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下頭,“閆禎教過我的,可是我天生怕水,一下水就渾身都癱軟了。”
那個護士忙道:“那個欄目組這樣噁心,還說水底下安排了人救你,只是爲了節(jié)目效果,卻沒想到那天下水的那幾個人都因爲意外吃壞了肚子。你說這種理由有人信嗎?節(jié)目組還買了一些黑粉說你會游泳,只是演戲。”
我冷笑了一聲,“是啊,爲了這麼一個節(jié)目組連命都不要了。”
那兩個護士連忙道:“最可惡的是視頻裡頭閆少一直在救你,讓對方叫救護車,這一個小時救護車都沒來。後來醫(yī)院那邊說根本沒有接到這個時間段牡丹湖這邊的急救電話。只有後來閆禎自己打的那一通,他們接到了也在十五分鐘之後就到達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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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下頭,“這個他們怎麼說?”
“說打了,不知道爲什麼沒接到。你說這個理由好笑嗎?我們粉絲團集體聲討,搞事這個欄目組,聽說投資了不少錢,讓他們破產(chǎn)。”
另一個圓臉護士說:“哪兒那麼簡單,前面兩天還有好多家媒體報道,你看今天有人報道嗎?根本沒幾家,那些媒體都怕事,一看就知道都被鎮(zhèn)壓了。我怕這個欄目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怕雨彤你好了,又要參加那個可怕的欄目組,到時候還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招數(shù)對付你。我們要合力把那個節(jié)目組整垮了。”
“只是,只怕憑藉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只做不到了。”
我朝他們笑了笑,道:“我很好。”
那兩個小姑娘對我紅了眼睛。
我沒想到只是住了個醫(yī)院,卻遇到了兩個粉絲。
“雨彤姐,你不知道我關(guān)注了你很久了。你能從豪門裡走出來,經(jīng)歷了這麼多卻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個熱愛演戲的演員。還是那個十分敬業(yè)的演員,我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是真心希望你好好的,你和閆少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
他們激動地面紅耳赤,我看那個圓臉的護士捂著嘴,眼眶裡滿是淚花。
“我喜歡你很久了,你真的是我的偶像。我想無論你走多久,我都會跟你走下去。”
我坐在那,有些不知所措,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表白,讓我眼眶也跟著一熱。
“謝謝你。”
我伸出手來,給了她們一個擁抱,哽咽的我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想告訴他們。
我的世界裡有你們,真的很好。
非常感謝你們一路支持我。
一個偶像到底給了粉絲什麼力量,才能凝聚這麼一大批的人。
等他們走後,我查了一下我的微博粉絲,已經(jīng)超五千萬了。
我思索了下,就發(fā)了一張我的自拍,告訴他們我很好。
接著我又發(fā)起了一個行動,是關(guān)於六一兒童節(jié)的。
我?guī)鸢l(fā)動的給聾啞兒童過六一兒童節(jié)的活動。
由我?guī)业囊粚⒆舆x擇一個學校,我的粉絲也分別組織起來去他們當?shù)氐拿@啞學校做這樣的一個公益活動。
這個活動我沒有直接發(fā),而是告訴了make,讓我們公司的公關(guān)團隊去操作。
下午我出院了。
閆禎來醫(yī)院接的我,這個時候的媒體就剩下了兩三家,而且這些媒體並不是我們當?shù)氐模芏噙€是京都那邊有些名氣的。
我沒有多說,只是微笑著道:“我很好,多謝大家關(guān)心。”
上了車之後,閆禎就對我道:“最近這段時間,除了拍戲暫時哪兒都不要去。”
我點了下頭,大概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動惹怒了一些人。
到了車上後,我問閆禎關(guān)於慈善的想法。
閆禎忽然看向我,“你有什麼想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想做慈善吧,做慈善能擴大我們的影響,如果我們只是企業(yè)只是一個明星,那麼對這個社會的影響還很小,我們一點一點地開始做,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不是誰都敢動的人。”
我,說得很隱晦。
但,他應該也聽得很明白。
的確,我不是爲了做慈善而去做慈善。
我看向閆禎,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
是男人都喜歡那種善良可愛的女人吧。
可經(jīng)歷了這麼多次生死,我更明白,想要報仇,想要抓出那個在幕後的人,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
車子忽然停下,閆禎將車子停到了邊上。
我低下了頭,他,是不是覺得我野心太大了?
他,會不會認爲我功利心太重?
我試圖想爲自己辯解,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
“你,害怕嗎?”
我頓了下,看向他。
他右手搭在方向盤上,瞇著眼睛看向前方,只是那問話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我,怕嗎?
不,相反,我被激起了鬥志。
儘管我知道,那些招數(shù)會層出不窮,但我反而覺得沒有那麼害怕。
因爲有閆禎在,他能保護我的家人,我可以一往無前。
閆禎忽然道:“想做,就去做。沒有什麼不可以。這個世界很簡單,你想要往外延展,我便將根莖往地下鑽營地更深,我汲取更多水分和養(yǎng)料。你的周圍不是條條框框,不是那些保護你的籬笆,是一望無際的天空和平坦寬闊的高原。你能看到更多的風景,如你所願那般自由,也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鼻端一陣酸澀,我整個人怔在那。
細細地體味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我從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我的格局一直從未被打開。
可他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撬起了我心裡最最想要的東西。
曾經(jīng)有人跟我說過,一個女人渴望強大,渴望需要更多,是因爲她曾經(jīng)嚴重的缺乏安全感。
而男人應該給與她足夠的安全感。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的正解是男人給這個女人一個家,一個安穩(wěn)的家,成爲她的依靠。
可現(xiàn)在想來,似乎並非如此。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別人給的,當我的腰桿不夠硬,我總是會害怕。
我陡然紅了眼,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你不怕嗎?男人不都怕女人走太遠就回不來嗎?”
閆禎看向了我,挑眉道:“你忘了,我是你的根,你永遠都無法遠離我。這是宿命,潘雨彤除了認命,你別無選擇。”
我揚起了笑,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八顆牙齒都要露出來了。”
我立刻閉上了嘴。
那麼明顯嗎?
我剛剛爲什麼笑?
我應該嚴肅地告訴他,你特麼別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