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叫聶勇慧!”
“揍我?你有那個能……哇!”
擺正架勢正打算躲開耳朵的攻擊,卻被突然衝到眼前的拳頭揍了個正面!
怎麼回事?上步的速度突然變快了!
捂住淌血的鼻子,鼻樑骨斷裂的聲音通過連接聽覺神經(jīng)的骨頭傳到大腦——這意味著,他的後輩,居然一拳就把他的鼻樑骨打斷了!
她以前的力氣有這麼大嗎?
從鼻子滴落的鮮紅的血讓男人怒火中燒!
“你這混——”
話沒說完,迎面又飛來一拳!
可惡!連擊的速度也變快了!
渣炮果斷向後跳,希望拉開與耳朵的距離,既讓自己保持安全,又能爲“幽爪”發(fā)動攻擊提供空間。
只是,耳朵不要命的往前衝,堅定不移地執(zhí)行貼身打擊的戰(zhàn)術,死死黏住渣炮不放。
絕對不會給你施展“幽爪”的機會。
2米的□□要發(fā)揮力量,需要足夠的空間。
只要衝進槍身距離內,□□的威力就會減半!
被找茬、被挑釁、被毀容!
今天出門流年不利,一肚子邪火讓耳朵越戰(zhàn)越勇,一拳、兩拳、三拳……越來越多的拳頭命中了那個高傲的男人。
“混蛋,不過是個小鬼頭,別太得意!”
渣炮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對方採取貼身打擊壓制□□的威力,他也單手握住□□,另一隻手空出來,給貼身過來的耳朵一個橫掃。
這也是無奈之舉。
普通槍兵會直接舞動□□,用槍桿解決衝進來的敵人。
但偏偏渣炮的長木倉長度誇張,雖然他認真作戰(zhàn)的話,沒什麼敵人能夠衝進來近身威脅槍兵本人。可耳朵又不是敵人,還偏偏讓她逮到了近身的空隙。
矮個子有矮個子的優(yōu)勢,矮小的女孩靈巧閃避,在橫掃掄空的手臂收回來之前,果斷彎腰低頭,向前一步,右拳上衝!
“咚——”
悶響從渣炮的腹部傳來。
“唔——”
高個的男人面容扭曲,身體也被打的彎了下來。
這一拳,讓渣炮感覺腸子都扭曲打結。
居然連女高中生年齡段的人也打出了“大炮拳”,這簡直不科學!他心中暗罵。
耳朵左右連擊,又一拳擊中下腹。
真煩人!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打中下腹了!
男人心裡叫苦不迭。耳朵心裡高奏號角:人的腹部神經(jīng)數(shù)量很多,痛感最敏銳!居然毀我容,我就打你下腹!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一拳、兩拳、三拳……
耳朵對下腹的執(zhí)念驚人!
既然知道對方執(zhí)著於攻擊自己的下腹,渣炮也及時做出防禦。
一個閃身,耳朵衝向渣炮下腹的一拳揮空,渣炮逮住空隙,果斷反手掄拳砸過去,結果卻只是擦過耳朵的太陽穴。
又來了!
渣炮的煩躁度上升到極限。每一次他的反擊拳眼看即將打中,目標卻總是在最後一刻躲開!
“咚——”
躲開渣炮反擊,耳朵又逮住機會砸了一拳,命中腹部!
這都是第七次了!
“哇……”
渣炮面前躲開揮拳如流水般順暢自然的耳朵,暗暗驚訝對方兩年來的變化:
又來了。不僅靈活度大幅度提升,上步的速度、時機也抓得很好。
渣炮終於雙手都鬆開□□,握緊拳頭,弓著身子,以近身戰(zhàn)對應耳朵的連擊。
再次觀察耳朵的閃躲、避開攻擊、反擊地一系列姿態(tài),渣炮恍然看見籃球場上過人的運動員。
原來如此。
可惡,以前怎麼不知道籃球除了長高外,還有這種功效!
拳頭又瘋了似的砸過來!
“停停停——”
拳頭沒有停下來,渣炮氣急敗壞:
“我叫你停下來沒聽見嗎!”
“聽見了!但我偏不停!”
“???”
“你居然毀我容,我不揍死你我出不了這口氣!”
“喂,你有沒有搞錯!那點皮外傷用冥術治療,最多留下個疤痕而已!有這麼誇張嗎!”
