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 “門神”塞納握著□□,瑟瑟發抖;
有了前車之鑑,路過的海德拉士兵, 很自然的繞彎遠離。
“你幹什麼?”
夜晚零下十度的氣溫, 衣著單薄在boss門前站崗, 這種不愛護身體的行爲讓芬里爾又氣又急;
孰料, 塞納比任何人都執拗。
“我必須在這裡站崗。”
聞言, 芬里爾更氣了,只不過,一向低調冷靜的芬里爾不可能像艾達那樣大喊大叫, 她只是冷冷得反問:
“耳朵又跟boss一起過夜?”
“呃……”
塞納通紅的臉已經作出了回答。
芬里爾挑眉,卻什麼都沒說。
最終, 在芬蘭魔狼罕見的堅持下, 塞納同意跟芬里爾換班。
因爲寒冷想去加衣服的塞納, 在回房的必經之路上,需要走過後勤倉庫隔壁的“醫院”。
只是路過門口, 卻因爲門敞開的緣故,她跟躺在牀上的謝瑞四目相對。
謝瑞在前天的爭執中,被塞納打趴在地上,橫著擺起。
如今,重傷得她正在病牀上坐著休息。
“進來吧。”
謝瑞似乎誤解了塞納的目的。
拒絕的話顯得太軟弱, 塞納硬著頭皮闖進去。
“那個中國人, 跟首領在一起?”
“爲什麼你又知道了?”
“哼。你這個整天跟在首領身邊的小尾巴, 會突然離開首領, 原因, 只可能跟前天一樣。”
塞納臉紅沉默。
確實,好像只要耳朵一來, 她就必須以光速逃離。
我會讓你老闆神魂顛倒,你要在旁邊聽牀嗎?
“喂,你沒事吧?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塞納拼命搖頭。
雖然對塞納劇烈的反應抱有疑問,但雅茲迪的少女還是停止了深究;
“你叫塞納對吧。”
當事人點頭。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下次首領再跟那個中國女孩一起,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沒必要堵在門口不讓人進。你前天的行爲,讓我和我的部下們都以爲,這是專門針對我們雅茲迪人的差別待遇。”
“怎麼會?!咦?啊!原來你是在氣這個。誤會啊。”
“那你還不是誤會我們對同性戀有什麼想法?”
塞納猛回頭,看到謝瑞似笑非笑得望著她。
臉皮薄的女孩再度羞紅了臉。
“對不起。我以爲……”
“我知道。我們的民族——雅茲迪族的宗教信仰和生活習俗跟你們完全不一樣,跟基督教、天主教、還有□□教都處於對立狀態,又缺乏溝通,你們會認我們更保守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爲什麼要加入海德拉?”
“……”
沉默了片刻,雅茲迪人的首領謝瑞偏頭望著門外,目光渙散:
“你知道我曾經被ISIS那羣禽獸擄走過吧。”
塞納只能沉默以對。
因爲是借村莊掩護的軍事基地,霍因海姆下令所有人在夜晚禁止點燈。
塞納覺得謝瑞好像笑了。黑暗中,這份笑意模糊不清。
“你呢?你爲什麼加入海德拉?”
“我……”
兩個幹過兩架的對頭,今晚,在昏暗的房間裡,聊了個通宵。
巡邏的艾達,在路過倉庫和“醫院”時,將兩人相視一笑的情景映入眼簾;
兩人聊得很起勁,艾達在敞開的門外注視了她們很久——她們完全沒有發現。
巡邏到老搭檔芬里爾身邊。
望著傻兮兮站崗的老朋友,艾達點了一根萬寶路,與芬里爾並肩而立;
“你知道你在這站傻崗的時候,塞納在跟別的女孩嬉笑怒罵嗎?”
“不知道。”
芬蘭的魔狼一如既往的誠實、冷靜。
“現在你知道了。”
“然後呢?”
還是平淡的口氣
“嘖!”
艾達有些急,深呼一口氣,吸掉半截煙,吐出重重的菸圈,煩躁得揉揉絳紫色頭髮,細長的馬尾因爲長時間未修剪的緣故,顯得有些膨鬆。
“我就不明白了,芬里爾,你明明那麼喜歡塞納,爲什麼就不主動一點,跟她挑明?”
芬里爾只是舉了舉手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唉……你真是……”
艾達挫敗的嘆氣,“你考慮的太多了,芬里爾。爲什麼不及時行樂?”
“我們生活在戰爭中,艾達;我們不一定擁有明天;我們不是正常人,我們是外界口中的恐怖分子;所以現在這樣就好。有些事,挑明瞭,不一定是最好的。”
“無法理解。”
“我也不覺得結過婚的你能理解。”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
“我只爲最後一個問題,芬里爾,最後一個,問完就再也沒有問題了。”
“嗯哼。”
“你覺得,我們的boss擁有了小豆丁後,我們也依然沒有未來嗎?”
“艾達,這不是你應該問出來的問題。所有人都會死。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壽終正寢,但我知道,boss她至少還有機會。”
“……”
遠處,昏暗的天際開始有了一絲變化——那是日出的第一縷曦光。
“芬里爾,答應我一件事。以後,萬一,我是說有個萬一的話,無論誰先走,活下來的那個人,都要好好活著。”
“那當然。”
“謝謝你,老朋友。”
兩位摯友,拳頭相碰,立下契約。
第二天,夜談一整晚的塞納和謝瑞,在菲尼克暴躁的怒吼中,被芬克斯從牀上提起來的。
比起已經習慣夥伴粗暴的塞納,謝瑞明顯反感被男人揪住衣領這種事。
“這是他們的習慣啦,謝瑞,他們沒有惡意的。”
眼看謝瑞的臉色難看至極,塞納急忙拍著她的肩膀安撫人心。
謝瑞的怒氣降溫了不少。
僅一晚上就變得那麼親近,芬里爾的臉色更冰冷了。
艾達只在她身邊涼涼得拋了一句“自作自受”。
“什麼自作自受?”
霍因海姆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背後,所有人馬上立正站好。
簡單瞭解情況後,霍因海姆眼都不眨,直接下達命令:
“通知所有人,加緊訓練。”
“是!”
“boss,聶在哪裡?”
看著塞納好奇又羞澀的眼神,霍因海姆神秘一笑。
“她在打獵。”
“打獵?”
艾達來了興趣。
“那我們做什麼老大?”
“我們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