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make等人上車,白清揚也上了他們的jeep。
就在車子準備發動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對面馬路衝了過來。
衆人看去,竟是那脫地近乎光裸的羅毓秀。
而她身後衝出了不少紋著紋身的彪悍雄壯的男人。
司機渾身直顫,導演喝道:“愣著幹什麼,快開車啊?!?
司機應了一聲,哆哆嗦嗦地去踩油門,就在車子剛開兩秒的時候,羅毓秀一槍崩開車子的門,竟要上來。
車子裡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各個都刷白了臉,驚恐不已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司機嚇傻了,竟不敢開車。
我拿出槍來,猶豫著要不要開槍。
如果羅毓秀沒死,等她回國,我這一槍開的,不知道會給閆禎惹多少麻煩。
猴子朝我眨了眨眼,“我來。阿忠你去換那個司機下來。”
一看那些非洲大佬就要過來了,說時遲那時快,阿忠和猴子配合地很好。
阿忠猛踩油門,不等羅毓秀上來,就將車子猛地開了出去。
羅毓秀被甩了開去,大聲怒罵。
她跟在車子後面飛奔,猴子舉著槍對著後面砰砰砰地連連開了好幾槍。
羅毓秀躲閃的這個片刻,被那些魁梧大漢抓住。
“潘雨彤,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你竟然要殺我,如果我能活著回去,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握拳頭,手心刺痛。
竟沒想到被她認出來了。
我知道,按照羅毓秀睚眥必報的個性,她一定會慫恿那些壞人前來的。
我走向導演,道:“你們不要回酒店,立刻去機場。不要有任何猶豫。”
導演也聽到了,全車人都聽到了。
那個女的認識我,雖然不知道當地的黑道爲什麼抓她,但是預感是那樣不好。
“好,我知道了。咱們快走?!?
我正要答應,突然聽到身後幾聲槍響。
我朝後看去,再一片爆破聲中,看到了一個精瘦的身影從那一堆彪形大漢中脫穎而出。
他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卻一下放倒了三個人。
我猛地縮著瞳孔,渾身激顫,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和那個大佬激戰。
“是閆禎!”
“是總裁!”
他竟然在這裡,看樣子是潛伏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整個大隊伍被放倒了很多人,只剩下五個人和他。
“停車?!蔽液傲寺?,我身後的保鏢們都保持警惕。
“夫人,咱們下去幫總裁?!?
阿忠和猴子立刻下車,導演看傻子似的看著我。
“雨彤,你要幹嘛去?”
“我丈夫在執刑任務,你們快回去。”
說著我下車,辰辰和蓉蓉二話不說,也跟著我下了車。
導演見狀,臉都嚇白了。
“這可不行啊,咱們可是簽了保險的。”
我砰地把門關上,對導演喊道:“就算我出什麼事,不用劇組賠。”
因爲我保鏢衆多,所以還跟了三輛越野車。
我和辰辰蓉蓉上了車後,就和他們道:“全力警備,朝後面開去。”
“是?!?
一聲又一聲的爆破聲在前面響起,我驚恐地看著閆禎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猴子趴在車子上面,手持狙擊槍,一下擊斃了五人其中一人。
那剩下的四人見狀,朝我們這車攻擊來。
閆禎顯然也發現了我們,他一槍打了過去,再次解決了一人。
眼看著就剩下三個人了,勝利在望,卻突然來了一輛直升機。
猴子幾人朝上打去,直升機的尾翼被打到,在空中轉了好幾圈,轟隆隆撞在沙漠上。
“快跑?!?
猴子大喊了一聲,車子猛地發動。
我們的車朝著那大毒梟撞去,大毒梟連連後退了幾步,然後從那房子裡開出了三輛車來。
我們幾輛車互相撞來撞去,槍林彈火中,我開了車門,朝著手臂上中了一槍的閆禎伸出手來。
“老公?!?
他頓住。
“你怎麼會在這,該死的,你怎麼敢來?”
一頓兇狠的謾罵,那彷彿看死人的目光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
我卻笑道:“能見到你這麼帥,不後悔。”
閆禎一把抓住我的手跳上車來,見辰辰和蓉蓉也在,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我將他們引過去加油站那,等他們都到了,我就引爆加油站。你和孩子們快快離開?!遍Z禎命令道。
我點了下頭,他就和司機換了位置,將車子開到了加油站附近。
中途他的目光瞥了眼不遠處的一輛車子。
“白清揚也來了。”
這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的語氣。
我順著閆禎的目光看去,見白清揚的車也在槍火中。
“是?!?
