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保鏢給我開出了一條路,我上了車,就讓去了警局。
沒想到警局外面還圍了許多人。
而關(guān)於閆禎殺人的謠言更是傳地沸沸揚揚。
“潘小姐,還進去嗎?”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make,make直接說,目前就見到了蔣少傑,見不到閆禎。
我深吸了一口氣,make對我道:“黃少來了,吵著要人,這邊的人也頭大,跟上頭請示去了。我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好像這裡的人對總裁都挺客氣的。”
聞言,我微微挑了下眉。
“難道警察局和閆禎有什麼淵源?”
“不清楚,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不過總裁在短短時間內(nèi)崛起,人脈這一塊或許不是我們知道的那些,我知道總裁之前在軍校有出過任務(wù)的,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認識什麼人。”
make說了一通後,就掛了電話。
我在門口等了會兒,就見軍方的車輛停在了門口。
羅洲穿著軍裝,帶著一批人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我聽到人羣鬨鬧,纔看到姜宇黑著臉站在門口和羅洲說話。
“各部門不互相干涉,這一點,羅洲你應(yīng)該知道。”
羅洲笑了笑,“你也應(yīng)該知道,你在這個案子裡頭要避嫌,你親自上場,我不能放心不是?”
羅洲的話讓姜宇瞇起了眼。
“好,我可以不參與,人你不能帶走。”
“我有合理合法的手續(xù),保釋一個人當(dāng)然是合情合理。你連證據(jù)都沒有,私自扣押我朋友,黃少,聽說昨天晚上調(diào)查組秘密來到了咱們c省,是你親自接的?”
黃少橫眉看向微微變了臉色的姜宇。
“是的,我來介紹一下。”
黃少走到了警局外他的車旁,將車門拉開,就恭敬地道:“幾位調(diào)查員,天氣炎熱,怠慢了。”
下來了幾個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他們都擺了擺手,道:“小黃你客氣了,那就是魏書記的女婿江宇?挺能辦事的啊。”
江宇聽了這話,臉色沉鬱。
他調(diào)整了下笑容,走過來笑道:“不知道調(diào)查員前來,是我怠慢了。”
其中一位調(diào)查員皮笑肉不笑,道:“不怠慢,我今天是開眼界了,是什麼人能讓咱們這麼多跺一跺腳就能讓c省顫抖的人都驚動了?”
姜宇抿了下脣,道:“是一個商人,啓辰公司的總裁,因爲(wèi)他涉嫌指使他人殺人作案,所以我們……”
“你懷疑的根據(jù)呢?那個姜榮法醫(yī)說確定是他殺了嗎?”
“我……”
姜宇想辯解,那幾個調(diào)查員笑了笑,拍了拍江宇的肩膀。
“年輕人想要辦實事,辦好事是好事情,但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做什麼事都要按章程辦,總不好落人口實,畢竟你還是死者的養(yǎng)子。”
姜宇閉上了嘴,而黃少瞇起了笑,道:“據(jù)我所知,死者是死於心臟猝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我想一切都是誤會,畢竟也沒有證據(jù)不是,這被帶進去的閆禎也不是輕易可以動的人。江宇,把人放了吧。”
姜宇赤紅著臉,整個人因爲(wèi)隱忍而繃地很緊。
我盯著姜宇的側(cè)臉,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人羣中有人喊了起來。
“是潘雨彤,快看,是潘雨彤過來了。”
我跟警察說明了一下我的身份,在無數(shù)閃光燈的照耀下,來到了羅洲的身邊。
“羅大哥,手續(xù)齊全了,咱們可以帶閆禎出來了吧?”
羅洲看了眼姜宇,姜宇身後的幾個警察冒著大汗,氣都不敢喘一下。
“江先生還是不想放人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羅洲直接推開姜宇,兩個警察上來想要攔住羅洲。
黃少冷聲道:“羅洲是有正當(dāng)手續(xù)的,你們攔著違法亂紀,想到會受什麼處分嗎?”
那兩個警察臉色變了變,後退了兩步。
我跟在羅洲的身後走了進去,make剛一看到我,就恨不得淚眼汪汪。
“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
“公司的股票跌了些,白氏企業(yè)派人說要和總裁談判,要收購啓辰。”
這,是要強勢收購,打算趁機落井下石嗎?
“蔣少傑呢?”
“他啊,說總裁肚子餓,給買東西去了。”
我的額角狠狠一抽,蔣少傑是因爲(wèi)燕子懷孕也智商下降嗎?
可這一幕,卻莫名地有些相似。
我記得啓辰在遭受第一波衝擊的時候,蔣少傑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吊兒郎當(dāng),彷彿並不是很擔(dān)心。
結(jié)果就是啓辰吞了白氏集團兩億多的資金,並且毫髮無損。
難道……閆禎在發(fā)大招?
