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禎拉著我的手走了出去,我後背冷汗涔涔,生怕羅天拿出槍來,將我們的後背開幾個小洞來。
這種故事並不是只出現在小說裡,但只是還沒到時候。
等上了車,我的呼吸才順暢了許多。
閆禎將我撈了過來,食指和中指一點一點地颳著我的後背。
今天早上我本來有一個活動,所以穿的格外清涼。
後背開地有點低,露出了削瘦而精美的肌膚來。
這話,還是make和我說的。
我不由得顫了下,轉過頭去看向閆禎。
閆禎朝我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來,然後不知道按了哪兒,後面這突然暗了下來,而前面司機和保鏢全部被擋在了黑色的玻璃外。
“閆禎?”
“他們看不到的。你出了一層冷汗,我幫你擦了。”
他瞇著眼盯著我的後背,我忍不住一顫。
我還是不太適應,這麼多人都在呢,說看不到也沒什麼,出點汗用紙巾擦擦不就行了嗎?
怎麼還要“屏蔽”?
他拿出一個黑色的帕子,帕子是棉麻的,上面繡著赤紅色的妖冶玫瑰,看過去神秘尊貴。
我看了眼他胸口邊上的口袋。
那裡,他總是習慣彆著一個黑色的帕子,將那紅玫瑰的圖擺在了外邊,這彷彿就是他的標籤。
而此刻,他胸口口袋那的帕子已經沒了。
“把背對著我。”他吩咐道。
我點了下頭,就背對著他。
那略顯冰涼的帕子按在了我的後背,一點一點吸走我的汗珠。
我陡然覺得這味道曖昧了起來。
將那裸露的部分擦乾後,他的手卻嘩啦一下從那包裹緊密的開口探了進去。
我哼了哼,紅著臉道:“你幹嘛?”
閆禎只說他們看不到,又沒說聽不到。
我抿著脣,回頭瞪向閆禎。
他輕輕一笑,就收回了手。
“今天暫且饒過你,我還有事要做。”
我更爲狠戾地看他,我自從生完孩子就經不起撩了,他最近是越來越剋制了。
難道真的有七年之癢?
還是說我的魅力因爲生了三個孩子而銳減?
我咬了咬牙,婚姻生活亮紅燈那是絕不行的。
這幾天閆禎總是很遲迴家,蔣少傑最近也經常往我家跑,燕子卻不爲所動。
直到蔣少傑說了他母親已經被送回去蔣家老宅,燕子纔給了蔣少傑好臉色看。
這一來一往的,蔣少傑才告訴我公司裡頭的事。
“白清揚幾乎轉移了百分之八十的白家財產,白老留下了百分之二十給總裁。總裁最近用於拓展啓辰,啓辰最近的身價已經超過120億了。”
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這纔多久……
我記得也就兩三年前,啓辰的市值是20多億。
燕子目光閃爍地看向我,“富婆,你包養我和我女兒吧,蔣少傑,你回去吧。”
蔣少傑被這麼一說,咬牙切齒道:“你也不窮,我養你不至於把你給花垮了。”
……
燕子嘿嘿一笑,繼續問蔣少傑,“這是好消息,怎麼我聽make說整個公司都繃緊了神經?”
蔣少傑給燕子遞了無花果熬的湯,這才道:“白清揚搶了我們幾個訂單,讓我們鬱悶的是,白清揚給出的技術支持並不比我們啓辰差,我懷疑……”
蔣少傑瞇起了眼,“不是我們內部有人泄露秘密,就是和我們長期合作的羅家泄露了。”
我放下了思辰,開始打聽羅家最近的情況。
已經有一兩週沒有去走動了,閆禎幾乎也不去醫院,不知道羅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任何動靜,不過我有認識的醫生說羅毓秀有在醫院裡頭失蹤了兩個小時。”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蔣少傑看了我一眼,道:“生完孩子的第二天。”
她做什麼去了?