他本來不用遭受這一場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一定要來。
閆禎瞇起了眼,對我道:“下了車,你和辰辰蓉蓉就衝向白清揚的車,他會救你們的?!?
“……閆禎?!?
我看了眼前面的加油站,引爆加油站,他怎麼脫身?
加油站爆炸的那一瞬間火光沖天,如果沒有離開的話,就很危險。
“幾層把握?”我問道。
如果沒有百分之百,我害怕。
閆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幽深而多情,彷彿要將我吸入他漆黑的鳳眸裡。
有力的臂膀購過我的腦袋,一個吻倉促而不捨地落在了我的脣上。
“你要相信我?!?
所以呢?
到底是幾層把握?
爲什麼不回答我。
“非要你來引開嗎?”我也可以。
閆禎睨了我一眼,“我是賽車手,多爭取兩秒就有更多的活的機會,你在邊上幫我拍下來,如果拍到那大毒梟艾瑞的死,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我一噎,只好拿出手機來。
“你要活著?!蔽疫煅实馈?
我擡起頭來,原以爲對方只剩下三個人,卻沒想到來了三架直升機,還有那麼多人開著車。
閆禎到底來的時間並不長,底細沒有完全摸透。
也是那大毒梟狡猾,竟還有這麼多人。
他們掌握了直升機的空中力量,我們就陷入被動。
這個時候如果能將他們引來加油站這,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他們都不是傻子,怎麼會到這來?
閆禎摸了摸我的腦袋。
辰辰和蓉蓉異常地安靜,閆禎摸了下他們的臉,道:“你們儘快下車,爸爸一定能抓到壞人?!?
蓉蓉咬了咬牙,“爸爸你要回來,我們都等你。”
閆禎點了下頭,辰辰二話不說,就打開車門,我和蓉蓉也幾乎同時下車。
閆禎開著車對幾個保鏢道:“將車上所有的裝備都拿出來,陳東猴子,你打直升機,阿忠你跟著我隨時準備在兩車相撞的時候,上到艾瑞的車上。”
“是。”
我和兩個孩子一路跑到了白清揚的車子附近。
白清揚打開車門,將我們帶上了車,道:“快走?!?
此時,車門再次打開。
卻是羅毓秀趁著白清揚開門迎接我的時候,從另一邊上。
而他的保鏢急於應付槍戰而無暇顧及。
羅毓秀上來就朝我開槍,我身後的玻璃雖沒有碎,但是這一槍卻結結實實。
我一把搶過她的槍,在我和她爭鬥的時候,砰地一聲,車子裡的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見辰辰開了槍,而羅毓秀的手臂上鮮血直流。
我一把將羅毓秀的槍搶了過來,一掌將她劈暈。
白清揚將羅毓秀的雙手綁了起來,震驚不已地看著她。
此時的羅毓秀被剃成了光頭,不知道有沒有在非洲暴曬,竟黑了很多。
渾身上下無數傷痕。
此時她赤裸著身體,整個人彷彿是地獄爬出來的鬼。
“有航拍機嗎?微型的?”我問白清揚。
白清揚點了下頭,對我道:“你要錄下來?”
“是?!?
微型航拍機在這個混亂的場合不容易被發現,我們可以逃,但是我必須要知道這邊到底怎麼樣了。
“好?!?
白清揚讓保鏢丟出微型航拍機,然後保鏢就迅速開車。
車子沿著馬路不斷往前奔馳,辰辰和蓉蓉不住地回頭。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前方的河流附近,我們見沒人追過來,就暫時先將車子停在這,看看閆禎那邊什麼情況。
白清揚看向我,遞給了我一瓶水。
我們盯著手機看,個個都全神貫注,見大毒梟的車子出現了激烈的搖晃。
不時能看到閆禎的頭從打開的車門那露出來,見那大毒梟更是朝著閆禎的頭打去,我恨不得立刻開車回去。
可一轉頭,閆禎將那大毒梟拽了下來,他掐著大毒梟的脖子。
我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直升機也跟著到了這車子上方,隨著這車子一道到了加油站上頭。
猴子開了一輛山地車衝到了那車子旁邊,對閆禎吼了幾句。
我一看那大毒梟的車尾冒煙,嚇得魂不附體。
而閆禎突然跳上了猴子的車,大喊了一聲,“快走。”
阿忠也跳上了猴子那輛車。
那山地車飛快地朝外跑去,這速度是我從未見過的速度。
而其他跟著進來的車子,只有兩輛幾乎和閆禎同時跑出去。
其他的被而已彆著,竟是不能進去,也不能退。
那些車上的惡人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個個連忙從車上跑下來,卻在不到三秒的時間內,巨大的爆破聲轟隆傳來,火光沖天。
那幾架直升機被禍及,全部往下墜。
而閆禎開出的車一下撲入沙漠裡,一個橫掃躲在了沙丘背後。
那些廢渣和火光將那個沙丘烤的焦黑,我連忙站起來,想要往回跑。
“小心!”
