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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塔

進塔

黑眼鏡一笑,竟將船速減了下來。我感到十分奇怪,心說這個黑眼鏡總算知道文明駕駛了?悶油瓶卻將手往下一指淡淡道:“下面有暗礁。”

他正說著,船頭便撞上了什麼東西,我猝不及防之下栽進了悶油瓶懷裡,好不容易坐穩身子,才發現那邊小花早就把胖子當坐墊用上了,正閉著眼睛軟綿綿地躺在他腿上,估計暈得厲害。

由於礁石十分密集,船身頻頻觸礁,就連我也漸漸感到腹中惡心起來。開了約莫幾支煙的功夫,那座白塔卻始終遠遠立在那裡,與我們的距離竟未曾縮短過,就彷彿是我們一直在做無謂的靜止運動。

我立刻就覺察出了不對,說道:“那座塔有問題!”黑眼鏡似乎也發現了問題,雙手環胸託著下巴沉吟道:“難道它會動?”誰知他的手一離開操作檯,船頭又迎面撞上了一塊暗礁,這次我已有所防備,小花卻一頭戳進了胖子的大肚子裡,胖子立刻怒罵黑眼鏡是海洋殺手草菅人命,我也十分無語,心說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啊。

胖子正罵到精彩處,小花卻掀了掀眼皮,白著一張臉對胖子道:“你太吵了。”把胖子搞得越加惱火,可礙於對方是病號的身份又不便發作。

這時悶油瓶卻突然站起來將身子探出了船外。我被他的行動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背。悶油瓶也不管不顧,把後背完全交給了我,專心在海里不知觀察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坐回來,衝著我點了點頭,又淡淡對衆人道:“塔不會走,是我們陷進了陣法。”

他這樣一說,聽起來確實很有說服力。最開始船航行的過程都十分順利,直到臨近這篇海域纔開始變得多礁,黑眼鏡開船開得毫無章法固然也是原因,但更有可能就是這些暗礁是人工有意爲之,爲的是迷惑我們以引導行駛的路徑,使我們始終在塔的外圍打轉而無法接近。我估計這可能也是之前好奇大膽的漁民始終無法突破的原因。

然而奇門遁甲這種東西,我只是略有耳聞,並不完全清楚其中的原理,而且陣法根據時辰的不同還會產生各種變化,饒是我二叔對術數略有小成,也需要參考書籍來斷生死吉兇。而我們眼下的情形實在不容樂觀。

胖子一聽便道:“這個容易,只要找出生門,咱們就能出去!”小花卻突然低聲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說著他看了一眼悶油瓶又說:“我們並不是來求財,生休景這三門都不適用。”

悶油瓶低頭沉思了一下,對黑眼鏡道:“走傷門,往西。”

就算我對秘術並不瞭解,也知道破傷門會引來血光之災,十分不吉利,是隻有亡命之徒纔會做出的選擇。小花和悶油瓶之間的對話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很明朗,那就是他們正在做出一項十分危險的決定。

胖子也對這些三教九流的東西有點了解,立刻就要反駁悶油瓶的決定,哪知這時黑眼鏡竟已掉轉船頭往西邊開去,浪越堆越高,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兆頭,我心說這個黑眼鏡要不是對悶油瓶有著百分之百的信任,就是神經大條得沒藥可救了。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甚至是不需要語言去溝通的,雖然這令我感到挺不是滋味。

情況逐漸變得兇險,浪頭一個高過一個,船裡被灌進了大量的海水,搞得大家都狼狽不堪。幾個夥計忙著給黑眼鏡擦屁股,我也有點坐不住了,連小花都露出了一絲憂色,可是悶油瓶卻還是一言不發。黑眼鏡迎著讓人睜不開眼的海風,嘴角居然噙著一絲奇異的笑意,將船往更兇猛的海浪下送去。

我看到迎面而來的巨浪就像是個飢渴的嘴巴,簡直要將我們全都吞噬進去,心裡不由大叫了一聲糟糕,可黑眼鏡看起來卻十分堅定,像是完全不擔心我們會集體送死的樣子(當然我估計他對這個也確實毫不在意)。

