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白少對你情深義重,爲了你雙腿都廢了,這麼長時間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不知道你對他是什麼心理呢?”
我頓住。
其他人都希冀地盯著我。
“我想,我們現在或許連朋友都不是,救命之恩,以後我會想辦法還給他。”
“這麼大的恩情,怎麼還呢?當初你不是都要以身相許了嗎?”
我看了眼那個記者,道:“我失憶期間的一切,都做不得數。”
make走了過來,那些記者還不依不饒。
“閆禎已經是一個失敗者了,白手起家的公司好不容易擠入五百強,就被人用這樣低的價錢收購,你難道不想棄暗投明?”
那個問話的記者,在片刻後就被人請了出去。
“你們做什麼?我不能問問題嗎?”
他掙扎著,謾罵著。
“潘雨彤,你真是一個掃把星,和姜宇在一起,就把人家弄破產了,和閆禎在一起,人家的公司都保不住了,你怎麼不去死?”
我聽著那個記者的話,一股子寒意從腳底心躥了上來。
有幾個記者還道:“潘雨彤,對郭可縈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人家畢竟是閆家最早看中的兒媳婦,而且也給閆禎生下了兒子,你搶了人家的男人,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是啊,潘雨彤,你當初是看上了閆禎的錢吧?現在白少說了要捧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去財大氣粗的白少身邊?放過那個可憐的女人。”
對於郭可縈,我的確是覺得比不上,也無法比。
如果不是閆禎那樣排斥,我甚至覺得她遠勝我無數。
她對閆禎終究是不離不棄的。
然而,就算我心裡這麼以爲,在這些隨便就能扭曲事實的媒體們面前,我只能換一種措辭。
“郭可縈她……”
我的話還沒落地,腰上就一沉,那手臂有力而沉重,壓得我說不出話來。
“各位媒體朋友,我曾經說得很清楚,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就如你們說的啓辰被收購的事情,我雖然遺憾,但並不後悔。別人的人生爲什麼非要參與到我的生活裡,我只要對我的家人負責就行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希望能和我太太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那些記者被請離,閆禎才拉著我的手,帶我上了車。
“你,想要怎麼報答白清揚?”他忽然問道。
我愣住,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夕陽的餘光打在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他瞇著鳳眼,看向前方的時候,隱隱透著一股子冷意。
“以後白清揚有什麼有求於我的,只要不違反道義,我想,我會答應的。”
車子猛地一停,閆禎回過頭來盯著我道:“他會有求於你?他一個成功人士,什麼情況下會有求於你?你潘雨彤能給他什麼?”
我……
我抿著脣,撇開了頭。
是,我目前還無權無勢,目前那些慈善工作也纔開了個頭,我能有什麼給他?
“沒有人會要你的報答,你不用把救命之恩一直放在心裡。如果你實在是放不下,就記住我的。潘雨彤,我也救過你。”
“我也以身相許了。”
閆禎陡然回頭盯著我,“這麼說你還打算對另一個救命恩人以身相許嗎?”
是這樣理解的嗎?
我氣鼓鼓地道:“我就一個人,還能分身給別人嗎?”
閆禎聞言,眉眼一跳,他漆黑的鳳眸流光溢彩,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閆禎忽然低下頭來,截取我的脣,貪婪地親吻了幾下後,道:“潘雨彤,你真的很聰明。”
我額角一抽,不說我孕傻了嗎?
我的智商不是都down到了底了嗎?
“回去多吃點肉。”
……
第二天,綽綽就來到了我家,跟我報告了這段時間的進展。
“潘小姐,江宇已經初步信任了我,他會經常看著我發呆,而且最近還約我下一次見面的時間,是在下週二的下午四點。”
我拿出手機來打給make,問了一下能不能打聽得到下週二小珂的行程。
make告訴我,下週二小珂要帶新人去做一個秀。
我打聽好了地點後,就要了小珂的聯繫方式。
綽綽報告結束後,就起身跟我告別。
“那個,你等一下。”
她擡起頭來,職業性的朝我笑了笑。
“那個你們這個職業,沒有辦法拒絕被設計一方的不合理的要求嗎?”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拒絕不超過三次,昨天,是第三次。”
我點了下頭,也是超過三次,這人也就跑沒了。
“潘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做事之前都會做好評估,如果太困難,或者太難以接受我們也會拒絕的。所以你不用這種表情,這是我們的職業,我們是爲了幫助那些被男人所害的女人。而我們有能力能讓這些男人悔不當初,所以我們才叫狐貍精。”
綽綽朝我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我看著綽綽隱沒在煙雨之中婀娜背影,嘴裡卻念著她告訴我的職業。
狐貍精,如果婚姻和生活沒有到那樣破碎的地步,誰願意做這樣的狐貍精?
綽綽告訴我,這次可以讓小珂起疑了。
週一那天晚上,閆禎在浴室洗漱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人的號碼。
我拿去給閆禎,閆禎接了起來後,就道:“具體的計劃明天我會告訴你。”
閆禎出來後,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潘雨彤,你明天的計劃需要改變。”
我微微一愣,道:“是誰打電話的?”
“原江宇。”
是他?
“他想通了嗎?”
“是,這段時間我也派人盯著他,他也確實偷偷摸摸趁著姜宇出門的時候偷偷回別墅,拿了姜宇和姜太太的頭髮做了親子鑑定,結果他今天應該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