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漲紅,白清揚八分鐘能做多少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沒興趣和他討論白清揚那方面的本事。
但是,我今天就想刺一刺他。
“你把我丟在路邊,早早就回到莊園,還不允許我被別人接走?你說的沒錯,八分鐘夠做很多事情了。你滿意了嗎?”
閆禎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對我道:“潘雨彤,別以爲我會信你的什麼胡言亂語。你明明在白清揚的車上,卻欺騙我。讓我在那路邊來來回回地開車找你。”
我抿著脣,倔強地道:“是你自己說回到莊園。既然沒來找我,我又何必告訴你我和誰在一起。你反正馬上就能找到你的小仙女了,而我,你今天也丟了,何嘗不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
總有一天,等那於佩珊回來的那一天,他也會這樣把我丟了。
不管不顧地離開,讓我看著他的背影發呆而無措。
爲什麼要把我認錯? ¤тt kan ¤¢O
爲什麼要把我捲入這一切!
我紅著眼睛,凝視著他,“我以爲只要於佩珊死了,一切就能慢慢平靜。可上天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她還活著。我很怕,怕她回來跟我要欠她的一切,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是還還是不還?”
我本來和你們所有人的恩怨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我原本就算再累再疼,我也會爬著走出來。
可現在,我就連爬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潘雨彤,我告訴過你,我從沒有後悔過。”閆禎走到了面前來,擦乾我的眼淚。
可我心裡有一根刺,時不時地鑽出來,讓我無地自容。
“你是沒有後悔,可你難道沒有遺憾嗎?你需要報恩不是嗎?否則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對不對?”
就如白清揚所言,永遠都不會放棄那個小仙女。
他猛地將我抱緊,那雙鐵臂一寸一寸地收緊。
我的心一疼,聽得他道:“所以,你要我怎麼做?殺了於佩珊?”
我輕笑了起來。
“如果我這麼要求,你也這麼做的話。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閆禎索性不和我多說,直接抱起我回到了房間。
那天晚上閆禎抱著我入睡,在我發呆的時候,他對我道:“就算於佩珊出現了,我只會答應她一個合情合理合法的要求。這個要求不能破壞我們的家庭,不能損壞我和你的感情,不能讓你覺得委屈。”
他輕輕地吻著我的脖頸,我顫了下,好半晌才說話。
“就算是讓我覺得委屈,也沒有什麼,畢竟她曾經救的是你的命。你也對我有恩,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經死在了姜家的地窖裡。”
他忽然盯著我,“你現在是想和我算的這麼清楚嗎?”
女人,有時候是個彆扭的生物。
我明明知道他已經做到了最好,卻依然想說幾句狠話,讓他知道我心裡有多不舒服。
我明明知道這樣的話是一把雙刃劍,卻在捅傷了自己的同時,卻想讓他看看,那血跡的模樣。
我閉上了嘴,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閆禎的雙手用力地勒著我的腰,讓我喘不過氣來。
“潘雨彤,今天,我把你丟在路上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我哼哼兩聲,你是要勒死我,還是在跟我道歉。
這特麼我不原諒你,是不是就要被你勒死?
“咳咳,我原諒你。”
閆禎放開了手,對我道:“你住進又瘦了。”
然後就開始檢驗,全身上下到底哪兒瘦了!
因爲約好了第二天要陪晉媽媽回去收拾晉瑜的遺物,所以我在閆禎還在沉睡的時候,起了一個大早。
我剛起身,就有一隻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不累了,睡覺。”
閆禎將我往牀上一推,我道:“閆禎,別以爲我昨晚原諒你了。別什麼事都以爲一炮泯恩仇!”
閆禎忽然笑了起來。
“我以爲我的愛,昨晚你感受到了,我也做給你看了。”
我無語地盯著閆禎俊朗無雙的臉,他雙眼微闔,慵懶地像是一隻貓,整個人散發出了清晨的清爽味道來。
我看了兩眼後,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我忍不住吐槽自己爲顏值傾倒的可恥,讓自己多多堅定立場,纔再次看向閆禎。
“今天我放下工作,全程陪你。老公今天給你長臉。”
……
這算是給個棒槌再塞個甜棗嗎?