這一次,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頭腦冷靜,想著這個可能。
但是,如果真的被收購了……
羅洲打開了門,我的思緒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打斷。
只見閆禎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有幾處傷痕,額角上出了血,他被綁在了椅子上,整個椅子都壞了一隻腳歪在地上。
“閆禎!”
我驚地衝了進去,扶著他的頭,將他抱了起來。
“閆禎,閆禎……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
make愣了會兒,立刻拿出手機拍照。
然而有幾個警察衝過來要搶他的手機,make往後一退,被羅洲抓到了身後,羅洲回頭對make道:“老實呆著。”
make瞪大了雙眼,躲在了羅洲的身後,道:“好,都聽你的。”
羅洲這纔看向了那些警察,“我朋友只是拍閆禎的情況,相信和沒什麼關(guān)係吧?”
那兩個警察直接被衝進來的警察扣住按在了地上,然後其中一個年級約莫三十五左右的男人道:“不好意思,今天我被下派去了別的地方,不知道警局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個違法亂紀的,我們會著重處理。”
羅洲笑道:“方局長,我就說這怎麼回事,原來有人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方局長命人將閆禎解開後,道:“我也是得到消息後匆匆趕回來,這件事我會向上頭稟告的。還不快叫救護車!”
我抱著閆禎,心一陣一陣抽疼。
姜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從此刻起,我會讓你失去所有,就如我當(dāng)初那樣!
“哭什麼?”
懷裡的人忽然說話,我忙道:“你沒事了?有沒有斷肋骨?有沒有切小指?有沒有給你抽鞭子?有沒有……”
閆禎黑著一張臉,道:“我需要那麼慘嗎?”我愣了下,道:“姜宇會讓你好過?你……”
我的手順著腹部往下一摸,閆禎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他抓住我的手,憋紅了一張臉,眼角還看向了識時務(wù)轉(zhuǎn)過去的make他們,冷聲道:“潘雨彤,你做什麼?”
“我看一下,有沒有被咔嚓?”
閆禎聽了這話,瞇起了眼,“今晚你親自檢驗一下,就知道有沒有!”
我訕訕地收回了手。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都說人往往對自己最爲(wèi)在意的事情容易失去理智,我剛剛在這麼多人面前檢查閆禎……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齷齪了?
我羞紅了一張臉,閆禎卻忽然將我拽了過去,吻了起來。
……
這算是怎麼回事?
他剛剛不是昏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嗎?
現(xiàn)在是迴光返照還是被靈魂附體?
“夠了嗎?飯還要吃嗎?”
身後陰風(fēng)陣陣,我一回頭見蔣少傑黑著一張臉,兩隻手上都帶著飯盒,看起來似乎有些忙。
閆禎點了下頭。
“吃。”
make急了起來,“總裁,快回公司吧,那個白氏企業(yè)拿著併購協(xié)議去了老宅,估計是要讓董事長和夫人簽字了。”
閆禎的情況不明,這個時候白氏乘虛而入,正是人心紊亂的時候。
“嗯。”
說完話,閆禎不緊不慢地打開飯盒,挑出了幾塊魚排,放到了我面前,道:“吃。”
我有些不自然地道:“咱們走嗎?”
他點了下頭,“吃完飯再走。”
於是,我認命地拿起魚排。
吃完後,救護車也來了,閆禎上了擔(dān)架後,就被媒體拍到了照片。
方警長回頭問那兩個警察,他們無辜地攤手道:“我們沒動手,真的。那些傷口全都是僞造的,他那個律師蔣少傑花樣百出,把我們騙地團團轉(zhuǎn)。後來在你們進來之前,閆禎臉上就出現(xiàn)了這些傷口。”
……
我走上前去,盯著閆禎看似虛弱的臉,有這麼挖坑給人跳的嗎?
我看那方警官整張臉都木了,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似的。
“你們以後沒事不要聽別人的,沒有正式的文件下來,沒有我的命令,撘進去的可是你們自己的前程。”
方警官說完後,就連忙跟著上了救護車。
蔣少傑像是一隻老狐貍似的,笑道:“方警官也上來了?”
“嗯,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
蔣少傑再次笑了起來。
“咱們的形象可不能被姜宇那人給破壞了,趁著這段時間調(diào)查員下來了,放警官可要儘快說明情況,維護國家政府的形象。”
方警官連連說是。
於是閆禎到達醫(yī)院後,就回家了。
媒體們捕風(fēng)捉影,但矛頭都直指姜宇。
於是,三天後,迫於壓力,姜宇被停職。
而這三天,白氏企業(yè)以25億收購啓辰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有許多人打了電話到啓辰,蔣少傑在公司坐鎮(zhèn),不慍不火地道:“有想走的趕緊走,不想走的,公司也不會虧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