讓他進來。”

聲音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威嚴，目光如炬般恢復了神采。

“凌王召見屬下不知有何事？”龔天一單膝跪下。

“去查兩年前，是誰追殺暮西子。”凌已然起身站在桌前，微微瞇眼，語氣平淡，可是被衣袖遮住的指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

“是。”

“退下吧。”

“凌王。”蓮溪突然驚喜叫道，聲音因激動而結結巴巴，“暮西子她...她...她好像剛剛睫毛有動了一下。”

凌的心忽而一下停了半拍，三步當做兩步跨到牀前，低頭看向暮西子，不確定地問道，“她...她真有動？”

“是的。凌王，奴才也看見了。”小羽子也興奮地在一旁說道，手舞足蹈。

“看來，這個辦法可能有用。凌王。”蓮溪激動道，“凌王，請允許草民現在就去準備藥材。”

凌伸手撫摸著暮西子的臉，點了點頭。

一連幾天過去了。

天際最後一抹光線沉入了遠處的山巒，窗外，青蛙鼓譟，蝴蝶翩飛。

“凌王，您吃了東西吧，您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小羽子尖尖細細的聲音帶著幾分擔心，打破了寢宮原有的平靜。

凌並不說話，只盯著暮西子沉睡的臉龐發呆，寢宮裡的沙漏慢慢地向下滑落，帶著無可奈何的感傷。

已經幾天沒有閤眼了。凌的下巴上長出了青色鬍子扎，疲憊的雙眼有些紅腫，頭髮仍由它散開著，迷離卻不失俊逸，這樣的凌讓人心痛。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凌亂，聽起來憂心忡忡。

“凌王，陳大人求見。”門外，一守門人朗聲道。

“讓他進來。”凌的眼裡恢復了些許神采，慢慢沉澱下來，恢復了一貫的威嚴跟清冷。

“凌王，屬下辦事不利，讓羅王逃走了。”陳大人一進來，就跪在地上，自責道。

“不是重兵把守麼？”以爲凌王大發雷霆，卻沒想到凌只是淡淡出聲，聽不出任何情緒，聲音帶著許久不出聲的沙啞。

甚至連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一直停留在暮西子的身上。

“據守門的稱...”陳大人不敢說下去，怯怯地看了凌一眼。

凌終於擡頭看向陳大人，只一眼，明明沒有任何感情，卻讓陳大人哆嗦了一下。

不敢再疑遲，慌忙答道，“聽說李妃娘娘曾經拿了陛下的令牌進去探監。”

凌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很冷。

“擺駕，去李妃的寢宮。”凌從牀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轉過來看了暮西子一眼。

“放心吧，凌王，我會照顧她的。”見狀，蓮溪慌忙道。

凌微微頷首，便朝門外走去。

千塵的新坑：《原來，傾國傾城，要傾的，不過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