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張燈結(jié)綵。
煮酒笑容可掬,滿臉醉態(tài),旁邊山娘喜極而泣。
父女相見,九公主與夕淚也很激動。煮酒心情舒暢,熱鬧心情嚴(yán)重,建議舉行一個結(jié)婚儀式。伊人紅瑾怔怔打量懸掛飛檐的大紅燈籠,又回頭看看滿臉喜悅的衆(zhòng)姐妹,臉上有股怪怪的表情。
我小心地觀察著伊人紅瑾,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確實這樣的場面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時不知所措。尷尬了半天,纔想起自己“喝醉了”,當(dāng)下迷著眼一笑,一切交給煮酒了。
煮酒反覆叮囑九公主夕淚,以後要對相公好一點,又說你們做妹妹的,在很多時候要把相公讓給姐姐,說著拍拍山孃的肩膀。眼睛也偷偷地瞟伊人紅瑾,兩人之間矛盾嚴(yán)重。煮酒在後者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自然地抽搐一下,咳嗽一聲道:“這樣吧,小瑾兩天,山娘兩天,九公主與夕淚一人一天。你們沒有意見吧?”
“我也要兩天。”九公主黛眉皺起,有點不樂意。
煮酒搔了搔腦袋,想了想,忽然呵呵一笑,道:“我倒忘了這個。”說著又從懷裡掏出逍遙散,我差點背過去,也不知這極品師父每天都做些什麼,思想倒是有夠猥瑣,不過全爲(wèi)我幸福生活著想,倒不失可愛。
“呂布,哦,還是叫楊抗挺吧,抗?挺?好名字,有深意。九公主佔有兩個上午,夕淚佔有兩個下午,吾兒山娘佔三天三夜,小瑾亦然。依次輪流值日。”
九公主想了想,歡呼雀躍,拍著小手,道:“好。”
煮酒正色盯著伊人紅瑾,嚴(yán)肅道:“你有意見嗎?”然後不等小瑾開口,他就用更嚴(yán)肅的表情說:“婦道是好妻子必備之條件,像山娘這樣,像夕淚這樣,九公主雖多些頑皮,但近來收斂。懂事的女人,相公最愛。”說過踢了我一腳,“是不是?”
我眨眨惺鬆的眼睛,嘿嘿笑道:“一切師父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就這麼定了……”
“咳咳……”伊人紅瑾輕咳兩聲,趁煮酒大放厥詞之時,向我投來複雜的眼神。
我裝作沒有看到,心裡明鏡一般地洞悉著一切的發(fā)生,暗忖:“我又不是傻瓜,一旦跟小瑾接上頭,妻妾成羣的香豔生活就有可能憑空生出許多討厭的枝節(jié)。”
“接下來,歡迎宮內(nèi)舞娘出場,顯舞。”
煮酒有意給我製造舒心,古服麗人以袖掩臉,在大火周圍聚起,婷婷起舞。無董卓草蠅舞的香豔,但婀娜多姿卻很感染人。狼軍感激我月老之事,個個精神飽滿,攜帶妻妾前來捧場。煮酒指著狼軍妻妾,有意對伊人紅瑾說:“以後要像她們,和睦相處。”
抓狂。我從伊人紅瑾臉上看到這樣的信號。
張遼與高順按照煮酒先前安排,取出喜慶的大紅禮服,然後吩咐她們妻妾給山娘九公主夕淚等人穿戴,只有伊人紅瑾盯著擺在面前的喜服發(fā)呆。
我迷著眼看到,心裡有些不踏實,正好看到靜默的小月,急忙走過去,小聲說:“小月,你跟她比較熟,過去幫幫忙。”
小月擡頭看了我一眼,臉頰騰地變得紅潤,在大火的輝映,極是迷人。我心頭一跳,倒後悔把她許配給張遼。小月眼神奇特,似乎帶著一絲幽怨,走過我身邊,蚊蠅道:“壞人,你這個壞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小月,苦惱她什麼意思。張遼雖然沒有聽到小月說什麼,但一對眼睛卻不時地瞟來,臉色在大火中呈現(xiàn)綠色。我知道古代女子很重身子,但我不過是看了她一眼而已,用得著扯動情愫嗎?我下意識地看看小月露在外的微莫脖莖,說實話,小月的皮膚很不錯,想到那天在王允府邸的美妙視感,我心裡還是有點想法的。
“小月,過來。”伊人紅瑾杏目瞪起,大喝一聲。
四下忙碌的人立刻將目光探過,這下就算我與小月沒有關(guān)係,也肯定有關(guān)係了。一是我與小月的距離,二十公分左右,這全怪我生性之故,落在古代人眼中,這自然已經(jīng)是夫妻間的距離。二是小瑾的態(tài)度,換了是傻瓜,也看出那是老婆吃醋。
我立刻滿臉通紅,尷尬地向衆(zhòng)人解釋道:“大家誤解了。”
話一出口,我就感覺自己在自掘墳?zāi)梗@種事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讓人懷疑。小月羞澀時的樣子也帶一點淡淡的幸福,急急奔到小瑾面前,說出一句讓我崩潰的話,“小瑾姐姐,他欺負(fù)我。”
“喜服是不是做少了?”煮酒打量小月半天,問我。
日。
我不知如何表達(dá),張遼的滿臉喜悅早已化爲(wèi)烏有,這時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大火的背面,火光拉在地上的陰影有些落寞。
“呵呵,幸虧師父早有準(zhǔn)備。”煮酒怕我不死,向小周與小李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又取出一身大紅衣服,那朵奪目的紅花讓我小心顫動。
“呃,小月是張遼的妻子。”我看誤解太深,只好如實說。
“日,不是吧,跟隨董卓竟將此陰險手段也掌握。爲(wèi)師佩服,嚴(yán)重佩服。”煮酒一臉驚異,還誇張地打了一上長揖,“小月都叫出來了,張遼,你叫她什麼?”
張遼面色陰沉,“賤內(nèi)。”
“人家叫賤內(nèi),你卻叫小月,這麼親密的稱呼……即便是董卓也得佩服。”
我一臉尷尬,早知如此,我就不找小月幫忙了,無心之矢,竟換來如此場面。低下頭,連連向煮酒使眼色,媽的,不是給我舉辦婚禮嗎?雖然我爲(wèi)人不迂腐,但如此雷人,再灑脫的男人也有點招架不住。
煮酒擡手在腦袋上連敲三下,自言自語道:“董卓,我徒成親,如果將小月弄過來,就是喜上加喜,不錯,不錯。”
我看再不阻止,事態(tài)就會越來嚴(yán)重。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伊人紅瑾忽然站出來,“小月必須跟我,如果她不跟,我就不嫁。”我心頭一凜,察看小月,只見她一臉幸福,羞怯地躲在小瑾身後,估計是對小瑾說了些什麼。張遼猛地跪下,一字字道:“小人沒有怨言。”
我神情錯愕,直勾勾盯著小瑾,難道她剛適應(yīng)古代一男N女的事實就已經(jīng)超脫?在我狐疑不定之時,院外傳來幾聲咳嗽,連聲道:“好好好,老夫終於趕上吉時。”
我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轉(zhuǎn)過身眼睛瞪起。這時,山娘與夕淚皆是眼睛一亮,興奮叫道:“老爺。”
————PS:呂布確實對部下的女人有過想法,是不是張遼……我不能確定,但自我推測,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