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不可能的吧,那個爆炸,我看著他關上了門沒多久就爆炸了。
姜宇,還活著?
如果他就是姜宇,那麼姜榮一定和他聯繫。
可他,是姜宇嗎?
我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腕虎口那,一道火烤一樣的疤痕。
“姜宇!”
我叫了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潘小姐有什麼事?”
“你,是你讓紅姐給我下毒的?”
他微微一愣,道:“我沒有,我和潘小姐無冤無仇。我只是讓她監視你們,能讓她做這種事,應該另有他人。”
話落,車子就開走了。
我看著那車子遠去在午後的斜陽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他不是姜宇,那麼紅姐很有可能聽信的是郭可縈的命令。
但如果他就是呢?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不是說那炸彈在短短幾秒內就能爆炸的嗎?
他不是也抱著那炸彈嗎?
太詭異了。
我怔在那,懷疑一旦產生,就如那野草,瘋狂而肆虐地生長。
“回家。”
閆禎上來打斷了我的發呆,我這才忙去檢查他的身體。
“有沒有怎麼樣?那麼高摔下去,一點事都沒有嗎?”
閆禎拍了下我的腦袋,將我打橫抱起。
“沒事。”
他對後面的兩個保鏢道:“那個江宇什麼身份?”
“出身很普通,在兩年多前考上了編制後,有一段時間被派去公幹,前段時間纔回去。他對小珂小姐非常關心,很會做人。很得上面的人的認可。”
我忽然想到了金總。
make跟我說過金總是被上面的人保下來的,後面又莫名其妙死了。
我一直以來猜測是白清揚的手段。
現在想來,政府裡頭有人,何嘗不是這個短短時間就能當上書記女婿的男人。
他想讓金總做什麼?
如果我還沒恢復記憶,金總有可能就會帶走我的兩個孩子。
想到了那場爆炸,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有這次紅姐下毒,是他還是郭可縈的命令?
紅姐聯繫的人就是政府內工作的秘密人,而這人現在已經很清楚,就是江宇。
小珂雖是書記千金卻從商。
“總裁,我們認爲,他就是江宇,他從小就在y市下面的城鎮生長,沒有什麼特別的。”
“查一下這兩年多的時間他身邊發生的事,任何事,事無鉅細。”
閆禎話落,那兩人重重地點了下頭。
我沒想到閆禎現在除了白家一個敵人,還有可能是江宇的這個狼。
所以那一場真人秀應該是一場圍獵,專門針對我和閆禎的圍獵。
而曼麗說不定也參與了這一場圍獵。
我握緊了拳頭,咬了咬脣,問閆禎。
“這個真人秀我們非去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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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以爲,就白清揚一個威脅,局面雖然有危險性,但還不至於到眼前這個地步。
我不敢做江宇不是姜宇的假設,太多巧合了。
現在我和閆禎的局勢不容樂觀,誰能知道那個真人秀會發生什麼。
閆禎回過頭來,當著兩個保鏢的面,突然吻住了我。
脣齒之間曖昧滑絲,那一聲聲響聲讓人面紅耳赤。
我的臉登時就紅了。
閆禎瞇著眼放開我,道:“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撤銷這個真人秀,對公司對我們兩個來說,那都是非去不可的。”
“如果他就是姜宇,他不會放開這個機會。我知道白清揚要你,他雖然自私冷酷,但他至少不會傷害你。但姜宇不是,姜宇他經歷了那次爆炸,如果他就是姜宇,能把自己僞裝這麼好,在短短時間就能哄地上下左右逢源,那麼他或許比白清揚還要讓人刮目相看。”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下頭。
“曼麗和他們有關係嗎?”
“曼麗的男友池城之前追求過小珂。”
……
我一深想,沒想到真的是一次圍獵。
所以,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趁著真人秀還沒進入正頭戲,將他們逐個擊破。
時間,緊迫!
而且,我還要找到姜宇的父親,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送他進監獄!
