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4）

忽而，凌從暮西子身上退出了，起身，下牀，在暮西子不解的神情中，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朕現在就放了他。”沒有再看暮西子一眼，凌揹著丟下這句話，擡腳向門外走去。

“謝謝。”就在凌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聽到暮西子在後面微不可聞的話。

凌微微一頓，擡腳跨過門檻。

嫩芽從初春的冷氣中冒尖，帶著泥土的氣息，和著凌身上的氣味，令人沉迷。暮西子久久地望著凌消失的地方，從牀上坐了起來，抱著赤著的身體。

真的，好冷。

記得曾經看過的《大話西遊》裡紫霞仙子死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他一定會騎著五彩雲來娶我。我猜中了這開頭，卻猜中不了這結局。

而自己剛好相反。暮西子從來沒有想過以那樣的方式跟這樣一個人相遇，他完美，他光芒萬丈，他受萬人敬仰，他處於凡人觸及不到的琉璃光芒中。不可思議地，自己竟和這樣的人展開了這樣一段戀情。

這開頭沒有猜中，而這結局卻是意料之中。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裡，沒有一刻沒在猜想著和他分手的一萬種可能。她一直都猜中，只是不想面對。

陽光再次從窗口射了進來，暮西子緩緩睜開眼睛，試著適應這越來越刺眼的陽光。

坐起了身，忽覺得手上多了一件金屬東西，暮西子有些驚訝地看向手腕：一根約莫一釐米寬的金色鏈子鎖住了自己，不會太緊，但是手卻拿不出來。

暮西子掙扎起來想要解開，卻發現腳上也有。

猛地，暮西子頹然地放棄了。這是做什麼？鎖犯人麼？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壞蛋麼？

暮西子不禁捏住粗粗的鎖鏈苦笑出來。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小霞跟小玉走了進來。

“暮姑娘，你...”來人在看到暮西子坐在牀上的時候欣喜叫出聲，卻在觸及到那粗粗的鎖鏈聲音淡淡的小了下去，“醒了？”

“沒事。坐過來。”暮西子衝兩人微微一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們了，你們還好麼？”

小云最先沉不住氣，衝過去抱著暮西子哇哇地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暮西子笑著拍了拍小玉。

好久都沒有看到她這麼笑了。凌在窗外站了半響，最終轉身離開。

小羽子趕忙跟了上去。每天，凌都會在窗口站半響，卻不進去。小羽子不明白，明明凌王那麼在乎那麼喜歡暮西子，爲什麼還要用那麼粗的鎖鏈拷住她，明明知道這會讓兩個人越走越遠。

明明心裡就是想要狠狠地折磨她想要讓她感受他這兩年手的痛苦，可是，真當他把暮西子鎖在寢宮的時候，他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安定，不再想要報復，只要她留在身邊就好。雖然知道她留在宮裡全是因爲另外一個男人。可是他不在乎了，只要她在他身邊，即使她恨他，他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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