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不是病剛好嗎?
怎麼又病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閆禎微微擰眉,“回去之後才能知道,畢竟郭家才和我們家簽訂了合約,如果在白家出事,白家的聲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我點了下頭,就急急忙忙跟著閆禎離開了。
到了白家,白老和白雲他們都在。
“爺爺,郭夫人怎麼樣了?”
白老拄著柺杖坐回了沙發上,“醫生正在做檢查,目前看不出什麼問題。不過她突然發病,我也覺得奇怪。”
白雲朝出來的醫生道:“郭夫人沒事吧?”
醫生搖了搖頭。
“她這身體還是不太好,我建議長期住療養院,或者住院。要不然這情況還是會發生的。”
“她不是之前好好的嗎?”我忍不住問道。
醫生也皺眉,“她應該是受什麼刺激了,剛剛已經中風,話都說不清楚。”
這麼嚴重?
我看了閆禎一眼,閆禎請了醫生出去。
白雲和白老商量了幾句後,打算等明天天亮後,送郭夫人去療養院住著。
我靠在門邊,聽著裡頭郭可縈的低聲抽泣聲,心裡五味雜成。
沒想到郭夫人才剛來就出事了。
白雲推門進去,拍了拍郭可縈的肩膀。
“明天我們會送她去療養院住,你……就暫時先住在白家吧。”
“多謝白雲伯伯,我媽這個情況我也不想回去。老宅那邊都荒廢太久了,自從我爸過世後,我們一家人都沒有住在那了。就連保姆估計都還找不到稱心如意的。非常感謝白雲伯伯收留我。”
白雲沒有多言,就走了出來。
我走了進去後,看了眼在牀上的郭夫人。
郭夫人鼻歪嘴斜,明顯的中風癥狀。
她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就中風了?
郭夫人一見到我就拼命地眨眼睛,我看了兩眼後,對郭可縈道:“對了,警察這幾天要完善口供,這會兒估計已經來到咱們家了,你快出去錄一下。說清楚晉瑜出事那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郭可縈雙眼朦朧地盯著我。
“我媽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放過我?我說過我沒有殺他,爲什麼你就是非要置我於死地?”
我朝她靠近了兩步,她站了起來於我對視。
我笑了笑,道:“大家禮尚往來,都別客氣。”
“你還不出去?難道想讓郭夫人聽到警察對你的懷疑?你不是剛纔還標榜孝順的嗎?怎麼說一套做一套呢,也難怪,郭夫人並不是你的生母,她對你千般好萬般好,可你到底還是沒把她當成親人,卻能理直氣壯地勸人家把醫院賣了。郭可縈,我是越來越覺得你深不可測了。”
郭可縈瞇起眼來看我,“潘雨彤,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比你差多少。”
郭可縈轉身走了出去。
我轉頭看向了郭夫人,問道:“郭夫人,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果對了,你就眨兩下眼睛,如果錯了,就不要眨。”
郭夫人點了下頭。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比如晉瑜案子的兇手……
郭夫人的眼皮子眨了兩下,我的心也跟著撲通一跳。
“郭可縈是兇手?”
郭夫人沒有眨眼。
我思索了下,繼續問道:“你知道你女兒變賣醫院的原因?”
郭夫人重重地眨了兩次眼睛。
到底是什麼原因?
郭夫人口不能言,真是要急死人了。
她明天就要被送走,有很多秘密都調查不清楚。
不對,我記得我還給她裝了監聽設備。
我不再多問郭夫人,而是先命人好好照看她,就回到房間去把今天一天的監聽資料調出來。
“可縈啊,那個於佩珊哪兒去了?你們兩個的感情那麼好,上一次你來看我還帶她一起來看我的。她現在還好嗎?”
郭可縈沉默了會兒,就道:“那天我們是兩個人一起去玩,路上出事了。她死了。”
不對啊,於佩珊沒有死。
那撞死晉瑜的車上不是還發現了於佩珊的毛髮嗎?
那於佩珊明明還活著,郭可縈爲什麼要欺騙郭夫人?
“她死了?天啊,真是沒想到,我以爲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沒想到還是遭遇了這種事。”
“是啊,我們在一輛車的呢,卻發生了這種事。”
郭夫人長嘆了一口氣,“生命無常啊,你爸當初飛機失事後,我們家也是遭逢鉅變,那麼多的財產就靠著我們股價寡母。這些年也好在閆禎偶爾還幫忙照顧一下,否則我們家的產業早不知道被瓜分成什麼樣了。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回來收拾爸爸的遺物嗎?都收好了嗎?”
“收好了的,媽你快坐下來休息。”
郭可縈好像是去倒水了。
“那你有沒有收走你爸爸的一幅畫,那是你爸爸特地爲你小時候畫的。”
“恩恩,都收好了,媽媽你快喝水。”
郭夫人應該是接過了水,喝了下去後,又繼續道:“你怎麼穿這條裙子?你不是說這條裙子會顯得特別高挑的嗎?你說女人太高了,男人不喜歡。”
郭可縈笑了起來。
“媽,我生完孩子之後身材可比不過之前,胖了穿這裙子不會那麼像竹槓。”
郭夫人突然不說話,我聽到了水杯落地大聲音。
然後是幾聲腳步聲。
應該是郭可盈來到了郭夫人身邊。
“你懷疑我了?媽,你需要好好休息的。”
然後就很久很久再沒有任何聲音了,我關了手機,腦袋中閃過許多疑惑。
郭夫人這病好像和那一杯水有關,但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杯水裡頭有什麼啊?估計也已經被你清理乾淨了。
我再次回放了他們的對話,就打電話給閆禎,告訴他我心裡面最初的疑惑。
“老公,你派人去美國查一下郭可縈說的那場車禍。郭可縈說於佩珊死於那一場車禍裡,但是這一點明明有問題。”
“好,只是要到美國那邊查,應該是需要時間的。”
我點了下頭,聽到閆禎那邊跟我回道:“明天是白清揚的生日。”
我微微一頓,道:“那我準備一份禮物?”
這幾天閆禎因爲白清揚的事情鬧了好幾次的彆扭了。
我一遇到白清揚的事,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免得哪裡惹到他不高興,就跟要炸毛的貓一樣,渾身不痛快。
“是我們,不是你準備禮物。這份禮物只能是以我們夫妻的名義送出去。”
我嘴角一抽,只好道:“那好,你選什麼就是什麼。”
我也不干涉了,一個禮節性的東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