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下)
小花雖然與我們不算一路的,但畢竟是老九門的家主,言出必信這點還是有的。他既然這樣說,我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在五分鐘之內給我背後放一記冷槍,便回到胖子旁邊與他合計營救悶油瓶的事宜。
這時那個白色的怪物已經漲得足有原來的一倍半大,白色的外皮被撐得幾乎透明,上面的吸盤已經無法閉合,看起來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孔洞,於是整個東西就像是個龐大的白色蜂巢。
有了前面刮皮的教訓,我與胖子並不敢近那個東西的身,胖子一邊後退一邊把火把往那怪物的吸盤裡捅,我突然發現那似乎對它造成的傷害更大,那怪物的身體頓時抖得像個篩子,竟開始往回縮去。
胖子立刻罵道:“胖爺我他孃的給你清理毛孔呢,你躲什麼躲?”我一看也覺得這事有門,立刻效仿著胖子專門攻擊那些張開的吸盤。可這時那些頭髮卻突然張得筆直,上下橫衝直撞起來。我與胖子一邊要專揀那怪物的弱點下手,一邊又要提防頭髮毫無章法的攻擊,自然十分辛苦。再加上我幾輪極限運動下來體力已經告罄,這時有兩股頭髮分別衝著我的頭頂與左腰打過來,我一愣,要往下伏倒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眼看著那兩股頭髮裹挾著腥風向我襲來,心說我做到這份上也算對得起悶油瓶兄弟一場,這樣一想居然也有點大義凜然上刑場的感覺,誰知這時,卻竟有一股力量從空中斜穿過兩股頭髮而來,又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腰帶,將我大力向上一拋,正是小花。他一鬆手我便開始往上去,險險穿過幾股頭髮後又開始加速向下墜落,我心說這次他孃的真是玩蹦極還不繫保險帶,這時小花已經從另一邊的墓壁上借力飛了回來,在幾乎與我錯過的那一瞬間抓住了我的腳踝,這才阻止了我下落的勢頭。
我的腳上本來已經被那些老鼠咬出了很多傷口,小花像是拎醬鴨似的抓著我,痛得我差點沒叫出聲來。我剛想叫小花要對我輕拿輕放,誰知他已經十分粗暴地將我往地上一丟,又撐起桿子衝了出去。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胖子也遭到了幾股頭髮的夾擊,左避右閃十分狼狽,還是小花覷準了一個空隙插入,纔將他從左上方的一個進攻盲點中弄了出來。
把胖子丟到地上後,小花也已經氣喘吁吁,冷笑著對胖子道:“就你這體型,再來一次就真成死胖子了。”胖子自然臉色不佳,不過這一次竟也沒跟小花吵起來,反而看著我挺嚴肅地問道:“你說那人妖的個性怎麼就跟外表差那麼多呢?”
可我此時掛心於被困在怪物裡的悶油瓶,當然沒時間跟胖子討論小花表裡不一的問題,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又冒著那些頭髮衝了出去。這次小花竟也沒阻止我,反而抄起傢伙跑在了我的旁邊。我便問他:“你這次怎麼不攔著我了?”小花一邊閃過一股頭髮,一邊冷冰冰地對我道:“如果連五分鐘都撐不下去,你也太看不起我解雨臣了。”
我心說小花突然這麼有人性,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不過心裡也多少生出了一股豪氣,如果我們三人戮力同心,一定能把悶油瓶營救出來。於是我們又拿起火把對那個怪物故伎重演,我另外還把身上的易燃品全點著了用摺疊鏟綁住往那些吸盤裡捅。
這時我便發現那東西竟又脹大了幾分,在我們集中攻擊的那一側,已經鼓得像是即將爆破的氣球,我幾乎已經可以看到裡面一個揮刀的人影。我心裡大喜過望,只見那怪物的表皮上寒光一閃,黑液就像是石油般的呈一條直線噴射了出來,胖子連忙拿長鎬又補上了幾刀,這時我便看到裂縫被撐開了一個豁口,渾身漆黑的悶油瓶已經一手持刀一手持匕首,從裡面跳了出來。
小花立刻叫道:“所有人後退到底!”我知道小花是要做最後一搏了,連忙抓起悶油瓶的手就往墓壁邊退,一邊又生怕他的眼睛被□□的光芒灼傷,便把他壓在牆上後用手死死按住了他的眼睛。誰知一分鐘過去了,竟也沒有那種刺目的光芒產生,我心下茫然,小心翼翼地回頭去看,只見胖子和小花正帶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而更遠處,那個剛纔還在作怪的白色東西,這時竟已經像一灘泥一樣地軟倒在了地上。
我一愣,心說原來這一次用不上□□了,又一想我與悶油瓶現在的姿勢,活脫脫一個急色鬼調戲花姑娘,連忙放開了捂在悶油瓶臉上的手。胖子嘖了半天道:“小吳,我這算是明白了,你就是穆桂英救夫心切,難怪剛纔他孃的差點連內褲都燒給那東西了。”
悶油瓶一聽也扭頭來看我,他的臉上全是黑乎乎的東西,只能看清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睛。我連忙乾笑了兩聲道:“小哥,咱們兄弟一場,一切都好說,你千萬別客氣。”
這時我就聽到小花低聲問胖子:“他倆對視的眼神一向都這麼肉麻嗎?”胖子立刻就裝起了高深:“你他孃的懂個屁,那是男人之間的友誼,你這人妖懂什麼?”小花就哦了一聲道:“難怪你看著潘子也是那種眼神,看來你們感情還真不錯。”
胖子一聽這話臉色就立刻變了,想罵又罵不出,純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我覺得十分好笑。這時悶油瓶卻盯著那些還在地上蠢蠢欲動的頭髮道:“我們快走。”
我便奇道:“那些頭髮有什麼古怪麼?”
“那不是頭髮,而是螭。”這次說話的是小花。
再廢話兩句話,之前日更確實保量不保質,文中bug很多,錯別字和病句也很多,有很多爲了寫惡趣味而不顧及情節的問題,這點要向各位追文的姑娘們致歉,等到完結後會進行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