“還疤痕!你不知道對女人來說臉有多重要嗎!你個混蛋、白癡、笨蛋、弱智、胎神!”
耳朵越罵越冒火,渣炮越聽越起火,他乾脆扔掉礙事的□□,把空氣中的水汽固化成冰爪,同樣近身攻擊耳朵。
“老子把你當兄弟,兄弟間切磋受點皮外傷正常的很。結果你他媽倒把自己當女人了。就是因爲你們女人整天唧唧歪歪搞些有的沒有的大題小做,受點小傷哭天喊地恨不得男人把心掏出來當靈丹,稍有遲疑就各種開罵。所以男人才不想不帶女人玩!太他媽掃興窩火了!”
“放屁!”
耳朵毫不遲疑地罵回去:
“你把別人的臉毀容了還理直氣壯了?你那堆歪理邪說去向那些靠顏值吃飯的小鮮肉說去!”
面對渣炮的冰爪,被強化過的手臂正面槓上。
“砰——”
強與強地碰撞發(fā)出劇烈的鳴叫。
渣炮的冰爪出現(xiàn)裂縫,而耳朵的右臂雖然毫髮無損,但衝擊卻通過骨頭傳到大腦,整個腦子都震盪了!
不可能!我的冰爪能夠抵擋玄鐵劍,居然被血肉之軀震出裂縫?!
這個傢伙……到底……?
無視渣炮的驚訝,腦子一片漿糊的耳朵只記得一件事:
“渣炮……我的臉——”
渣炮也被徹底激怒了!一個過肩摔,把貼身廝打的耳朵狠狠地摔過肩,砸向地面。
他舉起冰爪,扭動脖子,骨頭髮出喀拉聲。
“小鬼,別得寸進尺?!?
耳朵從地面爬起來,捏緊拳頭。
“渣炮,今天我就跟你槓正面了!”
自傢俬人軍事承包公司的校場一片烏煙瘴氣,而boss的豪宅裡,氣氛降到冰點以下。
聽到霍因海姆突然對不在場的某人的告白,安德洛的表情很難看。有擔憂、有不解、有困惑、有不滿……但更多的是驚訝。
她的小主人,可不是那種會跟除自己以外的人商量私事的性格。
小主人這是……轉性了?
“安德洛,今天跟聶去約會,填寫了一份很無聊卻意外有效的調查問卷,我看到自己在聶心中的形象,也知道了她想對我說的話。所以……”
霍因海姆向前走了兩步,靠近安德洛,黑白分明的眼睛閃爍著懷念的光芒,“安德洛,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很高興從小到大,我都有你站在我背後?!?
“小主人殿下……”
安德洛差點哽咽了。
“所以,安德洛,下一次,我們抽個空好好談談,關於我母親的事,還有你爲了跟隨母親終身不婚的事,好嗎?”
“小主人殿下……”
安德洛之前對於耳朵對霍因海姆的影響幾乎都是□□,而這一次,她終於看到好的影響了。
第一次,霍因海姆顯露出對家人的好奇和緬懷,雖然這與霍因海姆身爲梟雄的氣場不搭,但這確實23歲的女孩該有的表現(xiàn)。
看著眼神劇烈動搖的安德洛,霍因海姆想到的,不僅僅是小時候在王宮裡聽到的關於安德洛和她母親的流言蜚語,更多的是今天下午在女生秘密花園裡的調查問卷。
她的傻女孩想告訴她——其實,你不用把自己逼那麼狠。不止我,你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不要讓童年的陰影束縛住你對美好的嚮往。
束縛嗎?
看著記憶中的安德洛第一次顯露出如此強烈的動搖,霍因海姆覺得,有時候敞開心扉也許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
霍因海姆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響了。
預感是工作上的電話,安德洛欠身低頭,
“小主人殿下,下次等您回來,我會跟你說說,你母親的事還有小時候我們一起做過的糗事。”
“哦?我母親,糗事?好啊好啊?!?
看著興奮的霍因海姆,安德洛女士彷彿看到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每當小公主藏起來,她跟叛徒舅舅搜尋無果一臉慘樣,小主人都會高興地手舞足蹈。
就像現(xiàn)在。
“安德洛,你……笑了嗎?”
這下輪到霍因海姆真的驚訝了,七歲那年起,她好像就再也沒有見到安德洛的笑容了。
“咳,小主人殿下,請接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