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怎麼敢來?
這裡什麼地方,那麼多雙眼睛盯著!
他將那個營養餐送到了我的面前,我頓了下,見那保鏢回來,就急忙接了過去。
我摸到了一張紙,就見他轉身離開。
我藉口去上廁所,就把那張紙打開。
“一會兒b超室見?!?
闖禍了!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不用殺到這裡來吧?
這麼名目張大,你就不怕身份暴露?
我剛出了廁所,就見到一個女護士走了過來。
“潘雨彤,跟我去b超室。”
“哦。”
那幾個保鏢跟著我走到了b超室門口,就被護士攔住了。
“男士止步。”
他們沒再繼續,我就走了進去。
裡頭好像一個人都沒有,我沒看到閆禎,他喊我過來做什麼?
突然面前的一個推拉門開了,一隻大手將我抓了進去。
我才知道這個b超室只是用這麼一個推拉門一分爲二了。
閆禎扯下口罩,語氣十分衝。
“白清揚要你改嫁?他好大的臉面,小侄子也想抱大嬸?”
大嬸你妹!
我明明還二十幾,二十幾的大嬸,你當白清揚未成年嗎?
然而,閆禎的身份,真的尷尬。
“你確定嗎?你是白老的兒子?”
他是怎麼知道的?那天在怒江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看到的那個屍體不是閆禎,卻僞造的那麼像?
閆禎瞇起了眼,對我道:“別想轉移話題,你答應他了嗎?”
……
臥槽,問到了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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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我怎麼回答?
我登時神經都繃緊了,“那個……那個,我只是,我只是答應住在他的院子?!?
閆禎緊緊地盯著我,那拳頭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我急忙解釋道:“我以爲他是殺害你的兇手,是他告訴我的,他描述了那天你遇到的經過?!?
“所以呢?你就送上門去?怎麼打算獻美人計,學那個西施?”
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我知道,他生氣了。
可我也委屈。
我忍不住紅了眼,道:“我能怎麼辦?我老公沒了,莫名其妙地被陷害,我孩子沒了爸爸,天天問我爸爸去哪兒了?就連我媽想起你都會掉眼淚。我再沒心沒肺都想要報仇。雪西施也好,學貂蟬也好,有美色不拿來用,難道等我七老八十了,提著一把生鏽的刀說給你報仇嗎?”
“閆禎,如果沒有孩子和家人,我恐怕都要跟你走了,一起去看看黃泉路是什麼樣子,好讓你不那麼孤單。”
一個炙熱的吻猛地鎖住了我的脣,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我熱烈地迴應著,久到彼此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淺薄,他才放開我。
“潘雨彤,你以爲你生了三個孩子還有什麼美色嗎?在我眼裡你就是大嬸?!?
“你特麼眼瞎!”
“眼瞎的是白清揚,但是,雖然他眼瞎,到底他保護了你。我閆禎,今天欠他的,以後會還他?!?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閆禎,閆禎忽然一笑,抱住了我。
“就算你老了,七老八十了,拿了一把生鏽的刀,也能要了我的性命。美色,我閆禎不是沒有。”
……
我覺得我背懟地胸腹都疼。
你帥了不起,帥地慘無人道,纔會給我出這麼多幺蛾子!
“我會保護好自己,以後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要相信我還活著?;蛟S有一天你還能見到我呢。”
我白了他一眼,“這麼說我不能改嫁了?”
“不能改,你的孩子必須跟我姓。我允許你和別人繼續發展,但是別結婚?!?
我鼻頭一酸,說的好像他真的會死似的。
“少給我胡說八道,我出去了,呆太久了?!?
閆禎點了下頭,對我道:“脣上再抹點粉,剛剛都吃掉了?!?
我這纔看了眼手機,見手機上,我的脣舌自然健康,好不容易畫的慘白妝都沒了。
我急忙補了一些粉。
“你先看看白老的藥是什麼顏色的,藥瓶是什麼樣子的,到時候先拍下照片。我會照著弄一樣的?!?
我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等我回到病牀,閆禎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一切要小心?!?
我沒再回復,在醫院安心呆了三天後,就回家了。
我媽問我這三天你去哪兒了,我告訴她,我是在劇組忙了三天。
忽悠了我媽之後,樂樂就撲了上來,雪影也跟著撲了上淚來。
我笑了笑,對他們道:“辰辰他們呢?”
我媽道:“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兩個孩子最近神神秘秘的,我去問他們還說是在做學校的實驗。”
我接過我媽手裡的思辰,思辰朝我笑了後,就鬧著要喝奶。
我就抱著思辰回到房間,這時候門突然開了。
我急忙迴避,見是白清揚,我臉色一沉,道:“你都不敲門的嗎?”
他的臉上有幾分窘迫和尷尬,“咳,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能先出去嗎?”
白清揚微微一頓,點了下頭,替我把門關上。
我把思辰交給我媽之後,就走到了大廳。
白清揚坐在大廳內看著遠方發呆,他臉頰酡紅,不時還露出了一個笑來。
難以想象,一個陽光的大男人,這副害羞的模樣是在幹嘛?
“你找我?”我坐了下來。
白清揚給了我一碗雞湯,我已經喝了四天的雞湯了,真的是嚴重膩味。
可演戲當然要演全套。
我拿起那碗雞湯喝了一口,就聽得白清揚道:“你下午打算去看母親?你這個時候這個行動很敏感。你覺得父親不會懷疑你的動機嗎?”
“我去看看我婆婆,這很正常的吧。我記得媽每天下午的三點都會呆在白老的房間。”
白清揚皺了下眉頭,“你,想要喚醒白老?”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白清揚,我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樣其實他們纔會覺得安全。你覺得我有什麼辦法能喚醒白老嗎?而且,你不是說白雲沒有懷疑我知道他的所作所爲嗎?我的行爲沒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