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到門口集合!準備迎敵!”
只要防護牆上的敵人停止還擊, 塞納她們就可以用喪屍當防護盾,迎頭而上。
“怎麼能讓你們得逞!”
狙擊鏡下,倉崎急速搜尋動作不對勁的喪屍。
有四個喪屍的姿勢不太對。
倉崎把身邊□□的□□抽出, 用牙咬住箭桿。
狙擊手一槍斃命, 她需要戰勝壓力。
一、二、三!
準確命中!貫穿!
喪屍的□□, 無法阻擋□□子彈的威力。
幸好塞納她們早有準備, 穿上了防彈衣。
□□的子彈, 將塞納等人擊倒在地,縱使有防彈衣,內臟也被震出了內傷。
丟棄被貫穿腦袋的喪屍, 塞納等人“Z”型逃跑,衝進樹林。
“砰、砰、砰——”
三顆子彈都從腳邊滑過, 塞納脫離狙擊距離。
“該死!”
倉崎氣得吐掉□□, 眼睛死死盯住樹林。
倉崎, 你的狙擊技術還需要磨練,定點狙擊雖然已經沒有問題了, 但是對付移動的物體,你依然差點火候;不過別太著急,移動狙擊本身就是所有狙擊手的一大難題,慢慢來。你會克服它的。
那個人——衛青寒,可以單手使用小刀, 準確命中十米外的蘋果, 她的高中同學, 還沒有回來。
會長和千音被引出去了。
她必須守住;
守住, 等她們回來, 等她回來,親自對她說一聲——謝謝, 對不起。
對不起,當年失去哥哥,情急之下,持弩而對。
“殺死你心中的小女孩”——
是,衛同學。
扳機扣下,又一喪屍被爆頭。
“怎麼辦?”
謝瑞很焦急,她們好不容易把喪屍引了過來。
現在,正在一個接一個的被爆頭。
塞納還沒有迴應,阿歷克斯望了望不斷響起木倉聲的哨塔,彎腰提起了一把SVD。
“那個狙擊手必須解決,否則我們動不了半步。”
“我們兩個人一起狙擊她。”
阿歷克斯把M40A1丟給塞納,帶著艾達去另外一個方向做準備。
躲在樹上,身邊是望風的謝瑞。
塞納的狙擊鏡下,阿歷克斯和艾達匍匐的身軀一覽無餘。
他那停止匍匐的身軀,彷彿在向塞納說道——
如果你還放不下安德洛的事,就殺了我。
“塞納?”
當謝瑞察覺不對勁,塞納已經將木倉口對準阿歷克斯很久了。
“塞納,他是同伴。”
謝瑞急切的聲音塞納聽的真切。
但安德洛的聲音聽的更真切。
那一天,安德洛叮囑她去找boss。
“塞納,快去吧。”
“安德洛不跟我一起來嗎?”
“不了。我要守在這裡。這是小公主殿下的家,將來……”
至今難以忘懷安德洛看向她的溫暖眼神。
“也是你的家。”
“嗯。一會兒見。”
是他帶人炸開了大門;
是他殺了安德洛;
我看見了。
我看見他從房子裡跑出來,
渾身是血,
安德洛的血。
“塞納!”
“羅科。把這隻箭射出去。”
“啊?”
作爲狙擊手倉崎的觀察員,羅科雖然不懂這麼做的意義,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得服從了。
一隻□□射到阿歷克斯和艾達埋伏的附近。
艾達眼尖,首先發現了這隻□□。
“□□?一定是沒子彈了。”
艾達本能的伸出手,想把釘在樹幹上的那隻□□拔下來。
“住手!是圈套!”
阿歷克斯的阻止晚了一步。
鏡頭下,倉崎清楚無誤得看到伸出的手臂。
咬住箭桿,扣下扳機!
“砰!”
鏡頭下,一隻斷臂飛了起來。
“艾達!”
阿歷克斯有兩種選擇,在艾達被打斷手臂的同時,不顧流血不止的艾達,繼續持槍狙擊敵人;
也可以選擇放棄狙敵,搶救同伴。
阿歷克斯選擇了第二種。
狙擊鏡下,阿歷克斯的舉動一覽無遺。
“啊——”
塞納發出低低得吼聲。
聲音滿是憤怒和悔恨,塞納不甘不願得把木倉轉移目標,對準了哨塔。
倉崎急了,她放棄了狙擊手的守則,根據剛纔斷臂的位置,勾畫人的形狀位置,開始對著可能是敵人的地方,胡亂開木倉。
阿歷克斯拼了命,冒著生命危險把痛苦哀嚎的艾達往後拖。
如果他不顧同伴的話,她就可以殺了他!
可惡!
塞納注視控制檯,有火光閃現。
敵人正在馬不停蹄的補木倉。
她也開木倉了。
一木倉又一木倉,不斷壓制補木倉的倉崎。
兩個狙擊手的互射,以塞納佔據上風結束。
倉崎和羅科不得不埋首,停止射擊。
“謝瑞,趁守備人員還沒有回神,快上!”
謝瑞揹著一大捆手榴dan,低著頭快速跑到門口。
拔掉拉栓,隱蔽。
十多個手榴彈的威力足夠炸開大門。
門後,聽從倉崎命令的敵人立刻開火。
謝瑞躲在門口的右側,依然無法衝進大門一步。
塞納從樹上跳下來,移動位置。
爆炸聲引起阿歷克斯的注意,憑藉在CIA的訓練,他很快就把艾達的傷勢穩定住。
“別管我了,你還有任務。”
疼痛中,總算回過神的艾達叮囑阿歷克斯。
“那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提起繩子,遞給艾達一把P226,阿歷克斯臨走前不忘把周圍蜂擁而來的喪屍解決掉。
敵人被門口的動靜吸引,他的任務就是繞道背後,從牆上爬進去。
從背後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塞納,跳下樹,又爬上附近最高的民房,避開喪屍的騷擾,找準位置。這個位置,剛好正對控制檯。
她需要一個機會,引誘對方的狙擊手冒頭。
但問題是,根據觀察,敵人的狙擊點附近,有兩股火力;
其中一股,肯定是對方狙擊手的觀察員。
控制檯頂部的隱蔽狙擊點,位置很好。
可一旦被發現,便成了死角——無法順利移動。
所以,對方肯定跟她想得一樣。
一狙定勝負,在那之前,死守不動、不開木倉、不暴露位置。
所以,塞納躲在某個民房頂部,也無法移動,不能暴露位置。
兩個死點狙擊對峙,必以一人的死亡結束。
她要狙殺的,是狙擊手,不是觀察員。
但她如何狙擊手的準確位置?
三層小別墅的門口,有一個喪屍拍著鐵門,張著嘴。
它戴著紅色的棒球帽,一身旅行裝,生前估計是個來沖繩旅遊的人。
帽子……
塞納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