回到了家,我立刻去見了我媽和嚴奶奶。
兩個老人家嚇壞了,知道了我沒什麼事後,才臉色大好。
我媽眼含熱淚道:“這都什麼人啊,之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是毒蛇了。她怎麼敢給你的湯裡頭下那種藥。好在你吃的不多,也好在我沒讓兩個孩子吃。”
嚴奶奶一直沉著臉在一邊坐著,蓉蓉過來和我說嚴奶奶一個下午什麼都沒吃。
我心疼地道:“我沒事呢,你年紀大了,怎麼可以不吃飯?”
頭一次我看嚴奶奶是這樣冰冷的臉色,無論我怎麼哄都沒一個好臉色。
“閆禎,把那個紅姐帶上來咱們好好審一下。”
閆禎看了幾個保鏢一眼,他們就迅速把紅姐帶上來。
紅姐被人扭送了上來,不過才幾個小時沒看到,她的頭髮散亂,整個人十分暗沉。
她站在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沒有求饒,沒有辯解。
“紅姐,指使你給潘雨彤下蟹腳甲魚的人是誰?不對,確切地說裡面還有一包花生。”
這些東西合進去吃,不禁會有嚴重的落胎效果,花生和螃蟹一起吃,還有可能食物中毒。
她也挺聰明,加了這些東西,到時候只要說一句知道花生補血,別的一概不知也就行了。
但螃蟹,尤其是蟹腳十分寒涼。
甲魚也就更要人命了。
“我不知道,我們那說了螃蟹多吃孩子補鈣補地快。”
我媽聽了這話,恨不得把一鍋雞湯直接灌她嘴裡。
“那麼紅姐,甲魚呢?我記得閆禎和我說過,進來的人也考過美食營養學,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忘了。”
我媽氣地蹦了起來,我怕我媽心臟病發作,忙道:“媽,我沒事呢。”
“你現在當然沒事,那是上天保佑發現地早,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兩個孩子怎麼辦?你肚子裡裡頭的孩子怎麼辦,閆禎怎麼辦!”
“你漏了我。”
嚴奶奶突然打斷。
我媽看了嚴奶奶一眼,加了一句,“你嚴奶奶怎麼辦?”
“我這不是沒事嗎,媽媽咱們審人呢,理智點啊。”
我媽白了我一眼,道:“我現在心臟好多了,你怕啥。”
嚴奶奶看紅姐還在嘴硬,就道:“別以爲我們治不了你。”
“我已經給我兄弟發了信息了,我說我不幹了,今天晚飯前還沒回去,他們就會上門來要人的。”
這話惹的我媽暴怒不已。
“果然是你這個賤人。”
我見我媽有些控制不住,忙拉了我媽進屋。
“媽,你要相信閆禎,我相信他能夠審問出來的。”
我媽深吸了一口氣,卻突然落了淚來。
“雨彤啊,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難道是我以前作孽太多。難道你父親當初出軌我不應該讓你去把他帶回來?是我的報應嗎?那姜宇混蛋差點害死了你,好不容易你活了卻被白清揚那人給騙了。現在你回到閆禎身邊了,卻風風雨雨不斷。我害怕啊雨彤。”
我***話逼得我跟著熱淚盈眶。
“媽,你別怕。或許是一開始的錯誤需要很長時間的糾正。如果當初我沒有嫁給姜宇,沒有走這一段彎路。或許什麼都對了,但人生沒有後悔藥,我所走的那段彎路想要扶直了不容易,只能不斷把彎的部分用利器削平,再把那已經扭曲地幾乎沒有的路再用鐵鍬一點一點地挖開。雖然修路的過程有些艱難,但我相信只要方向是對的,那就不遠了。”
我媽點了下頭,道:“你說的對,是媽想岔了。我還怕你和閆禎在一起會互相拖累,想讓你走。”
“媽。”
我媽閉上了嘴。
“我知道閆禎對你好,我也心疼他。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也別怪媽媽,媽媽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你們在一起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媽也是不得已。”
