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餿主意II
悶油瓶沒理他,只管自己徑自走了。胖子這才抹了一把虛汗,走過去撿起那個被悶油瓶戳爛的西瓜直咂舌:“小吳,咱們再湊倆酒瓶子,這他孃的都能打場保齡球了!”
我一聽就罵道:“死胖子,都是你他孃的乾的好事!現在小哥生氣了,你說怎麼辦吧!”胖子抱著西瓜愁眉苦臉地道:“你說你跳脫衣舞都不管用,難道還要胖爺我出馬給他跳段大腿舞不成?”
我心說就胖子那體型,直接叫大象舞就得了,正要說話,忽然胖子就一拍那西瓜大叫了一聲:“哎呀,我怎麼沒想到!”
我一愣,心說你總算想到你那叫羣魔亂舞了麼,這時胖子已經換上了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對我道:“小吳,小哥不喜歡女的,那他明顯是喜歡男的嘛!”
我說你少胡說八道,小哥哪有同性戀傾向。但是轉念一想,他對我都能下得了手,那可能是有點不太正常,於是自己這話說得也有些心虛起來。胖子就嘿嘿一笑道:“小吳,你別不信,這事兒咱們試試他孃的就全出來了。”
我便問胖子怎麼試,難道還給悶油瓶找個男的不成?胖子一聽就很不高興地道:“你想法怎麼那麼低俗啊!”我心說這是誰低俗啊,就你幹出來的那些事也好意思說我低俗?這時胖子又一巴掌拍上了我的肩膀道:“咱們帶著小哥去一個地方就成了。”
胖子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很不放心。胖子就說我對革命戰友不夠信任,嚴重傷害了他的階級感情,又說他可以拿腦袋做擔保,這次鐵定能成。我一聽把頭搖得更加厲害,連說不行不行。胖子就怒了,說胖爺我把潘家園的全部家當都押上,你他孃的也對我有點信心行不行?
我一聽胖子竟把明器都給祭出來了,這才覺得這事可能真的有點譜,便警告胖子不準搞小動作,這才定了晚上十一點三人一道出門。胖子又叫我記得給悶油瓶打扮打扮,別整的跟奔喪似的。末了纔有點鬱悶地摸了摸臉道:“哎,胖爺我的腦袋怎麼他孃的還沒明器值錢啊?”
更晚些的時候我便去賓館叫悶油瓶出門,他這時候已經從外面回來了,果然一個人靜靜地關在房間裡,沒有穿上衣,正盤腿坐在牀上發呆。本來男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悶油瓶不穿衣服的樣子我也不是沒見過,可是經過昨晚那件事以後,我實在是沒辦法用平常心對待,只能乾笑著對他道:“小哥,你穿戴一下,咱們一會兒出門。”
悶油瓶卻只當是沒聽見,連頭也不擡。我又重複了一遍,他還是沒反應。我沒辦法,只好走過去拉他,可是根本就拽不動。我登時就火了,心說這是老爸拖兒子做作業麼,就這麼給我裝死?手上猛地一使勁,十分用力地往悶油瓶的上臂抓去。可他下盤十分穩,竟還是紋絲不動,反而我腳上一滑,竟一頭往他懷裡栽了下去。
這下摔的倒是不痛,可這樣一來,我的臉就恰好貼在了他的褲襠上,幾乎能感覺到那個東西的形狀和熱度,這簡直太要命了。我連忙用手撐著牀就想坐起來,可誰知我一轉臉竟對上了悶油瓶的眼睛,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正冷冷地看著我,傳達不出一絲熱意,我立刻心裡一緊,就不敢動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哥,你、你還在生氣?”
悶油瓶卻不說話,只是慢慢地俯下身,那張臉越貼越近,讓我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只覺得身體很排斥這樣的接觸,便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還真要我跳脫衣舞謝罪?”
悶油瓶聽到這話總算動作一滯,那雙眼睛裡有一瞬間閃過了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這時我便感到他那隻冰涼的手貼上了我的耳廓,兩根奇長的手指在我耳後輕輕刮擦,我頓時渾身不可抑制地一顫,心說那是老子的敏感帶,你他孃的摸著很好玩是嗎?可這話到底沒敢說,只能在心中天人交戰,真是有苦也說不出。
這時悶油瓶竟沒什麼語氣地說道:“你跳吧。”我一聽這話驚得連那隻作怪的手也顧不得了——他孃的這是認真的嗎?!難不成還真要我一個大老爺們抱著一根鋼管給他扭到□□?!我身上又沒有胖子那麼大的胸脯!
我正驚疑不定,這時門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很不客氣地鈴聲:“你們倆還在卿卿我我的幹什麼哪?他孃的已經到出門的點兒啦!”