只聽得白清揚大吼一聲,一道槍響在我的身後傳來。
巨大的衝力將我和白清揚都衝入了河流中。
我回頭見羅毓秀被保鏢從車上拽了下來,而眼前微黃的河水已經變得通紅。
“白清揚!”
我尖叫了一聲,鑽入水中,將他從水下拖上來。
他灰色的休閒西裝上紅了一大片,我忽然竟忘了呼吸,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他朝我遊了過來,一把將我抱住,那蒼白的臉充滿著擔心。
那久久封閉的記憶彷彿是那開閘的泄洪口,一下涌入了我的腦海。
小小的人兒掉入了水中,我拼命撲騰,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依稀記得有個男孩抓住了我將我抱起,擔心地對我道:“別怕妹妹?!?
我忍不住胸口一震,眼淚被狠狠地逼了出來。
“白清揚!”
他朝我一笑,我看到了他後背脖子處的的槍口,顫抖地將他帶出了水面。
我用盡全力地將他撈到了岸上。
“你們誰有辦法,救救他!”
救救他,救救我的救命恩人。
我渾身跪在了他的邊上,捂住他脖子上的血。
羅毓秀是想給我爆頭的,他脖子上的這個高度,剛好是我腦袋的高度。
我看著閆禎死裡逃生,全部心魂都在那視頻裡,這樣驚險的一幕,我以爲別人會和我一樣,卻沒有想到有人的心魂在我身上。
白清揚,我記起來了。
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白清揚,小哥哥。”我握住了他的手,眼淚不住地流。
他渾身一顫,笑道:“你記得我了?”
他蒼白的臉上陡然浮現出詭異的紅來。
“是,我都想起來了。”原來當初我救了閆禎,落水之後卻是被白清揚救了。
我竟全都忘了……
白清揚拉起我的手,他的手指冰冷而發顫。
一個微涼的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本應該高興你記起我來了,可這臨死了,卻寧可你什麼都不記得,免得你難受。”
我哽咽了起來,對他道:“你一直記得?”
他點了點頭。
“一直記得。我找你找了很久,只是找到你的時候已經遲了,你忘了我,你愛的人也不可能是我。我曾經想過,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句童言無忌,我何必還記得……”
“白清揚……你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他搖了搖頭,“這裡離市區太遠了,來不及了雨彤。你讓我說說話,你從來不肯靜下心來聽我說話,這次,就當做是成全我?!?
我握著他的手,悲從中來,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
“對不起,曾經騙了你。實非我所願,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騙你。對不起了,我來遲了。我許諾過你最好的,卻沒有辦法幫你實現?!?
他從懷裡拿出一本白皮書,打開來那些字都泡開了,成爲了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污漬。
他苦笑了聲,道:“竟連最後這點念想也沒了……”
我悲痛極了,喊道:“白清揚,我都記得。就算這些字都沒了,我都記得?!?
他朝我道:“我早早請了律師,我死了後,我的所有財產都交給你打理。你喜歡做慈善,就拿去做。想要留下來做你的演繹事業,也拿去。請不要丟掉不管,總要有些東西你能記住我。”
他說著突然朝在邊上不停上躥下跳的雪影招了招手。
雪影嗚了一聲,靜靜地趴在了白清揚的肩膀上。
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地舔著他的臉。
白清揚輕笑了下,“雨彤,謝謝你。雪影是你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因爲它,我能安然入睡了。因爲它,就好像你在我身邊似的。我走後,你好好照顧它……”
我低下頭不停地點頭,所有的聲音都化作嗚咽。
白清揚,你這一生到底爲誰而生。
如果多年前是因爲救了我而成就了現在的你,你讓我怎麼還你?
“雨彤,我快撐不住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他開始激烈地顫抖,我剖腹產過,知道血液迅速流出身體的時候,是多麼冷,多麼止不住地想要顫抖。
我抱緊他,用力地點頭。
“你說。”
他露出了一個慘白的笑容,這笑容依舊陽光,那標準的雪白的八顆牙齒卻是我這一生最後所見。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如果你記得我,如果,沒有閆禎……你,會愛我嗎?”
他雙眼翻白,已經支撐不住,卻還是牢牢地抓住我的手。
這,彷彿是他最後的執念。
沒有答案,他怎麼捨得走?
