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命賤,託王爺?shù)母7植拍艽箅y不死。”詩豔色漂亮的眸子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殷秀的傷口,先前因爲(wèi)殷秀一系列怪異的舉措沒有細(xì)看,此刻靠近方纔發(fā)現(xiàn)那傷口不輕,似乎戳了毒,流出來的鮮血成詭異的暗紅色,與她的紅衣教纏在一起,分外的邪魅。
“豔子心疼了。”殷秀倒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傷口,一臉慵懶的淺笑,好似那傷勢並不是在他身上一樣。
“奴家只是覺得王爺?shù)奶幘乘坪醣扰疫€要危險(xiǎn)一些。”詩豔色笑的瞇了眉目,竟然有人要趁著這一次宴會要殷秀死,不可能是那些戰(zhàn)奴,先不說這毒箭的詭異,在皇家的地盤既然那些皇子官員敢進(jìn)來,便篤定這些戰(zhàn)奴不可能傷的了他們,除非有些藉著這一次狩獵想要借刀殺人。
“豔子兒是要保護(hù)本王麼。”殷秀突然側(cè)過身子將詩豔色摟在懷中,聲音低啞深沉,嘴角微微揚(yáng)起,眼眸晶亮透徹。
“能夠保護(hù)王爺自然是奴家的榮幸,只可惜奴家既不會武,又無滔天的智謀,奴家一嬌滴滴的女子只怕會連累王爺。”詩豔色微微斂著眸子,心底快速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夠爭取最大的生機(jī),既然有人想要殷秀死,跟在他身邊定然很是危險(xiǎn),而且她的本意是要接近殷離。
“豔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越是鋒利的劍便越容易折斷,太過於鋒芒畢露未必是一件好事,無論你心底藏著怎樣一隻會啃人的老虎都要懂得二字,藏拙。”殷秀的嗓音漫不經(jīng)心的響起。
詩豔色整個身軀微顫,對上殷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突然有種被赤l(xiāng)uo裸看穿的恐懼,此刻滿腹心事的自己在殷秀面前如同被剝的精光只等著下鍋的獵物。
“豔子,與我合作如何。”殷秀暗沉的嗓音分外的邪魅。好似惡魔的吟唱,引人入魔。“做我的利劍,出鞘必見血。”
“奴家不過一平凡的夜妾,王爺會不會誤會奴家了。”咯咯的淺笑聲夾雜著令人心顫的魅惑,詩豔色微微仰起頭顱,天鵝般的脖頸晶瑩剔透,墨色髮絲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微風(fēng)掃過,“王爺,奴家雖然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也是從好人家出來的,可是見不得血腥味的。”
“哈哈……”殷秀的笑聲透著幾絲淡淡的開懷,“豔子怎麼會如此討本王喜歡呢。”
殷秀原本撫摸著脖頸的大手愕然緊握,寒氣像是要透過殷秀的牙齒從頸部的動脈一直流遍周身,毫不掩飾的殺意從殷秀的身上散發(fā)而出,緊緊的詩豔色包裹在裡面,脖頸上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她同呼出聲,不同於老六掐住她脖頸的窒息和壓抑,殷秀握住她脖頸的大手根本無需用力已然讓她全身發(fā)軟,那種莫大的壓迫之力好似直接來自靈魂深處,直接壓榨她的心神,她的靈魂,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有那麼一瞬間,詩豔色突然明白自己究竟碰到了一個怎樣的惡魔。
“豔子,你看看你的生命多麼的脆弱,一捏就碎,把你的小聰明收起來,想要得償所願的話,就那你心中那蝕骨的恨意給我啃碎了,否則你就等著你的恨意把你啃碎了。”殷秀突然冷了嗓音,那分明灼熱的氣息就在耳畔響起,可是詩豔色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