原來是胖子那傢伙!悶油瓶這才鬆開了我,像個沒事人一樣地走到衣櫃前隨便拿了件上衣套上,不得不說悶油瓶還真是挺有幾分姿色,很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也能穿出一點模特的範兒。胖子之前還交待我給他梳妝打扮,看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悶油瓶穿好衣服後就打開了門,胖子又喊了我一句,我這才趕緊走了出去。看到胖子時,我又大吃了一驚,這傢伙竟穿了一身緊巴巴的皮衣,又噴了很濃的香水,在鬢角處撒了點金粉,大晚上的竟還戴著一副□□鏡,看起來活像是一條亮晶晶的肥肉灌大腸,搞得跟青蛙王子似的。胖子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地把我們帶出了賓館,又叫了個車,爬上副駕駛座後對司機道:“去三里屯。”
我跟悶油瓶兩個人坐在後座上,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路燈將悶油瓶的臉照得忽明忽滅,我悶聲問了句:“小哥,你剛纔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悶油瓶閉著眼睛,半天才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說呢。”
我登時就無語了,心說你悶油瓶腦子裡的想法我怎麼知道,要是我能看出來我當初至於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麼,我至於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差一點就屍骨無存了麼?!我最煩別人瞞著我真相,遇上悶油瓶這種的簡直就像是天敵,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我竟看到悶油瓶嘴角微微一揚,居然好像是在笑。
我大吃了一驚,連忙湊過去看,原來只是燈影製造出來的幻覺,頓時鬆了口氣又微微有點失望。同時悶油瓶突然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弄得好像我要伺機強吻他似的,我頭皮一麻就只能故作鎮定地笑了兩聲,可越是如此越不自然。好在這時車已經在一家燈光幽暗的酒吧外停下了。
胖子付了錢便招呼我們下車,又熟門熟路地帶著我們往酒吧裡面走。這酒吧到處閃著一種曖昧的紫色燈光,照得人也都是一臉迷醉的樣子。我走了一會兒,發現幾個肌肉男正衝著我們這邊笑,出於禮貌我也努力擠擠臉向他們笑了回去,這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哎,胖子,這兒怎麼他孃的全是男的?”胖子聞言便很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道:“這不是廢話嗎,這兒是男同性戀酒吧啊!”
我一聽就火了,說胖子你這混蛋怎麼把我們往這種地方帶!胖子一邊鄙視我沒見過世面一邊小聲對我道:“不來這種地方小哥能搞清楚他人生的方向麼?再說這次咱們都在,肯定不會有問題。”說著便把悶油瓶一個人扔在了沙發上,又把我拖到了酒吧另一邊的高腳座椅區。
我心裡覺得不妥,想把悶油瓶帶過來,胖子就罵道:“你他孃的真當咱們是那小哥的左右護法啊?有這麼倆男的坐旁邊護花,還有人敢跟那小哥說話嗎?我看你他孃的就差在那小哥的脖子上栓根繩了!”
我沒話說,只好幹坐在椅子上,伸長了脖子去看悶油瓶那邊的情況,人有姿色果然受歡迎,不時的就有人上去跟他搭話,只不過他也不理不睬。這時竟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背道:“小三爺。”
會這麼叫我的人並不多,我心裡一驚,心說我頭一回上這地方來難不成就給熟人當場捉了奸?要是傳回杭州的話老太太還不得我把整死!回頭一看,居然是當初在西王母古國裡一道行動的那個黑眼鏡。
胖子一看到黑眼鏡臉色就變了,罵道:“黑瞎子,你他孃的上這兒來幹什麼?”那黑眼鏡嘿嘿笑了兩聲,也不理胖子,只對著我嘖道:“小三爺,我當初就覺得你可能不一般,沒想到你果然是……”
我一聽就火了,怒道:“是個屁!你他孃的纔是呢!”
黑眼鏡也沒生氣,怪笑了兩聲道:“我本來就是啊,要不怎麼能上這兒來呢。”被這句話一堵我一時之間也沒話可說了,只好別開眼去看悶油瓶的情況,哪知這時他竟已經被三個肌肉男給圍了起來。
其中一個手上端了杯酒,挺客氣地送到悶油瓶跟前,估計是想討好他,自然被悶油瓶視若無睹了。我心說悶油瓶的眼光也不至於那麼差,誰知一邊的一個竟一手往他的臉上摸去。我自然坐不住了,卻硬是被胖子按在了椅子上,我對著胖子怒目而視,可胖子卻優哉遊哉地道:“哎,天真,你別急,咱們再看看,那小哥是什麼身手,能在這些人面前吃虧麼?”
我心說這不僅是吃虧的問題,會有心理陰影的好不好。誰知這時,那邊竟起了一陣驚呼,只見悶油瓶小臂一擡,硬是把那個不知死活想吃豆腐的大漢給掀飛了出去。
旁邊兩個也不是吃素的,估計從來沒吃過這種虧,又不清楚悶油瓶的底細,便起了投機取巧以多欺少的心思,兩個人一道往悶油瓶身上撲了過去。只一秒的功夫,那兩個人也被如法炮製地丟了出來,我甚至看不清動作。悶油瓶這才站了起來,衝著最開始對他動手動腳的那個鹹豬手走了過去,人羣自動便讓出了一條通道,搞得跟黑幫電影似的,然後我便看到悶油瓶將他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抵在了鹹豬手的脖子上。
我立馬就急了,心說這來酒吧是尋找人生方向的,可不是來殺人越貨的啊!連忙衝著悶油瓶跑過去,一邊叫道:“小哥冷靜點!千萬別動手!”
走近一看,我竟發現悶油瓶的眼睛裡有一股冷得叫人發抖的煞氣,連忙握住了他的手腕道:“小哥不要,他們是人,可不是糉子啊!”
悶油瓶聞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又變成平日裡那種冷淡而又毫無波瀾的樣子,不知爲什麼竟刺得我不自覺地縮回了手,但嘴上還是不死心地道:“別動手,他們不值得……”
悶油瓶靜靜地看了看他指下的那人,那個鹹豬手估計從未見過這樣的身手,又看出來悶油瓶是認真的,臉上嚇得已經變了形。過了約半支菸的功夫,悶油瓶纔將手拿了回來,然後竟一個人往酒吧門外走去。
我愣了幾秒鐘,心說悶油瓶是真的生氣了嗎?來不及多想,連忙起身往門外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上感情戲和無意義賣腐都是不必要的,請在腦內砍掉吧,謝謝
第二部 天階白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