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因海姆在日本的計劃不太順利。
地下研究設施那裡, 雖然見到了驚人的病變體,但對於霍克巴哈馬教授的建議,霍因海姆還需要考慮。
人體生化兵器, 而且還是高傳染高敏捷高危險的變異體。
喪屍只是最普通的試驗品, 那種雙眼閃著藍光的變異體, 纔是讓霍因海姆心驚膽戰的東西。
這個東西雖然是堪比核彈的終極手段, 但霍因海姆深知, 這玩意兒跟核彈不同,擁有核武器也許還有談判的機會,畢竟, 世界五大流氓國還有反核武器這張牌;
但這種藍眼睛的變異體一旦公諸於衆,她是一點活路都沒有。
她一開始想要的, 只是這種病毒的研究數據和疫苗數據而已。
沒想到這個霍克巴哈馬教授不僅沒能研究出疫苗, 反而弄出了更可怕的武器。
不愧是瘋狂科學家, 關注點和研究方向跟正常人都不一樣。
但也不能把不聽話的科學家給崩了,作爲研究的主要負責人, 他的價值還沒有低到需要被處理的程度。
而且,當霍因海姆第一次看到那東西時,那雙紅眼睛,總讓她想起某個金紅雙瞳的傢伙。
那傢伙……跟這些東西,會有聯繫嗎?
無論如何, 這種東西必須暫時封存。
地面上, 海德拉在日本東京的勢力發展一直不見好轉。
應該說日本東京看似是個國際化城市, 骨子裡卻相當保守。
外國人跟本地人爭奪地盤, 沒有哪個國家是贏了的。包括她海德拉。
不過話說回來, 海德拉分部的負責人還真夠心大的,來到日本三年, 居然連日語都學不會。
跟海德拉合作的鷹山組也是個傻逼,眼看把白夜組所有經濟來源都炸的七七八八,突然要求海德拉停止行動,理由是已經撈夠了跟白夜組以及上頭的深山組談判的資本,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小混混果然只是小混混,真是可笑。
“你們幹什麼!”
阿拉伯語,而且還是熟悉的嗓音。
擡頭,謝瑞張開雙臂,把塞納和那個中國記者護在身後,氣勢洶洶地等著幾個日本男人。
那幾個日本男人,一看就是拉皮條的。
很明顯,雙方溝通不暢。
謝瑞和塞納聽不懂日語,而能夠聽懂英語的記者顯然又聽不懂那幾個日本男人的“日式英語”。
男人們開始動手了。
謝瑞已經把手伸進了衣服。
標準的把槍姿勢。
騷亂即將發生。
鷹山組的組長出現了。
那個留著板寸頭的男人,讓部下推開了鬧事的男人,向謝瑞等人道了歉。
“看見了嗎?”
霍因海姆問。
“啊,看到了,老大,真是受不了。如果在戰場上的話,一木倉就可以解決了。”
身邊的艾達咬牙切齒。
“哼。”
芬里爾不屑的冷哼。
“無能的首領,不聽指揮的手下,難怪這樣的組織會向我們尋求合作。對日本人來說很罕見了。”
“喂老大,我們真不會停止攻擊吧!我可還從來沒幹過這種仗打了一半就收手的事。開什麼玩笑!”
霍因海姆笑而不語,雙手插進衣兜,自信滿滿走在前面。
“喂喂,老大!別再跟我們打字謎了,給個回答啊!”
芬里爾把手搭載艾達肩上,阻止了她的追問。
“喂,芬里爾,你到底怎麼想的。”
芬里爾嘴角含笑,學著霍因海姆的模樣,跟了上去。
“啊啊,完全不明白!喂喂,芬里爾,就算你不解釋我的問題,那邊你也不關心嗎?”
順著艾達的手望去,塞納正在安慰氣急敗壞的謝瑞。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沒事了的模樣,把謝瑞氣的夠嗆。戰地記者憑著年紀想要上前調和,也一併被謝瑞給懟了。
一老一少兩人,老老實實得站在謝瑞面前,低頭認錯。
“哼。”
芬里爾笑了。
想也知道,多半是塞納和戰地記者兩個人闖了不該闖的地方。最近幾天,這一老一少的大名響徹整個紅燈區。
“走吧。”
“喂,你真不在意啊。”
“她很好,跟同伴在一起很快樂,有什麼需要在意的?”
“可她要被搶走了啊。”
芬里爾停住了腳步,再瞥了一眼塞納。
那個小小的女孩,虔誠得向同伴道著歉。
其實艾達也不知道小小豆丁會被誰搶走,但她直到芬里爾一直這樣遠遠觀望,是成不了事的。
芬里爾還是安靜地笑了。繼續前進。
“啊啊啊……搞不明白你。”
艾達抱頭狂撓,她完全不明白芬里爾的想法。
明明很喜歡不是嗎?
爲什麼毫無動作?
聽著歇斯底里的搭檔發狂,芬里爾笑得更開心了。
有些時候,有些感情,只適合守護。
看到她過得開心,即使跟別人在一起,她依然很開心。
霍因海姆怎麼會收手?
當鷹山組的組長提出收手談判的建議後,海德拉對白夜組的攻擊更加猖狂了。
暗殺、爆zha,兩種手段混合使用,東京的警察進入一級戒備模式,當地的外國人開始被盤查。可惜這種手段對海德拉這種老道的恐怖組織來說,沒什麼用。白夜組被逼上絕路,向鷹山組提供最後通牒——如果再內鬥下去,將向東京的上級組織彙報,到時候,就不是同一個組織兩個派系的內鬥問題了。
東京市郊外鷹山的宅邸。
“爸爸!”
“哦小雪啊,放學了。不參加社團活動嗎?”
“不會,明天我們要去永夜島修學旅行,老師教我們提前做好準備。”
“是嘛。川田在嗎?”
“他護送我回來後,就去老地方了。”
“是嘛,告訴媽媽,我晚點回來吃飯。”
海德拉的那些傢伙雖然是合作伙伴,但始終是外來的,現在已經達到了擊潰白夜組的目的,不需要她們了。
要解決那些傢伙……如果有川田君這把“刀”就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