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洛陽,丁原就被封以執金吾官職。他升不升官無所謂,問題的關鍵是,他升官以後有些不正常,換句話講就是莫名奇妙地自大起來,他不知從何處得知煮酒,張嘴便將老人家罵了個狗血朝天,罵完後不解氣,又指著我的鼻子說我一點都不像他的兒子,端得是辱沒他丁建陽的威名。之後,他就在一干人等的攙扶下到後花園賞月賞梅去了。
我最討厭這些一朝得道而自感超人的傢伙,對他的厭惡只能用淘淘江水形容。本來想當場揍他一頓,但身體力行,伊人紅瑾手段毒辣,實無生氣的力氣。
因丁原升官,我們這些隨從幸運地分到了房間,雖非上等,但有山娘這個可人姑娘在身邊倒也不覺得受到冷遇。我本身就沒有心計,何況在這個陌生之地,更懶得對什麼人玩心計。看得起我也好,看不起我也罷。總而言之一句話,我是非常鄙視這些畜生的。
你不讓我賞月賞梅,我就不賞,山娘身上有東西比月更美比梅更香。
山娘見我莫名奇妙地傻笑,自鋪好的牀上狐疑的擡起頭,“公子,你……”
“沒事。”我走到牀頭,一拉兩邊繩索,帳幔立落,一把抱過山娘。山娘吃吃笑道:“不要啦,小瑾已將你侷限,你若亂來,身體受不了。”山娘說得委婉,其實我已悄悄諮詢過煮酒,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幾乎無所不知,特意對我說,如果想繼續活下去,就得忍他人不能之忍,換句話講,你小子不能再嘿咻嘍。
不嘿咻就不嘿咻,我又不是沒有嘿咻過。
我的心態是好的,身子一張,吹熄了房間燈火。
也是流年不利,剛躺下沒多久,張讓張太監找來了。我沒想到這傢伙還活著,而且看他混得還不錯,活蹦亂跳的,他一見我就從懷裡掏出三根黃澄澄的金條,訕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沒有收他的金條,只淡淡地問他:“公公,有何事,請說。”
“那個、何太后需要你……”
我說謝謝公公看得起小抗子,但屬不能從命,需要我的人太多了,昨天晚上某個最需要的人差點搞死我,你還是另求他人吧!
“小抗子,說哪裡話,往哪裡想,何太后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張公公口燦蓮花,巧舌如簧,小抗子自嘆不如……”
張讓聽我誇他,樂得直笑,連聲道:“那是,那是。不過,公公我聲音尖銳,無陽剛之氣,便少些穿透力,何太后聽慣了陰柔,已深深厭倦,張讓苦思幾日,纔想到小抗子頗具陽剛。”我正想拒絕,張讓忽然軟硬兼施,陰笑道:“如果小抗子敢不從,公公我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媽的,我冷脧了他幾眼,覺得他不是開玩笑,只好說:“勞請公公帶路。”
路上,張讓又拜託我一件事,說什麼何進不成體統,竟毒殺董後於野,我等身爲功臣,實不能目睹此慘事……
“你想殺何進,對吧?”我冷冷打斷他,一語挑明中心。
張讓大驚,一把捂住我的嘴,道:“你不想活了?”
我搖搖頭,道:“我覺得是張公公不想活了。”張讓眼睛瞪得銅鈴大,末了,說,“我一定要替天行道,不知小抗子有沒興趣參加?”
我當即道:“沒有興趣。”
張讓神色一凜,陰笑了幾聲,左右看看,道:“此時月高風黑,如果公公要殺你易如反掌。”
我笑了笑說是嗎,“任何事都是相對的,公公殺我易如反掌,我殺公公也定然易如反掌。”
張讓大怒,一撩長袍,左腿便以弓步搭好,冷冷道:“請了。”
我輕蔑地笑笑,怎麼說《龜譜》已經被我修練成功,一個死太監居然想跟我單挑。教訓教訓他也好,免得他得意忘形,再對我指三劃四。我右腿輕擡,然後一挑,正中張讓的下巴,一下將他踢了個後空翻。張讓哇地大叫一聲,捂著嘴巴,顫聲道:“小抗子,饒命。”
我正想借此抖抖威風,何太后一側的房間忽然怦地一聲,有張椅子倒在地上。
自伊人紅瑾傷心離去後,我對一切細微的聲響都疑神疑鬼,無暇顧及張讓,箭步衝進房間,直覺告訴我,有人上吊了。自古選擇上吊這種死法的人不是像張讓這樣的太監就是像小瑾這樣的女子。宮殿裡一盞幽幽燈火閃閃爍爍,終不敵我強勢衝進的風力,噗地熄滅。
還好,燈滅之前,我看到兩條美腿自樑上垂下,不停地蹬來蹬去。看到那雙美腿,我微微一愣,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修長的腿,彎曲有度,騰空有勢……
忽地,那雙美腿的動作忽然嘎然而止。
我暗道不妙,只顧欣賞美腿,忘了一條生命的消失,急急過去,抱緊那雙美腿便使勁向上託。只見女子喉嚨一響,然後整個身軀向地倒來。我趕緊騰出一隻手,向她上半身伸去,免得掉到地上。不知是自己摸慣了,還是巧合,我右手竟觸到一團柔軟,彈性十足。
鬱悶的是,這個女子沒有完全昏迷,一邊咳嗽一邊憤怒地罵道:“禽獸……咳咳……”
我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感到好笑,都快要死了,還這麼關心自己貞操誰屬?古代美眉有意思,我這個人喜歡惡作劇,便又使勁捏了兩下,笑道:“手感不錯,滑而不膩,豐而不肥,彈而不垂,果是人間好ru。”
“……是你……啊……咳……”懷中女孩子悲憤的仰頭,自嘴脣泌出一絲鮮血,然後脖子一歪。