閆禎迅速起身,換了一身衣服。
我見狀,立刻去梳洗了一番。
晉媽媽見我們兩人攜手而來,笑道:“你們夫妻的感情真的很好。”
我朝晉媽媽微微一笑,道:“晉瑜的案子警察這幾天也跟地緊,我們想幫你回去收拾一下,順便看看案子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晉媽媽點了下頭,就帶著我們一起回去了。
到了晉媽媽家裡,就遇到了約好了來調查的警察。
“都進來吧。”
晉媽媽租了一個40平的房子,雖然是一室一廳,但是客廳的沙發可以拖出來做牀。
晉媽媽告訴我,平常都是晉瑜睡這個沙發。
晉媽媽從牀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
“這箱子是晉瑜從美國帶回來的,他帶回來卻從來不打開,也不允許我打開。這裡的東西我也從來沒有碰過。李隊長,這箱子鎖著密碼,我不知道密碼是什麼。”
李隊長和幾個警察負責開鎖,我就隨意看了下這裡的擺設。
而閆禎則是在客廳裡,看著一個儀器。
“這是什麼?”我問閆禎。
“這應該是晉瑜公司設計出的產品。可以人像識別,而且是個很特別的投影儀器。”
閆禎說著,就打開了光幕,在上面打了一連竄的碼,最後那個儀器嘀的一聲打開。
幾乎同時,李隊長那也開了箱子。
我走了過去,見李隊長翻開箱子,裡頭是一件婚紗,一個戒指盒子,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以及一些類似於紀念品這樣的小玩意。
李隊長先拿出相冊,打開來。
一對互相依偎的情侶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閆禎走了過來,我愣住。
閆禎臉色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他的眼裡閃過了濃濃的厭惡。
“晉瑜之前和郭可縈是戀人?”
李隊長這麼一說,就繼續翻著照片。
這些照片是在不同地點,幾乎是在那一兩年內拍的。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
我驚訝道:“郭可縈不是說心裡只有你一個,沒有交往過其他人嗎?”
閆禎睨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立刻回頭繼續看李隊長翻動照片。
到後面,就沒有兩個人的合照了。
大多數是郭可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或者在ktv摟腰合唱,或者在蹦迪親密跳舞。這些照片裡頭的男人不止一個。
我不知道晉瑜是在怎樣的心情裡拍下這些照片的。
在這些事情發生前沒多久,他纔剛和郭可縈求過婚。
“可他在死之前不是還要求見一見郭可縈的嗎?郭可縈說不認識他。”
話落,我忽然覺得悲涼。
晉瑜那時候沒有多久好活了,但是他心裡終究是放不下郭可縈的,只是想見她一面而已,卻被她無情否定。
難怪晉瑜那時候露出那樣悲傷的神色。
我原以爲是因爲閆子康的死,現在想來,不僅僅如此。
李隊忽然問我,“你說他們之前見過面?”
我點了下頭,“是的。”
“那爲什麼郭可縈要說不認識他?他們都在美國留學,呆過那麼長的時間,否認也是經不起調查的吧。”
李隊擰著眉頭問了句,然後看向閆禎。
“可能是因爲現在郭可縈想要嫁給羅洲,而羅洲從來都以爲她純真善良,除了愛我,沒有別的缺點。晉瑜是她不願意承認的過往。”
李隊搖了搖頭,“那,這殺人動機也太隨便了吧,晉瑜並沒有和她針鋒相對,非要她承認在美國的那段日子。”
我看了眼李隊,“你們懷疑殺人的是郭可縈。”
李隊看了我一眼,“目前還不確定,但是郭可縈和於佩珊是好友。說不定是郭可縈指使於佩珊殺人,畢竟現在於佩珊沒有身份,又因爲姜宇的事情被通緝,她能依靠的只有這個閨蜜。所以郭可縈讓她殺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僅僅是這麼一個原因就要殺人了嗎?
“羅洲是一個非常注重完美的人,如果他認定的美好的東西,本身就滿身瘡痍,而且在欺騙他,我認爲他心裡會產生動搖的。”
閆禎說完,就對李隊道:“憑著這些照片,你們可以上門找郭可縈談一談了。暫時沒有任何證據,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和於佩珊聯繫的證據。”
李隊點了下頭,“我知道的。”
李隊帶人走了。
我見閆禎還在擺弄晉瑜的那個投影儀,就歪頭問他。
“我怎麼覺得李隊很聽你的話?”
“嗯,我上頭有人。”
……
我怎麼覺得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上頭有誰?
你別跟我說你是某某某的兒子!
我噗嗤一笑,忽然見牆上出現了一個視頻片段。
“cherry,喜歡這個蛋糕嗎?這是我特地爲你準備好的,是你的生日蛋糕。也是我給你求婚的重要日子。你說你喜歡栗子蛋糕,所以我一大清早特地給你做的這份。你說你最喜歡藍色妖姬,所以我用這種花跟你求婚。”
晉瑜露出了笑來,道:“我用我最最真誠的愛向你發誓,我愛你。”
然而畫面中的女人將那蛋糕推到地上,在場那些友人都驚愕地張著嘴。
“是,我喜歡栗子蛋糕,我喜歡藍色妖姬,我也喜歡鑽戒。可我就是不喜歡你。我玩了你,我也根本不想和你結婚。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晉瑜,當初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說分手,今天這就是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