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偵探傳奇錄2之異邦少女
林鐵豪在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不錯,方纔他一直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有力證據的驚喜之中,只顧得推理,卻忘記了警察說過的另一句重要的話——那個針筒是在女洗手間發現的,那麼身爲男人的服務員田偉自然不可能將作案工具丟到那裡去,換句話說,作案的兇手是一個女人嗎,一個女人——
“女人作案?”年輕警察也想到了這一點,目光轉向面無表情的羅婷和低聲啜泣的陳笑“不過——”
“等一等!”林鐵豪急忙說,“你不能懷疑她們!”
“爲什麼?”
“剛纔已經說過了,馬隊長不是有一番精彩的推理嗎?你沒忘記吧,隊長同志?對於其他作案時間的否定,你都是另有否定理由的,而因爲作案手法而不成立的作案時間不是隻有一個嗎?那就是田偉持有酒瓶的這段時間!所以答案依然只有一個,那就是田偉利用針頭作案,至於針頭爲什麼會被丟在女衛生間,理由什麼的不重要吧,或許,這傢伙就是個變態,又或許,他是故意把作案工具丟進女衛生間,從而逃脫嫌疑也是可能的吧!”
馬隊長沒有回答,而是站在一旁沉思著。而田偉在一旁做著無謂的辯解——無論他說什麼,似乎都沒人在意——不過最關鍵的是,他很難說清楚什麼。
“怎麼樣呢?說話呀!”林鐵豪得意地說。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拉開了,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我說那邊的鬍子大叔,什麼時候才放我們這些無關人員走呢?”
馬隊長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鬍子大叔”說的是自己。當他轉過臉去,發現是一位一身黑衣,留著長髮的漂亮女孩,年紀在十六歲上下,長相似乎有些像是西方人。此刻她正抱著手臂,站在包間的門口。
“哪來的孩子,趕緊出去,不要在這裡妨礙辦案!”
“拜託,這個國家的警察辦案效率就這麼低下麼?趕緊抓住兇手,好讓我們回家啊。”
“我們就是在認真找兇手,所以請你也不要搗亂!還有,什麼叫‘這個國家’?”
“本來就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是中國人?”
“你可以這麼理解,”少女輕輕一笑,“其實我很喜歡中國的。不過你的辦案效率很讓我失望啊。”
“你——”馬隊長很想發火,卻覺得要是在外國人面前失態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於是強忍著沒有說話。
“啊,大叔,別生氣嘛。我也沒有惡意的,不過假如你能快點把這個案子解決掉——說不定我也會對這個國家的警察刮目相看也說不定呢?”
“那是自然,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即便這是一位外國友人——搞得如此尷尬,馬隊長感到十分的不快。
“那麼還不趕快把兇手抓起來,然後放我們回家?”
“兇手?”馬隊長一愣,“你是說誰?田偉還是林鐵豪?”
“真是令人失望,”少女兩手一攤,“針筒是在女洗手間發現的,當然說明了兇手是個女的,這個奇怪大叔的強詞奪理怎麼可以相信?”
被叫做“奇怪的大叔”的林鐵豪此刻臉色也很難看。
“女的?”馬隊長掃視了一眼桌邊的兩位女士,“是她們?”
“當然不是,你爲什麼這麼讓人失望呢?剛纔都說了,用針筒下毒,時間自然是發生在服務員送酒的途中。”
“但是我是男的啊!”田偉說。
“真是遲鈍,送酒的途中,難道不是有一個女的碰過這瓶酒嗎?”
“女的?你是說——”田偉張大了嘴巴。
“沒錯,就是幫你送酒的那個穿藍衣服的女生,她就是兇手!”
一瞬間,包間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生在哪裡?”馬隊長問道,“把她叫過來,我有話問她!”
不一會兒,那個“穿藍衣服的女生”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身材瘦高的男生,不用說,這二人正是本文一開始便登場了的華榮中學高一學生——孔玥琳與葉昭。
“怎麼——是你們!”馬隊長一時間大驚失色。
“好久不見了,馬隊長。”葉昭一笑。
“馬叔叔,是你啊。”看見馬隊長,孔玥琳也很高興。
“你們怎麼在這?”
“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們在這吃飯呀?”
“孔局長——在嗎?”
“爸爸不在,就我們倆。”
“所以我暫時冒充監護人,跟她一起過來接受審訊。”葉昭笑著說。
“美得你!”孔玥琳瞪了葉昭一眼。
“喂,怎麼一回事,琳琳,據說——你幫這個傢伙送了紅酒?”
“是啊。”於是,孔玥琳就把如何與田偉相撞,又如何讓田偉回去取冰塊,自己將紅酒送到這間包間,最後還跟羅婷與陳笑聊了幾分鐘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馬隊長。
“嗯,原來是這樣。”馬隊長點了點頭,“那麼,你拿到紅酒瓶的時候,瓶塞上面是否有針孔呢?”
“完全沒有!”孔玥琳說,“這一點我十分肯定。”
“所以,針孔一定是在餐桌上形成的了?這麼說——”
“請等一等!”陌生女孩叫道,“我說鬍子大叔,你究竟在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兇手給抓起來!”
“啊?”馬隊長彷彿剛剛反應過來,“我說小姑娘,你說要抓誰啊?”
“當然就是這個人了。”女孩伸手一指,那指尖正對著孔玥琳的鼻子。
“怎麼可能!”馬隊長哈哈大笑起來。而孔玥琳則一臉不屑地瞪了那女生一眼。
“爲什麼不可能?”雖然被笑話,但女孩依然十分冷靜。
“她可是我們市公安局局長的女兒啊!”
“那又怎樣?”
“那又……啊?”馬隊長一愣,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以爲只要說出這句話來,那個外國女孩自然會知難而退。
“這是理由嗎?公安局局長的女兒就不是兇手,請問您這是什麼邏輯?難道說高官子女就不會成爲犯人嗎?還是你們分明就是在官官相護?”
“喂喂,不必說的這麼嚴重吧?”馬隊長說。
“那你說,她憑什麼不能是兇手?”
“這……”馬隊長想了想,“好吧,局長的女兒不會殺人,這自然是沒什麼邏輯可言的,不過,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之前完全不認識死者吧,爲什麼會突然想要給他們投毒呢?這完全就沒有動機嘛!再說,你有什麼理由能確認,兇手就是她呢?”
“首先,她既然是公安局局長的女兒,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陌生女孩答道,“其次,她認不認識死者,這可不好說,或許只是表面上不認識,而實際上是認識的也說不定;第三,殺人動機這種東西,可不一定只發生於認識的人之間;最後,說到我確認她是兇手的理由,自然就是之前的推理:只有紅酒從廚房來到包間這段時間在理論上有下毒的機會,而針筒的發現與這個推斷是吻合的,而這段時間觸碰過酒瓶,且能自由出入女衛生間的人,也就非她莫屬了!”
“這……怎麼說也不能算足夠確實的證據吧。”
“你是想要證據對嗎?”
“對,證據,人證,或者物證。”
“物證,我現在倒是沒有,不過人證我倒是有一個。”
“你說什麼?”馬隊長又吃了一驚,“你是說,你能找到目擊者,目擊到是這個女生朝酒瓶中下了毒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女孩自信地說。
“是誰?”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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