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下)
我不禁一陣好笑,誰知這時候,悶油瓶的臉色卻突然變了。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威力不小,一下子炸碎了兩隻陶罐子,裡面立刻噴出了一股帶著惡臭的黑色**,隨即我竟看到那些頭髮張成了極其龐大的一張網(wǎng),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著想從那罐子裡擠出來。
我立刻想到了在陷阱裡和悶油瓶見到的那隻像禁婆一樣的東西,寒毛都快豎起來了。本來被悶油瓶像牀毯子一樣的壓在身下也並不是那麼舒服,但這時候我卻巴不得他最好別起來,心情緊張之下,我已經(jīng)反射性地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悶油瓶一愣,便調(diào)回目光來看我,見我一臉緊張,竟也只是面無表情地嘖了一聲,隨即便將手臂從我的手中抽了出去。我呆了一下,心說悶油瓶這也太不夠意思了,不就是拉個手找個安全感麼,他至於躲得那麼快嗎?我又沒想對他做什麼,再說我也不是沒對他做過什麼啊。我正暗自懊惱,哪知這時候,悶油瓶竟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臉。
這下我簡直要呆住了。兩個大男人在鬥裡一上一下地躺著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一個拿手還挺溫柔地摸另一個的臉,這算是哪回事啊?!偏偏悶油瓶的臉上還是冷淡得連一絲表情也沒有,總不至於他是想用這樣的肢體接觸來安慰安慰我,讓我別害怕吧?這樣一想,我簡直哭笑不得。
誰知這時,悶油瓶突然眸光一冷,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帶著旁邊滾去,同時我竟感到腰上一涼。我強忍住噁心看過去,只見有一坨白色的,粘糊糊的東西正悄悄地貼在我□□的腰上。那白色的東西幾乎沒有形狀,像條巨型的蛆蟲,可是又完全不同,它的表面上有無數(shù)個像吸盤似的孔洞,正在一張一合,其中有兩個已經(jīng)牢牢地吸附在了我的皮膚上,我頓時胃裡一陣翻騰。
悶油瓶盯著我的腰,突然拔出□□飛快地劃了過去。我以爲悶油瓶鐵定是要幫我把那東西弄下來,已經(jīng)稍微安下了心,誰知這時腰間竟一陣劇痛——這挨千刀的悶油瓶,竟然活生生把我腰上的一塊皮給剜了下來!
我痛得差點問候了悶油瓶的祖宗十八代,這時他用力握了握我的肩膀,對我道:“不這樣的話沒有用?!蔽铱吹侥请p眼睛裡竟然也好像稍微有些歉意,心裡就立刻就冷靜了下來,悶油瓶是絕對不會害我的,想必那東西可能是用一般的刀槍傷不到,他纔要出此下策。
這時悶油瓶已經(jīng)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飛快地往胖子那邊跑去。在奔跑過程中我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白色的東西,差點噁心得沒把腸子給吐出來。只見那毫無形狀的東西被胖子的□□炸掉了小半,傷口上正不斷地淌出濃稠的黑液,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製造出了極端噩夢的味道。而它身上長滿了長約幾十米的頭髮,挪動起來十分緩慢,可能是因爲那些頭髮過於沉重的緣故,它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一路上留下了一條粘糊糊的印記。只有底部上光溜溜的沒有任何毛髮,上面長滿了吸盤,正在不斷地翕張著,而我的那張皮,正被慢吞吞地往吸盤裡傳送,那景象別提有多噁心,尤其是那怪物正在啖我的血肉。只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那些頭髮竟又長長了幾許。
悶油瓶嘖了一聲,將我放在地上,又轉(zhuǎn)身向那兩隻白色的東西走去。哪知我一坐下來,胖子竟迎上來就用衣角蹭我的臉,胖子在鬥裡跑動本來已經(jīng)臭得厲害,再加上那黑色的**,我簡直要被薰昏過去。胖子一邊蹭一邊還抱怨道:“那小哥也不能這麼重色輕友,除了人妖以外,對待同志們都要一視同仁嘛!”我這才發(fā)現(xiàn),胖子的衣服上已經(jīng)多了一小片血跡。原來剛纔悶油瓶用手摸我的臉,是要把他的血給我,讓我用來防身。
而這時,那些頭髮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包圍的形勢,向悶油瓶撲了過去。這時別說我和胖子一個擔(dān)憂一個震驚,連小花都露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