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梅還問我,閆禎是不是真的怕老婆。
明顯是反著來的,在他面前我膽氣不足的。
我沒有回答,閆禎卻抓了一隻野山雞拉著我就走。
大家都好奇地盯著我們,經過方張身邊的時候,方張還訥訥地道:“不會真的怕老婆吧?真是難以想象。”
等到大部隊都買好了,大家就一起坐上了車。
幾個軍嫂熱情地和我聊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閆禎非常好奇。
我本也是和他們說笑,忽然覺得腰一酸。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蒼白?”
我搖著頭說沒事,這纔想到大姨媽這幾天就要來了,我估摸著是明天或者後天,沒想到這次提早了一天。
我想著熬到下車後就回去好好休息,只是天公不作美,這纔來多久呢,姨媽就來報道了。
到了軍區,我才覺得越來越不舒服。
幾個軍嫂見車停了,就喊道:“快喊營長過來,嫂子不舒服。”
我有些昏沉,見閆禎一下跳上了車,我才白著臉道:“沒事呢。”
閆禎將我抱了下來,然後迅速地前往軍區醫院處。
“這是怎麼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後,我氣短臉紅地道:“沒事,來大姨媽了。”
“她這身體本來很好,只是這兩年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沒有調養好。所以這次來大姨媽纔會反應這麼厲害。”
是啊,自從我吃了閆禎的小姨也就是李虹給的藥後,大姨媽就沒怎麼疼過了。
這還是和閆禎在一起之後,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我開一些藥,你回去好好調養。”
閆禎沒有帶我離開,讓我直接在軍區的醫院住下來。
這怎麼可以?來個大姨媽就住院,臉都丟盡了。
閆禎盯著我,神情冷然,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最後我還是無奈地答應了,只是這次來的匆忙,忘記帶姨媽巾。
“那個……”
不等我和閆禎說話,敲門聲傳來。
我擡眼看去,鄭雯站在了門邊。
“這是朱醫生開的藥。”她拿著藥走到了我的身邊,一雙美目卻是看向了閆禎。
我一看這陣仗,就想讓閆禎先離開。
我老公可捨不得讓人這麼近距離地覬覦。
“閆禎,我沒有帶姨媽巾。我一動一會兒這牀被子全都遭殃了。”
閆禎還沒反應呢,鄭雯就皺起眉頭道:“營長是個大男人,難道你想讓他去給你買?”
我有些惱怒,大男人怎麼的,就不是我老公了?
“那就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錢?”
閆禎說著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想了想,又將其餘的兩百塊錢給了她。
“麻煩幫我去買一下紅糖和生薑,老鄉自家產的紅糖聽說效果很好。”
鄭雯瞪大了雙眼,雪白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她委屈地看向閆禎,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營長,你讓我去村裡頭去買?”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去了。如果下次你不能幫我的話,請不要爲我打抱不平。”閆禎說著就想要收起那三百塊錢。
鄭雯一咬牙,道:“我是真的不想讓你這麼丟臉,這裡可是民風不太開化的村子,男人去買那種東西是會讓人笑話的。”
閆禎皺了下眉頭,一雙犀利的鳳眸看向鄭雯。
“說完了嗎?”