我想不透也就不去想了。
等到兩個禮拜後,蔣少傑告訴我,查出來了。
公司內部的人已經全部排出嫌疑了,那麼只有一個答案。
羅家已經將閆禎踢下了船,而他們拉了白清揚上巨型油輪,徹底將閆禎拋棄。
做到這一步,那羅毓秀怕是已經知道生下的孩子和閆禎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我忽然十分擔心閆禎,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不等電話接通,我就聽到秦漢說有客人來了。
“快把雪影喊回來,別總讓它在門口玩。”我對秦漢道。
秦漢微微一愣,“少奶奶,您最近忙工作的事情我也一直沒告訴您。雪影被白少帶走了。白少兩天前已經和白老說了搬出去。”
白清揚已經搬離白家了?
我怔住,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少奶奶,您快到前面去迎一下客人。”
我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
門口停著三五輛車,我特地和秦漢確認了一下來人的身份。
“我們並不清楚,只是少爺打了電話回來,說讓你先接待一下。”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精美絕倫的男人。
確切地說是介於男人和男孩之間的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
他身著白色的西裝,精美而無情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
他身後走出來幾個女人,那些女人看過去肅靜優雅,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跟著他身後。
接著就是5個黑衣保鏢……
這陣仗,東方教主嗎?
他來到了我的面前,面容清冷地道:“你好,我是穆生。”
“你好,我是潘雨彤,閆禎的妻子。”
聽到閆禎的妻子這一句的時候,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點點諷刺的笑。
“那就有勞招待了。”
穆生是誰我並不清楚,只是招待的時候還是客客氣氣的,不卑不亢就是了。
我送上好茶,聽得他道:“我只是受人之託來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呆上兩天就走。”
好吧,我是懵逼了。
這貨到底誰啊。
不可一世地樣子,一副牛哄哄的模樣。
“那真是多謝。”幾乎在我說完之後,閆禎就回來了。
他盯著穆生,道:“我並沒有說你可以到我家來,生意上的事情我並不喜歡帶回家裡來談。”
穆生挑了挑眉,“除了在你家裡,我哪兒都不去。”
“那這筆生意我以爲沒有什麼必要談下去了。”
閆禎下了逐客令,那穆生卻並不想走。
“我留下來就能解決你目前的麻煩,你不覺得一切都很好嗎?閆禎,你既然不想賣色給羅毓秀換來平靜,不過是讓我住兩天,有什麼了不起。”
什麼意思?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看向閆禎,閆禎倒是微微瞇眼,那眼裡冷光一閃,像是也在算計著什麼。
“秦漢,你招呼穆先生到三樓去。”
“是。”
閆禎說完就拉著我的手上了樓。
我憋了一肚子的問題要問,這穆生不會是閆禎帶來的外援吧?
他什麼身份,能和了羅家叫板?
閆禎將門一帶,就對我道:“那穆生,你別靠近他。”
……
我見他神色肅穆,就忍不住問道:“他到底是誰?”
閆禎看向我,道:“我之前不是去北京去國外聯繫新的支持力量,除了遇到周玉,就是他了。這人一直不肯鬆口。直到最近才答應下來。”
“他什麼背景?他有說出條件嗎?”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幫我們得罪人吧?
“下個月月初就要換屆了。羅天是要退下來的。”
我一愕,竟沒想到卡在了這個點上。
“那是誰上去?”
我幾乎在問出口的那一剎那就明白了穆生的身份。
“是穆生的姨丈。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和軍方的合作依然有效,只是終止了和羅天的合作關係。”
閆禎俯首看向我,我不經意低頭看到了他敞開的黑色襯衫裡頭精壯的肌肉。
我抿了下脣,道:“所以,咱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嗎?”
羅天就算是下個月退了,勢力還在,估計穆生的姨丈還要有一場硬戰要打。
閆禎忽然朝我壓了過來,我輕哼了聲,聽得閆禎道:“有,需要犧牲的。”
我想再問,閆禎卻猛地吻住了我,將我所有的聲音都淹沒。
下午的時候,我媽來喊我。
我紅著臉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七點半了。
這家裡還有客人……
我媽對我道:“要不,我說你病了?”
