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耳朵和李微潤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邊境解酒雅茲迪少女的同時, 霍因海姆也在喀布爾的臨時基地裡會見了那個在哈桑基地裡找到的女孩子。
雅茲迪的少女純血雅利安人的特徵連同她們稀少的宗教信仰一樣,實在是太明顯,被帶到霍因海姆的辦公室時, 引來所有士兵的側(cè)目。
少女很漂亮, 典型的金髮, 褐紅色的捲髮, 立體精緻的五官, 難怪哈桑會把她關(guān)起來當(dāng)xing奴。
名叫謝瑞的雅茲迪少女似乎在前來的路上就打聽清楚了霍因海姆的身份,一進辦公室就跪了下來,講述如何被IS拐走, 被囚禁九個月,過著地獄一般的生活。
2014年8月, 住在伊拉克北部偏僻村莊的謝瑞, 被IS襲擊, 混亂中她跟父母和姐妹們走散了,最後被IS抓住, 村莊裡所有沒能逃走的女孩跟成千上萬雅茲迪少女的命運一樣,全部被拐去當(dāng)xing奴,男人們?nèi)勘粴⑺馈?
IS在當(dāng)?shù)赜袑iT的xing奴市場,有各種各樣的人前來購買她們。謝瑞在那裡見過IS高級頭目前來挑選“商品”,也見過白皮膚的西方人, 甚至還見過黃皮膚的亞洲人。最終, 少女謝瑞被駐紮在阿富汗的IS大頭目哈桑以6美元的價格買了下來——這價格算高的了, 因爲(wèi)大多數(shù)同族女孩只有一美元的身價。
謝瑞的美貌沒有給她帶來好運, 反而帶來了無盡的災(zāi)難。
在被哈桑買下來後, 生活從來都是地獄。
“每次被弓雖暴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從裡面被切開,每個器官都在疼痛, 如此痛苦,如此屈辱。”
站在霍因海姆身邊的芬里爾從少女謝瑞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和絕望。她強忍著憤怒,凝神靜聽,艾達早已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想必忍耐度也到達了極限。
唯一安靜地只有boss,從頭到尾,芬里爾感覺不到boss在聽了少女哭訴時,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少女謝瑞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她需要傾訴,她停不下來,美麗的藍眼睛看不到亮光。
“他們毆打我們,弓雖奸我們,我感覺下腹在燃燒,就好像有人把碎玻璃按進我的□□。”
哈桑的xing奴不止一個,每一天,少女謝瑞和其他xing奴們住在一起,在一個黑暗的、不透氣、沒有電、沒有水的空屋子裡,地面都是原始的土坯。
沒有足夠的食物,每天都在捱餓,更糟的是,有其他女人看到她在流血,曾請求弓雖奸犯把她送到醫(yī)院,但被無視了。
謝瑞想不起來自己如何捱過那段血流不止的日子,唯一記得的,是最後與倉庫裡的其他女孩分別是,那狠狠關(guān)上的鐵門。
她被單獨提走的原因很簡單——她懷孕了,懷上了60歲的哈桑的孩子。
但最終,她流掉了這個噩夢般的孩子。
在雅茲迪人信奉的宗教裡,與他們結(jié)婚就必須改變信仰。雅茲迪女性之所以如此貌美,血統(tǒng)純正,也是因爲(wèi)她們只跟同樣信仰雅茲迪宗教的本族男人通婚的原因。在她們的宗教信仰裡,一旦跟異族信仰者結(jié)婚,女性就不再是雅茲迪人,信仰也隨之改變。伊斯藍也是一樣,倘若與一名伊斯藍教徒結(jié)婚,就必須改信伊斯藍宗教。
這就是爲(wèi)什麼IS分子抓住女性就弓雖奸的原因——強制改變女性一方的宗教信仰。
“我見到了,他曾經(jīng)威脅一名美國女記者,他對那位女記者說‘嫁給我,或者死’。他弓雖暴了那位女記者,我認爲(wèi)她已經(jīng)死了。”
“所以——”
謝天謝地,在艾達即將爆發(fā)之前,霍因海姆終於出聲打斷了少女謝瑞悲慘的哭訴。
霍因海姆冷著臉,眼睛裡也看不見同情和憐憫。
“我們都知道IS那些傢伙是什麼東西,幹了些什麼,這跟你今天跑我這裡來哭訴有什麼關(guān)係?你想要什麼?”
依然是霍因海姆單刀直入的風(fēng)格,她實在是不想聽眼前這個少女的哭訴了,她的內(nèi)心深處,相當(dāng)反感這些事,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這個被折磨的女孩,她總會不斷回想起當(dāng)年那個,被那羣禽獸灑了一身美酒,在點燃的天真小女孩。
謝瑞的反映也很快,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自己的請求——“救救我們,救救我們雅茲迪的女孩,達烏德大人,求求你。”
霍因海姆在艾達和芬里爾等部下的希冀中,拒絕了。
“她們的命運不會好轉(zhuǎn)。”
正揮手向被解救的雅茲迪少女告別的李微潤,在聽到耳朵這句話後,驚訝地回頭看著愛自己一個頭的少女。
曾經(jīng)忸怩向自己告白的少女,如今眼神卻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年的單純,眼中有光,堅毅倔強,卻冷得可怕。
“爲(wèi)什麼這麼說?”
不自覺地反問,矮小的少女似乎也沒發(fā)覺異常,自如地說出心裡話:
“她們太弱了。”
“你們太弱了。”
霍因海姆一句話點中雅茲迪少女的死穴,或者說,她跟耳朵同時都點名了作爲(wèi)庫爾德人分支的雅茲迪族人,會遭遇如此慘絕人寰折磨的根本原因。
雅茲迪少女謝瑞臉色蒼白。
霍因海姆以一貫冷靜地毫無起伏的音調(diào),冷酷地道明雅茲迪人的過去和未來。
雅茲迪人的生活由於太過封閉,早已落在時代的背後,因而,當(dāng)IS武裝分子開著米黃色的吉普車進入謝瑞的村莊時,謝瑞一家以及很多人居然沒有意思到危險的到來。
等逃到山上的鄰居悄悄摸回村莊,告訴她們隔壁村子遭遇了什麼後,她們纔想起要逃亡這件事,但已經(jīng)晚了。
“從過去來說,你們落後時代,從現(xiàn)在來說,你們作爲(wèi)弱者,除了向整個世界以自己悲慘的經(jīng)歷揭發(fā)IS的真面目意外,你們什麼都不能做。”
“你爲(wèi)什麼不肯幫助我們?你也是女人啊。”
霍因海姆的眉毛以微弱的幅度抖了抖,無人發(fā)覺。她依然以冷淡地口氣反問:
“幫助?是啊,我可以幫你,比如免費送給你木倉支彈藥,可以送錢送水送糧食,可是你一個人能夠做什麼?這就是你想要的?”
面對霍因海姆陡然提高的音調(diào),少女謝瑞咬咬嘴脣,閉著眼,下了決心:
“不,達烏德大人。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那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霍因海姆的眼神變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