這時海浪一卷,將船掀得幾乎翻轉,我被浪頭衝得差點飛出去,好在有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我。海水倒灌口鼻,也迷住了我的眼睛,我嗆了好久才緩過勁來,這時竟發現我們已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往白塔的方向逼近。

我目瞪口呆,心說這次還真是險中求生,被悶油瓶押對寶了,哪知他渾身淋得溼透,臉上居然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表情。黑眼鏡一鼓作氣,也不休整片刻就繼續迎著下一個浪衝過去,把胖子氣得大罵他是瘋子。黑眼鏡卻置若罔聞,胖子的罵聲立刻被海浪衝得七零八落。如此往復了幾次以後,我竟然已經能看到須彌座上的仰蓮雕花。然而這座塔就像是在海水中憑空拔起,要登上去仍是十分棘手。

這時候小花竟突然站了起來,抓起船錨往白塔上擲去。船錨下墜時勾住了塔身下緣的一個孔卷窗,由於我們的船被海浪四處驅逐,纜繩立刻就崩成了一條直線。我硬著頭皮問道:“難道你們打算這樣上去?”

小花也不作答,只回頭衝我微微一笑,略整裝備就順著纜繩爬了過去,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暈船虛弱的樣子。黑眼鏡爲了讓小花盡量保持平穩,努力將船穩在固定一點上,雖然效果不能說十分顯著,但也好過四下亂晃的情形。小花畢竟是走輕軟內功那一路的人,攀爬起來竟然毫不吃力,幾下就到了塔緣上,單腳在孔卷窗上一鉤,人就破入了窗下的正門。

胖子隨後跟上,由於他體重超標,一路上狀況不斷。小花的幾個夥計也紛紛如法炮製,最後都有驚無險地進了塔身內。最後船上只剩下我,悶油瓶,還有黑眼鏡三個人。黑眼鏡對悶油瓶說:“啞巴,你帶著人先走。”

悶油瓶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根安全繩,兩頭分別束在我們的腰上固定住。我一愣,問道:“你這是……”悶油瓶擡頭淡淡看了我一眼說:“你信不過我?”我心說你也好意思問我這種問題,只不過這種情況下,我自己一個人走只怕會更危險,也只好一切從權。

我背上裝備後又回頭問黑眼鏡道:“那你怎麼辦?”他居然也不說話,只回給了我一串怪笑。我心說這人真是不識好歹,誰知這時悶油瓶竟然已經一躍攀上了纜繩,帶著我往前差點面門朝地摔過去,連忙收回心思仔細攀爬。

這項行動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更爲艱難,由於船身在不斷上下左右搖運,我在纜繩上幾乎無法保持平衡,稍不留神就整個人往下蕩去。悶油瓶回頭看了看我說:“吳邪,你到我背上來。”

如果在以前,我大概就會不客氣地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了。可是現在不比當初,我至少要試著在不依靠任何人的情況下獨立對抗困難,我的骨子裡確實還有一種依賴他的慣性,可是我知道我已經不能這樣做了,便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悶油瓶見我拒絕,也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不再照顧我的情況,自顧自地繼續往前爬去。我在他身後跟得十分辛苦,但好歹也在大部分依靠自己的前提下順利爬上了塔身。

這座塔就跟我當時在楚恭王墓中看到的差不多,呈八角形,仰頭幾乎望不到塔剎,但是隱約能看到塔檐上掛著的鈴鐺。在須彌座上有許多以蓮枝連貫在一起的佛龕,雕刻十分精緻。

而我這時才發現,那些孔卷窗都被封起來,並不是真的做採光用,那麼塔內就很可能是個密閉的空間。我試著模仿小花的造型往下探了探,差點從塔身的束腰上掉下去。悶油瓶嘖了一聲,一手就攬住我的腰,也不管我是不是願意,另一手在束腰上稍一借力,就帶著我往門內蕩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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