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放心讓兩個孩子拿槍,這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問題就嚴重了。
阿忠比較有憂患意識,他伸出手來,我見他手裡一把槍,愕然道:“這是要幹嘛?”
“你也隨身帶一把,本來我並不答應的。這兩個孩子說服了我,雖然我也自大,認爲我和猴子在的情況下,你們應該是絕對安全的,但是關鍵時候沒有槍在手,還是會不安心。”
這是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槍和兩個孩子的比起來大不了多少。
很容易隱藏,放在身上應該也不容易被發現。
“媽媽你就拿吧?!?
我沒有猶豫,想到了閆禎的情況,就一把將那槍拿到手。
阿忠給了我一些綁帶,說這把槍可以綁在大腿或者手臂上。
我應了一聲後,阿忠他們就走了。
我十分嚴肅地和孩子們說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便開槍。
我讓兩個孩子洗漱後,make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雨彤,咱們找了當地人做了充足的工作後,終於將慈善這個事情落定了,這其中還是要多謝白清揚?!?
白清揚真的來非洲了?
怎麼這麼久一次都沒有見到他?
“他知道你明天要去郊外拍戲了?!?
我聽到make這麼說,真的很想知道make到底多少錢被收買的?
“make,白清揚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忘了你是閆禎的人了嗎?”
make一聽,急忙撇清。
“我可沒有挖總裁牆角的意思,也不是直接問的我,只是白清揚自己打聽出來的,我後來才知道的。而且,而且我在答應他加入慈善的時候就和他約法三章了,他答應了不隨意來打擾你,我才讓他加入的?!?
我沉默了。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於佩珊說的話。
臨死前,於佩珊說是我救了閆禎,而當時救了我一命的人我還認識。
白清揚的一封白皮書我還印象深刻,只是心頭紛亂,便將這些念頭都壓了下去。
“沒什麼事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我掛了電話,等待第二天去郊外的最後一場戲。
天一亮,大家還有些士氣不振,導演又做了一番動員,最後纔將這些人全都帶上了車。
辰辰和蓉蓉坐在我的身邊,他們一直安安靜靜也不高調,劇組的人原來有些不滿意我帶孩子來,後來見我也沒有拖進度,孩子們也沒鬧出什麼事情來,纔不停地誇了兩個孩子。
車子快速駛離市區,一開始還是繁華的街道,後面的房屋越來越少,道路兩邊顯得荒涼了許多。
最後走了很久才見到一兩顆高大的樹木。
衆人都沉著一顆心,到了拍攝地點,才知道爲什麼來這拍攝的原因。
這附近有沙漠,離得最近的地方有加油站,大家都帶好了食物和水,準備在此拍下最後一場戲。
兩個孩子跟這我下來,他們看了眼馬路對面,指著那邊的一些土房子道:“媽媽,這邊也不算無人區,那邊還有一些房子?!?
導演笑道:“這邊的加油站並非合法,確切地說是他們自己開的。在這加油是要不少錢的。而且這附近有沙漠,偶爾會遇到人迷失的,也需要靠他們的山地車才能找。”
導演這話說得已經算委婉。
可以說住在那些土房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裡的黑道頭目的人,而他們可以私自弄加油站,說明這裡幾乎是三不管地帶。
我的心撲通一跳,只想今天安全度過。
“倒是不用太擔心,前面十五公里處有一條河,雖然是沙漠,但並不是大沙漠,三天內是可以走出來的?!卑⒅业?。
我點了下頭,導演就開始喊拍戲了。
make突然道:“那邊有輛車來了?!?
我跟著轉過頭去一看,見一輛吉普車開到了我們面前。
下來的人讓我一愣。
“白清揚?”
只見白清揚穿著休閒的針織衫,身後跟上來幾個保鏢。
他露出爽朗的笑來,招牌的八顆雪白牙齒。
“不介意我探班吧?”
我無奈一笑,看了眼他手上抱著的雪影,不由得驚呼道:“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
白清揚素白的手指在雪影的腦袋上順了順。
“沒有它,我睡不著??偸请y得的禮物。”
我一頓,沒有回答。
導演走了過來,我急忙和白清揚說我要去拍戲了。
白清揚點了下頭,就在附近搭了一個帳篷。
日頭正盛,我正擔心辰辰和蓉蓉要被暴曬,就看白清揚拉著他們兩個孩子進帳篷躲了。
“action?!?
我一整天心神不寧,爲了不印象進度,我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ng了五條之後,我才找到感覺。
導演今天一直耐著性子,從我進入狀態後,其他人也克服了對環境的擔憂,最後這場戲折騰了七個小時,導演最後喊了一聲咔後,我們全部的人歡呼了起來。
“我們殺青了?!?
天色漸漸黑了,所有人都憋不住喊導演快收拾東西離去。
我們一組人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妥當後,就準備上車。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
我和白清揚等人回頭看去,見馬路對面的土房子前,一個女人被壓在了牆壁上,一個男人手上拿著槍頂著那個女人光禿禿的頭。
沒錯,是光禿禿的頭。
女人被剃光了頭髮,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是黃種人,卻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男人嘴裡一口一個髒話,女人痛哭出聲。
“放過我,我放過我。”
男人猛然聳動腰部,女人發出了更加尖銳的慘叫。
導演連忙催工作人員和演員上車。
“別看了,快走。”
其他人都嚇白了臉色,只要不瞎就能看到那個男人魁梧的身材和他手上的槍。
這個時候如果不走,不知道後面會不會有麻煩。
阿忠也看向我,朝我點了下頭。
儘早走。
我也不敢多停留,就在我準備上車的時候,那個女人大聲道:“潘雨彤,我要你不得好死,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樣。我一定要剝了你的皮!”
這聲音……
我頓住,整個人一顫,回頭看向那趴在牆上的女人。
她根本沒有看向我,而是垂著頭,卻說出了這段話。
可見這是她憤恨至極脫口而出的話來。
竟然是羅毓秀!
我立刻隱藏了身形,如果讓羅毓秀看到我,再挑唆那個男人幾句,咱們一車的人都不能走了。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