這下,我慌了,慌慌張張地掐開她的嘴,看到那條讓人的紅舌頭還在,一陣安慰,隨即又有些糊塗,聽女子的話好像認識我。
我小心捋起她掙扎落至額前的長髮,藉著月光一看,居然是那個刁蠻的九公主。羊脂般白晰的臉孔逗留著被人摸胸後的恨意、痛意,更帶一些憔悴,想是已知道她母后身亡的消息,否則不會在這樣無人的夜選擇自殺。
自殺是需要膽量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讓這麼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做出此等蠢事。
我輕輕嘆息一聲,倒不是對九公主的脆弱,而是想到某些人爲某些不值當的事所做的愚蠢。既然有自殺的膽量,爲什麼不用這股膽量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呢?什麼?人生沒有意義?你是更年期提前了吧!我鄙視你。
“小抗……抗子,張公公這就去請太醫。”張讓一看是九公主,急道。
我喝道:“算了。”
“咱、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九公主死掉。”
我看了一眼九公主,淡淡道:“她不會死的。”說著俯下身就咬上了那抹死前精心打扮的嘴脣,異常紅潤。
“小抗子,你、你不是要姦屍吧?”張讓大驚失色。
我破口大罵,“你懂個屁。”媽的,人口呼吸居然被張讓說得如此不堪。
一番吐吶,九公主仍沒有反應,我眷戀地tiantian自己的嘴脣,本想再放肆一番,但瞟到九公主胸前的微微凸起,決定吃豆腐就吃個徹底,反正她已經罵我是禽獸。我掄起胳膊,便在酥胸左右一陣推拿,出乎我意料的是,九公主的東東居然只比小瑾小一點點。
想到小瑾,我趕緊收斂自己神色,也收起自己雙手,低頭再次吻上那張紅豔豔的嘴脣。剛纔推拿之時,我就感覺到九公主的心跳,所以這次人口呼吸帶了一點私心,並沒有盡力而爲,或者說盡力而爲了,但主要摸索她嘴脣與小瑾山孃的不同。
她的嘴脣比較厚,所以很讓我著迷,翻來覆去地輕咬著,盞茶時分,我將柔滑的舌頭向裡一抵,一下撬開她的牙關,輕輕地抵在她敏感的上顎,不停地tian吸。九公主嘴裡的口水一滴滴被我吸了過來,這種感覺讓我莫名狂喜,第一次發現女子不配合竟能讓接吻上升一個臺階,尤其是那種小鹿撞胸的刺激感。
我嘗試著將嘴張大,試圖將九公主的小嘴完全覆蓋。這當口,眼前那雙被長長睫毛覆蓋的眼忽然睜開,繼而瞪得老大。
我還是蠻慌張的,但高人就是高人,不緊不慢地抽出自己的舌頭,溫和道:“你醒了?”
九公主兩隻眼睛眨個不停,隱有迷惘、不解。
我慢慢鬆開九公主的肩,笑道:“你……我救了你。你不相信可以問張讓公公。”
張讓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結巴道:“是、是小抗子……救了九公主,但他……也趁機上了你。”張讓說完忽然狡猾地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的心驀地一沉,完全沒有想到張讓會來這一手,他顯然是想趁機握九公主什麼把柄在手,以便日後用得著行事。我又暗罵張讓是個笨蛋,九公主現在連母親都沒有了,有狗屁用處?
張讓繼續道:“那個、小抗子,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誅殺何進?”
其實在看到九公主,我就有殺何進之心了,但時間緊迫,來不及交待張讓,導致我與九公主此刻臉色各自陰沉。
九公主臉色幾度變換,最後緊咬牙關,狠狠地瞪著我,一字字道:“我要殺了你。”
我趕緊捉住她的雙手,奇道:“殺我?爲什麼要殺我?”
九公主羞憤交加,道:“你、你這禽獸,居然用此種卑鄙無恥的法子奪我清白。”
“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在禽獸與死亡面前,我選擇後者。”九公主慢慢擡頭,清澈的眼珠裡射出一道堅決。
我心裡一抖,不敢看她的眼睛。
“要麼你死,要麼我死,要麼……”九公主美目中閃過一絲嬌羞。我小心問道:“要麼怎樣?”
九公主俏臉緋紅,一手緊抵抓我腰帶,蚊蠅道:“……娶我。”
“娶你?”我愕然看著她,心裡也有些慼慼然,這、這可如何是好,山孃的事還未解決妥當,又冒出一個女子要以身相許?
“殺了我。”九公主見我猶豫不定,冷聲道。
我苦著臉道:“我沒有奪你清白。”
九公主淚珠啪嗒流出,黯然道:“沒有就沒有吧,母后去了,再也沒有人疼我……”
“我娶你,我娶你,行了吧?”我看她情緒不太穩定,怕她再生出輕生之心,只好先穩住她。
“哪你有沒有妻子?”九公主擦掉眼淚,喝道。
“有、有幾個。”
“有幾個?”
“三五個。”
“全部休掉。”
我唯唯喏喏,“休掉休掉。”
九公主怔然半晌,悽然一笑,然後咬牙切齒,道:“你要把何進殺死。”
“沒有問題。”
九公主牢牢盯著我的眼睛,良久一笑,“你對我真好。”
我皮笑肉不笑,能不對你好嗎,對你不好你就要死,我良心上怎能說得過去?心裡又氣憤自己見色忘事,就借人工呼吸親了一親,就多了個老婆,而且是個與伊人紅瑾同樣不講理的老婆。我悲嘆一聲,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