我沒有時間思考,沒有辦法思考,只看他盯著我的目光裡有著希冀和催促,就點了下頭。
“對不起,我才記得你?!?
人生沒有重來,沒有如果。
但是假設上天給了你一個如果,或許真的有如果。
他點了下頭,對我道:“雨彤,我愛你,很喜歡你。從小就是,我不後悔,儘管我還沒有女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白清揚!”
他的手徹底冰冷,輕輕地從我的指縫中滑落。
我抱著他,無法承受明明還活生生的人,怎麼就突然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
更不能接受他最後的遺言,是這一句。
是這樣不完整的一句。
這就是白清揚的一生嗎?
我和閆禎,於佩珊的一生,就是從那個溺水的小河開始的。
於佩珊誤認爲姜宇是閆禎,閆禎誤以爲於佩珊是我,而我忘了白清揚,白清揚卻一直期待著我記起來……
我回頭拿起槍,指著羅毓秀的頭。
“想說什麼,我給你一句遺言的時間。”
羅毓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沒殺了你是我的失誤,你想殺了我?來??!”
我擡起手來,一槍打在了她的脊柱上。
“我不會殺你,你這輩子就在這個瘋狂的地方做個活死人吧。沒人會知道你是誰,你也回不去了?!?
我傷害了她的脊柱,她只能半身不遂。
她驚恐地盯著我,沒有想到我沒有殺了她,卻讓她癱瘓了。
“潘雨彤,你不得好死?!?
“羅毓秀,珍惜你最後說話的機會,過幾天周玉會來,到時候你會被待到非洲這邊的研究所。我記得周玉這裡也有他的醫院和研究所,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去了。”
她頓住,驚恐不已地看著我。
“你就在這裡過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生活,從此起羅家沒有羅毓秀。閆禎立了大功,回去後,羅洲註定會成爲手下敗將,羅天的勢力一定會被迅速瓦解。你們羅家從此完完全全地退出歷史舞臺?!?
我回過頭去,讓保鏢們擡起白清揚,和羅毓秀。
來到了沙漠這,就見車子打開,閆禎他們從車子裡出來。
孩子們紅著眼撲到了閆禎的身邊。
“爸爸,你沒事就好了。叔叔死了,媽媽說他去天堂了?!?
蓉蓉抱著雪影,一邊說一邊掉下眼淚來。
“剛剛媽媽哭了?!?
閆禎朝我走了過來,在看到車子裡頭的白清揚後,沉默了會兒,然後將我抱到懷裡。
“咱們帶他回去吧?!?
我點了下頭,撲在了閆禎的懷裡,嗚嗚大哭了起來。
最後,我們將白清揚的骨灰帶走了。
交給白老的時候,白老抱著白清揚的骨灰久久不說話。
很快律師就來了,他告訴我白清揚很早之前就將財產的所有權都做了處理。
我抱著雪影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卻不知道白清揚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是成爲一名演員,閆禎的夢想是軍人。
白清揚呢?
我在白家莊園裡散步,一不注意來到了後院這裡的一顆老槐樹這,想到了他在這給我談的鋼琴曲。
好像,他曾經說過,他想要做音樂。
我不由得想起了海邊的那套別墅,他彈奏的音樂思辰最喜歡了。
想到這,我悲從中來。
在他下葬這天,我將他譜寫的曲子拿去做了cd,給他放了兩張在棺木裡,然後別的曲子,我弄成了慈善的主題曲和插曲。
思辰最近總是發呆,偶爾聽到白清揚的鋼琴曲的時候,會看向我。
“叔叔……”
我紅了眼,對他道:“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思辰不知道哪裡是很遠的地方,只問我:“和爸爸一樣遠嗎?”
我搖了搖頭,眼眶酸澀。
閆禎升了職成爲了參謀長,孩子們因爲能被接過去一起住而高興不已。
而我將生意都打點好了後,讓燕子出來管,就把夕瑤接到我家裡去了。
燕子不太滿意,又沒人幫她帶孩子,一看辰辰還挺喜歡夕瑤,就老老實實去公司上班給我打工了。
雪影有些悶悶不樂,半年過後,生病了。
蓉蓉待它去看了醫生後,就哭了起來。
“媽媽,醫生說雪影要死了。說雪影最近不好好吃,都瘦成了皮包骨了。它一定是想叔叔了?!?
我聽到這話,摸著瘦弱的雪影的腦袋。
它皮毛不如以前亮了,掉毛也掉的嚴重。
熬過一個禮拜後,也走了。
我將它葬在了白清揚的墳邊上,幾個孩子哭了兩天才接受它也走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