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似乎大了起來,吹的衣袍獵獵翻滾,豔紅的輕紗與素白的衣袍**的重疊在一起,如同那兩道緊緊依偎幾乎沒有間隙的身影一樣**旖旎。
落葉翻滾,粼粼的水面盪漾起千層漣漪,正午的陽光炙熱燦爛,即便是密林也遮掩不了那份暖意。
“奴家受教了。”詩豔色淡然的嗓音風淡雲(yún)輕的響起,殷秀不過幾句話便讓詩豔色醒悟了過來,殷秀說的對,她的恨意太深,而且太不懂得如何掩飾,前兩次若非殷秀出手幫忙掩飾,指不定她還能夠走到今日這一步。
“豔子,你也看到了要活下去真的很不容易啊,生命就這麼一次,不珍惜都不行。”殷秀的嗓音放軟了幾分,不過那牙齒卻依舊細細的啃咬在詩豔色的脖頸和臉頰之上,只不過這一次把握了力道,只會微微的刺痛,卻不會傷筋錯骨。果然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只需要稍微提點便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糾正過來。只不過他很詫異,這個女人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殷離,詩豔色,詩,具他所知,詩家只有詩君雅一個女兒,而且詩豔色的背景他讓人查過,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怎麼看這張臉都與詩家之人沒有半點關(guān)係,不過那感覺很熟悉,特別是這個女人說那句話的時候,那口氣,那神色,都與多年之前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男人長這麼漂亮有何用,當年那個女人也是這樣說的。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奴家願意做王爺?shù)睦麆Γ鯛斂梢o奴家安好啊。”詩豔色的嗓音帶著軟軟的撒嬌意味,聽在耳畔格外的惑人。得償所願啊,一年來萬般的忍受,甚至做好隨時犧牲自己的打算不就是爲了得償所願,不得不說殷秀簡簡單單四個字像是扣住了她內(nèi)心最渴望的一處,所有的防備和抵抗頓時潰不成軍。
“豔子想要知道詩家的下場麼?”殷秀好看的眸子因爲笑意深濃而微微瞇著,眸光深邃不可測,鬢角的髮絲隨意的散落糾纏上詩豔色散開的黑髮,同樣柔亮的發(fā)澤糾纏在一起,盡是分不開你我。殷秀眸光微濃,望著那教纏的髮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哪個詩家?奴家聽得好迷糊啊。”詩豔色抿脣淺笑,那笑意分外的醉人,妖媚的眸子成彎彎的月牙形,像是被**壞了的女子。心底卻因爲可能被看穿的緊張而微微握了小手,她自認爲掩飾的天衣無縫,殷秀怎麼會聯(lián)繫到詩家去,在還是詩家的女兒時,那時候殷秀和哥哥駐守的邊城一南一北,根本無機會見面,回了帝都嫁了殷離,殷秀兵權(quán)已無,醉生夢死,她和殷秀也不過見過幾次。能夠記住這個人,還是因爲殷秀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具本王所知夜妾出生便無名,即便他日成人也是有名無姓。”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心底卻爲詩豔色那般冷靜無關(guān)的神色嘴角微彎了幾絲,本來只是因爲那句話一時興起挑了這個女子,卻不想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穫,至少這個女子聰明的讓他側(cè)目。
“奴家自幼喜愛那些詩詞歌賦,雖然是下等的婢子也難免會想要附庸風雅,詩字奴家倒是喜愛的緊。”詩豔色柔柔軟軟的笑,心倒是慢慢安生了下來。殷秀不過是在試探她罷了,而且這個男人既然將他留下來,她的安全目前無憂。或許該擔心的是自己體內(nèi)的毒,離下一次毒發(fā)越來越近,而她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原來豔子喜歡本王叫你詩詩啊,這個名兒倒也好聽。”殷秀笑得瞇了眼睛,微微擡起頭顱居高臨下的凝望著詩豔色臉上柔和的淺笑。這張臉笑起來真的很妖媚,可是再妖媚那雙眸子依舊乾淨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