鄭雯嚥下了一口口水,正要說好的時候,閆禎突然彎下腰來,給了我一個吻後道:“我很快回來。”
他幾乎迅速就消失在病房裡,留下鄭雯一臉後悔地看向我。
“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現在對你再好,估計也是爲了報恩。”
她一副想讓我看清楚形勢的模樣,這讓我忍不住想笑。
“嗯,可是很大的恩惠呢,估計這輩子是報不完了。下輩子還要結草銜環來報答我。”
“你!你怎麼好不要臉。你之前嫁過人的。”
她美目噴火,而我瞭然地點了下頭。
“那又怎麼樣,我公婆也沒有嫌棄我嫁過人,閆禎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你應該和閆禎也不是什麼親屬關係吧,這語氣我還以爲是我前婆婆來管我呢。”
鄭雯氣地臉色通紅。
我補充了一句,“真正不要臉的人不是我,試圖破壞軍婚的人也不是我。鄭雯,請不要以爲別人都是瞎子。”
鄭雯被我說得面紅耳赤,紅著跑了出去。
而我見狀,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以往我對付的都是於佩珊,羅毓秀這樣的狠角色,這鄭雯到底年輕,三兩句就頂不住了。
她走了,我才覺得舒服許多,剛剛壓抑著腹痛和她說了幾句就難受了,這會兒只好躺在牀上等閆禎回來。
辰辰和蓉蓉來到病房,看我躺著,辰辰就給我蓋好了被子。
“我聽叔叔們說,你這種情況不能受涼。吹吹空調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對著吹。”
辰辰說話一板一眼,像是一個小老師似的。
我憋著笑道:“沒什麼事,明天過去後就會好很多。”
蓉蓉紅著眼睛道:“我聽外面的叔叔阿姨都說了,說你來了大姨媽,要不是爸爸去買了你要的東西,他們就會給你拿你要的東西。可是媽媽,咱們那兒來的姨媽?”
……
這孩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幾個軍嫂來看我了,他們熬了一些紅棗湯給我,我感激地想要坐起來,他們就道:“快躺下吧,孩子你也生了三個了,當初你是剖腹產吧?剖腹產要恢復的時間本來就要久一點,你當初是遇到啥事情了怎麼就給影響到了身體?”
年紀略長我的軍嫂別人都喊她阿湯嫂,她很是和藹,今天大家一起出去逛集市的時候,感覺還不錯。
“我……當初我以爲閆禎死了。”
那段時間我心力交瘁,可能是那段時間給整壞了的吧?
幾個軍嫂嘆了一口氣,“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快趁熱喝點,軍區這裡物資還是有點不足,我那也就這麼點紅糖了,剛好帶過來的,就給你喝上。現在咱們整個營都知道營長給你買什麼東西去的。本來我們也不相信營長怕老婆,現在是信了。”
我保持著微笑,努力不讓自己笑場。
阿湯嫂,你是故意來惹我大笑,讓我血崩的嗎?
李麗娟也點了下頭。
大家看我臉色還不太好,也就沒有呆多久,就都離開了。
半個多小時候,閆禎回來了。
我紅著臉去了衛生間將姨媽巾換上,而一轉頭閆禎就不見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就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醫生說我剛剛纔退的燒。
一股子香味襲來,我瞬間食指大動。
才見兩個孩子跑過去迎接拿著保溫盒的閆禎。
“好香啊,是什麼?”
“野山雞,下午燉的,你一會兒吃點。”
我一看那熱乎乎的湯,就忍不住問道:“是你殺的山雞,燉的湯?”
他點了下頭,素來清冷的臉上有幾分不自然。
“我將一部分山雞湯和肉和稀飯放在一起熬,你快吃。”
我原來不知道,他買這山雞竟是要給我補身體用的。
我接了過去,熱氣模糊了他的臉龐,只看到他給兩個孩子弄了飯,兩個孩子乖巧地坐下吃了。
“閆禎,對不起。本來我是來慰勞你的,卻還是讓你爲我幹活。”
當兵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沒得休息不說,還要照顧我。
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我迅速地閉上了嘴。
他哼了一聲,就道:“我餵你。”
孩子們回去睡了,我不放心,堅持不住院,最後閆禎才帶著我回到我們的小屋。
那幾天很甜蜜,沒有誰來打擾我們。
我過了這段時間以來最爲寧靜的日子,離開的前一天,我和閆禎正準備登記一下有多少家裡困難的軍人,等做慈善用。
卻聽到了方張說道:“今天文工團的人來了。”
閆禎微微一頓,就走了出去。
我跟著走出去一看,見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
羅毓秀?
我瞇起了眼,不是說她轉去做軍醫嗎?
難道是去了文工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