我嚴肅道:“媽,不會的。我也不允許你做這種事。”
我媽沉默了。
我開了門出去,聽到了紅姐道:“你們有證據讓警察抓我好了。”
閆禎忽然道:“這兩個東西你好好看看。或許你努力的一切,都會白白落空。”
閆禎丟出了兩張照片。
紅姐看了後,臉色大變。
“這……”
閆禎好整以暇地坐著,他淡淡道:“相信這兩張照片傳出去,你的親戚他們可不僅僅是沒了工作。”
紅姐的臉刷白如紙,她顫抖著道:“總裁,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但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我說,我說。”
“是郭可縈,是她讓我害潘小姐的。我是江先生的人,但我做著他給我交代的事的同時,我也收了別人的錢,爲了怕被人知道我同時和兩個人聯繫,所以我是準備兩個手機的。那天潘小姐突然借了我兩個手機我就知道要出事了。後來我告訴了江先生,江先生並沒有讓我做什麼。但是我告訴郭小姐後,郭小姐就讓我燉湯給潘小姐吃。她告訴我要過個一兩個小時纔會有反應,所以我才這麼做的。郭小姐給我的錢我都放在枕頭底下,我不敢拿去存。”
“真的是郭可縈?”我走向了紅姐。
紅姐點了下頭,“是,我想著暴露了想走,郭小姐就威脅我,讓我做好最後這件事,否則就算我走了也別想好過。”
“證據呢?”閆禎道。
紅姐搖了搖頭,“沒有的,郭小姐是每次來家裡都給我現金的。”
我忍不住問道:“她就沒有讓你對辰辰和蓉蓉下手?”
“有一次我就要動手了,但是總裁在,總裁每次都要先吃兩個孩子的飯菜,吃了幾口後再給兩個孩子,所以郭小姐不讓動。好不容易這次總裁不在了,我纔敢動手。”
我不由得轉頭看向閆禎。
兩年多了,他難道每一頓都做試毒爸爸嗎?
想到辰辰和蓉蓉遭遇的意外,那些可能把辰辰害死的過去,每一個都讓我膽戰心驚。
閆禎,就是用這種辦法一直保護著兩個孩子?
那個男人極爲肅冷地看了紅姐一眼,道:“今天事情辦成,她會給你最後一筆錢的是吧?”
紅姐點了下頭。
“是,就在咱們小區內的一家超市裡頭。十分鐘之內到就是了。”
這,就是證據。
閆禎給了其中一個保鏢一個眼色,那保鏢迅速出去。
閆禎也起身踱步而出。
我正要出去,嚴奶奶道:“你還不去沙發坐著,剛剛差點動了胎氣。”
我哭笑不得。
卻被嚴奶奶結結實實地按在了沙發上,只好癱在那。
十幾分鍾過去後,閆禎就帶著郭可縈進來了。
“你是說潘雨彤她出事了?那你,沒事吧?”
閆禎搖了搖頭,“是一個下人下毒了。那人我也抓住了。”
郭可縈本是滿臉擔憂,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僵了下。
“這樣啊,是誰?”
閆禎看了眼已經癱軟無力倒在地上的紅姐,郭可縈也跟看了過來。
目光在紅姐身上一頓,然後詫異而震驚地看向我。
“你,沒事?”
我點了下頭,“嗯,多謝關心。”
郭可縈笑了笑,道:“那,真是恭喜。閆禎,我想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回去了。子康需要我。”
“不著急,我已經打電話給媽了,她會幫忙照顧的。”
郭可縈不太自然地應了聲。
“哦,是嗎?那我也給媽打一個電話,子康的藥媽不知道在哪兒。”
媽……
我皺了下眉頭,聽郭可縈十分自然地喚李夫人叫媽,視線一轉,看向了閆禎。
閆禎十分漠然。
郭可縈打了一個電話後,紅姐就說:“是她,是她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