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打橫丟在了牀上,蔣夕瑤有一瞬間腦袋空白。
他……
她無措而驚恐地盯著他。
“辰辰哥哥,你要做什麼啊?”
閆東辰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不能忍受她打開門,逼著他離開的樣子,只是無法接受從她嘴裡說出喜歡別人的話。
他明明守著她很久了。
十幾年,從她一出生,他從沒有二心。
有時候爸媽忙的時候,燕子阿姨沒有空來的時候,夕瑤還小,就是他下課後來帶她。
偶爾王媽還會有事離開,他就偷偷翹課,給她泡奶粉,叫她說話,帶她學會走路和跑。
他孜孜不倦,甚至非常感謝燕子阿姨,給他生了一個粉粉嫩嫩的媳婦。
只是他媽是個人精,經常取笑他。
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和爸一樣的面癱臉。
後來又知道了夕瑤努力減肥,更因爲內心敏感不敢承受他的感情,所以他越發冷臉。
難道,就因爲他冷臉,就不招人喜歡了嗎?
他兩隻有力的大腿壓著她還在掙扎的膝蓋,低下頭來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夕瑤真的見異思遷?
想到這,他胸口悶疼。
“你喜歡他什麼?”
蔣夕瑤漲紅了臉,被辰辰哥哥這麼壓著,他非要用這種方式“逼供”嗎?
“哈?”
她愣了下,才明白他在執著於什麼。
“魏冉很溫和,看過去脾氣很好。是我認識的這麼多男生裡,唯一一個不取笑我身材的。”
閆東辰瞇起了眼。
“我取笑過你?思辰取笑過你?”
蔣夕瑤拼命搖頭,“你和思辰哥哥對我都很好,你們不曾。”
“那既然我沒有取笑過你,爲什麼不能是我?非要魏冉!”
閆東辰不明白了,他就那麼面目可憎?
她爲什麼遠走他鄉,就他追來後,還恨不得將他驅趕出去。
蔣夕瑤低下頭抿著脣,這讓她怎麼說?
她眼眶一紅,心裡卻有無數的話想說。
他不喜歡她。
或許,他生來無情,就和他的這張臉一樣,冷冰冰的。
“你,還喜歡我嗎?”
他神情冷肅,逼問道。
蔣夕瑤臉色微白,“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你不要胡說。”
她沒有表白過,從來都小心翼翼,也不敢靠近他。
他怎麼敢這樣問?
“我……我一直把你當哥哥,我沒有,沒有喜歡你。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話,我道歉。”
閆東辰愣住。
宛如冬日裡被潑了一盆冷水,將他灼熱的心澆地吱吱作響。
冰冷會讓心漸漸掏空吧,他明明在這暖融融的臥室裡,卻覺得她的話像是刀尖一樣,扎地人胸口的肉都沒了一樣。
“當哥哥?”他盯著她,問的字字飄零。
蔣夕瑤只覺得鼻子酸澀,眼眶滾燙又痠疼。
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安可心,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我只想好好學習,只想好好地將自己變得更好。
不是誰說了一句話,愛上對的人不是失去他就等於失去了全世界,而是這個人能讓她變得更好,變得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她沒有他是疼的,但不至於天崩地裂。
她來到這,可以堅強地一個人生活。
只是,她還是會寂寞,會想家。
她狠心的點了下頭。
閆東辰輕笑了一聲,從她的身上下來。
“既然是當哥哥,哥哥照顧妹妹天經地義,我撤了我的那套公寓,就住在你這。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
這是什麼情況?
蔣夕瑤心裡一慌,她逃離,就是爲了不再見到他,不給他添麻煩,他怎麼還要湊過來?
她還要和他朝夕相見嗎?
那她如何能忘?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難言的折磨。
她試著說服他,然而他卻打了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就有人敲門。
然後陸陸續續一個小時,搬東西的人絡繹不絕。
“少爺,已經好了。”
閆東辰點了下頭,他們都走了。
蔣夕瑤瞪大了雙眼,看著瞬間變小的公寓,驚道:“我這是一居室的,只有一個房間。你來了住哪兒?辰辰哥哥你能不能別折騰自己也別這樣折騰我?”
閆東辰將沙發拉開,道:“這是摺疊的,可當牀的沙發。晚上我就睡這,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
我這種胖子,難道還有人惦記不成?
面對那尊跟山一樣怎麼都不肯挪動的人,蔣夕瑤除了乾瞪眼,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她從小被他照顧,在她心裡辰辰哥哥是尊長,她有禮貌地請可以,決不能發飆給丟出去。
問題是,她也丟不出去啊。
“鑰匙呢,給我,我讓人去複製一把一樣的。”
他伸出手來,等著蔣夕瑤的妥協。
蔣夕瑤不想交。
沒理由,出國了還被吃地死死的。
“如果你不交的話我就和小時候一樣搜身。”閆東辰跟著閆禎在軍隊中呆過,見過有些兵痞甩壞,耍起小心眼就把蔣夕瑤給嚇壞了。
她氣地粉頰通紅,整個人猶如一個淺粉色蛋糕。
閆東辰眼皮子一跳,撇開了眼。
她越發秀色可餐了。
就這樣,蔣夕瑤交了鑰匙,然後尷尬地看向前來的蓉蓉。
蓉蓉幾乎和潘雨彤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十七歲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眉眼秀麗,婉轉之中能讓人癡上幾秒。
“你們同居了?這個爸媽知道嗎?天啊,不會是爸媽燕子阿姨都答應了吧?也是,國內的學校管得嚴,哪兒像國外這自由,你們這做法不錯,反正都要在一起,早吃晚吃有什麼不同?”
閆東辰雙眼一瞇,好像在思考這個提議。
蔣夕瑤的臉頰卻紅的差點要滴血。
“沒有沒有,蓉蓉姐,我們都解除婚約了,現在他只是我的辰辰哥哥,只是擔心我出事才搬過來的。辰辰哥哥說不放心我一個人,爲了不耽誤辰辰哥哥談戀愛,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合租的人。”
閆東辰猛地就想到了隔壁的那個魏冉。
或許,蓉蓉的建議可以試試。
等夕瑤16吧,他瞄了眼蔣夕瑤的身材,頗有幾分西方女孩的感覺,已經很飽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