我搖了搖頭,就下樓去了。
我媽負責看著幾個孩子,我還是覺得穆生有些危險和不近人情,並不希望孩子們和他有什麼接觸。
只不過剛下樓的時候,我見到了不速之客。
只見客廳裡頭,出現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她對秦漢道:“我是應該去看看白老的,我們兩家的交情在這,他大病初癒,我也出了月子,這纔好帶了孩子來看白老。”
她的目光不時地掠過正在飯桌上吃飯的閆禎和穆生。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見穆生從閆禎的碗裡撈出來一塊魷魚吃。
……
而兩個人竟都當做沒看到她。
也不說要不要讓她見白老。
我無奈地走了下來,來到了羅毓秀的面前。
“秦漢,帶她去見爺爺,爺爺最近的身體還沒大好,你在邊上看著。”
羅毓秀朝我笑了笑,就跟著秦漢走了。
我盯著羅毓秀的背影,總覺得她今天來,不是這麼簡單。
我忍不住朝著羅毓秀走去,閆禎突然走向我。
“不論她做什麼,你別跟著去,我不會讓她在我們家發生什麼事。”
我欲言又止。
他將我拽了回去,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吃飯。”
閆禎離開坐席,開始給我煮晚飯,穆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道:“一個家庭主婦睡到這個點才起牀,還要老公給你做飯。你可真滋潤。”
這人怎麼渾身帶刺?
我沒理會他,他卻越發地來勢。
“可真夠心安理得的。”
兔子急了也咬人,就算他會對我們家有幫助,我也忍不住想要刺他。
“你是從小就沒人要吧,年紀不小了,還打扮地跟個校園漫畫人物一樣,怎麼?裝嫩?姐姐我也不過是比你大了三歲,看你這樣子,就跟毛沒長齊似的。別以爲幼稚不犯罪你就盡給我說這些沒什麼營養的話。”
幾乎在我說出口的那剎那,他的臉就恢復了面無表情。
閆禎則是看著我笑,在穆生的背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29了!”穆生陡然怒吼。
我哦了一聲,然後道:“那你是巨嬰了?光長身體不長腦袋。”
“潘雨彤!”
他咬牙切齒,而我針鋒相對。
一聲尖叫傳來,我和閆禎同時看向對方,閆禎臉色一凝,就對保鏢們道:“去樓上看看。”
聲音是從白老的房間傳出來的。
那保鏢上去了,閆禎則是迅速打開電腦,電腦中出現了一個女人昏倒在地上的畫面。
閆禎淡淡地看了一眼後,就關了電腦。
那保鏢很快就回來了。
“總裁,那羅毓秀昏倒在地,白老沒有在房間,應該是去了後院。”
“我去打個電話給羅洲,讓他把人帶走吧。”我剛拿出手機,閆禎就道:“我一會兒直接送她回去。”
我點了下頭,總覺得這羅毓秀不能待在白家。
然而當我和閆禎上了樓,卻沒有見到羅毓秀的孩子。
孩子呢?
只看羅毓秀躺在地上,她抱著的孩子呢?
我看向秦漢,秦漢竟也不知道。
“我們上來一看,沒看到白老。我就去找白老了,沒注意到啊。”秦漢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回答道。
而閆禎拿出監控,監控視頻調回到了羅毓秀進入房間的那一刻。
羅毓秀進來後,她抱著孩子對著牀說話,幾乎在秦漢出去找白老的時候,監控視頻突然停住了。
這技術……
我一噎,氣地胸口疼。
這完全是閆禎的特有技術,教會了羅家,羅家就拿來對付我們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那監控才恢復正常,然後就是羅毓秀躺在地上的畫面。
羅毓秀的孩子呢?
“嗯……”羅毓秀哼了聲,站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孩子呢?”
她轉過頭來盯著我們,臉上出現了惶恐的神色,“潘雨彤,我的孩子呢?”
我靜靜地看她,卻知道和她辯駁沒有一點用處。
她忽然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我。
“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藏起來了?你是不是想要殺了他?潘雨彤,你好狠的心,那只是一個滿月的孩子,就因爲這孩子是閆禎的,你就這樣饒不過他?”
我狠狠地瞇起了眼,“羅毓秀,請收起你這副嘴臉。昏迷孩子不見這種事我也發生過,這樣熟悉的套路你再來一次,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