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然後一低頭看向別處,九公主嘀咕道:“人家尷尬。”
我暗笑,更尷尬的事還沒有發生。同時也從九公主嘴裡聽出事情有好轉的跡象,心情自然舒暢。我雙手枕在腦後,回憶一遍昨晚的曖昧身姿,不懷好意地從山孃的胸部轉向九公主。她們最擔心的無非怕我知道“賤人”所做。
這些事山娘本來看得開,但自我對她流露出與別的女人同樣的感情,她就還原了女兒本色,“相公,我給你去煮蓮子湯……”山娘受不了我**的眼神,找著理由想離開,奇怪的是說完她卻沒有走,而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九公主,好像怕九公主“吃”了我。後者乾脆裝作沒有看到,反是紅著臉一副憑君採摘之樣。
山孃的腳步立刻收住,我有點苦惱,如果日後她們就這樣,我跟活守寡有什麼區別?
九公主看了一眼山娘,不好意思道:“姐姐,我不會做蓮子湯。”
山娘伸手去牽九公主,“走,我教你。”
“不要。”九公主躲開山孃的手,小聲道:“我會喝就行了。誰讓你做大姐,大姐就該有大姐的風範,如果我學會蓮子湯,你會把大姐之位讓出來?”說過,蹙起黛眉,不滿地輕哼一聲。山娘不是那種吵架的女人,微微一怔,然後掩嘴輕笑。
她體諒地看看我,然後下牀,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九公主的肩膀,“盞茶時分我就會回來,你要小心一點。”我知道山娘在逗九公主,依我分析,她這個人會給九公主一點釋放的時間。
九公主忸捏地移動身體,有點害臊,可能納悶她心裡的小秘密如何被山娘看出,嘴上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兩隻手卻不安地糾纏,假裝理凌亂的長髮與衣服,驀地,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古怪,兩隻手略帶慌亂地按上她的胸部,自摸一番。
我瞪起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難道煮酒又他媽的在昨晚出現了?給灌了逍遙散?
山娘也驚異地看向九公主,吃驚的是她忽略掉陽光與山娘,飛快地落向我的胸部,繼而又伸向我的大腿。我身子一顫,這、簡直是伊人紅瑾出現。我舒服地閉上自己的眼睛,放鬆身心,計劃好好享受這個刁蠻公主的伺候。
“不可能,那個地方放不下。”兩隻纖手就要接觸到我的底限,九公主忽然喃喃自語。我感到莫名奇妙,問道,怎麼了。
“《龜譜》丟了。”九公主失落道。
丟了?丟了好。我立刻慶幸,如果不是這本書存在,我的風流韻事就會隱藏,那樣就不會有如今這麼多感情糾葛。當然表面上我不能露出絲毫興奮,狠狠地批評道:“你是怎麼搞的?”我做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憤怒地轉身,一下瞟到山娘在小心地拉衣領,幽幽溝壑裡一角土色剎地由紅色的綢緞裹去痕跡。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山娘拿到總比別人對我有益,當下也不捅破。
……
吃過豐盛的早餐,董卓派人請我,說是商量昨日袁紹賊子的事。
剛加入董卓團體,我也不便張狂,反正他們視我無敵,黃金白銀少不了,我也就虛僞地奉迎。有奶便是娘是門哲學,從黃巾軍開始學起,到現在我都沒有研究透徹,有點失望。
爲防衝動頂撞董卓鬧出事,出門前,我分別親吻了山娘與九公主。她們百般掙扎,惹惱了我,又分別蹂躪一陣她們堅挺的酥胸,接過方天畫戟意氣風化奔向新的團體,遠遠看到董卓的笑臉,我心裡怒罵一聲:***。
說是討論袁紹,但從第二句所有的話題就全部轉移,說起了陳留王的事,最後董卓一錘定音,丁原死掉,盧植罷免,袁紹也滾蛋……董卓越說越激動,當場拍馬到嘉德殿,不由分說就立陳留王爲帝,然後自立丞相。
做過這些他們也忘了袁紹的事,最後還是我百無聊懶提起的,董卓的本性開始流露,直言道:“殺了他。”
衆人面面相覷,袁紹此時早已跑到天涯海角,去哪裡殺他?董卓又道:“哪就封他一職,算是體現我的仁慈。”說著撫須狂笑。之後董卓含蓄地問我九公主最近過得怎麼樣,我眼珠一瞪問他什麼意思,董卓乾笑幾聲道:“關心關心兒媳婦。那個、山娘她好吧?”
我擰過腦袋,感到不可思議,看其猥瑣模樣好像打著山孃的注意,我不爽地揶揄道:“義父,兒媳她們不勞你費心。”我有點忌憚董卓的目光,默然半晌,提醒道:“後宮佳麗三千,那個、義父不去看看嗎?”
“這就去,這就去。”董卓嘿嘿笑著,兩隻三角眼像賊一樣轉來轉去,不時有懊惱閃過,嘴裡嘀咕不止,“媽的,這個該死的義子,居然不懂義父的心。”
董卓的話讓我心悸,如果這個時候他硬要蠻幹,我似乎沒有力量抵抗,幸好李儒從中周旋,誇我義薄雲天,武藝超羣,又次次參加重要大會以無形氣焰逼迫百官就範,服服帖帖爲丞相左右等等。董卓情緒不穩,斜著眼打量我許久,不爽道:“好吧,我先到後宮轉轉。”
“先”到後宮轉轉?我的心一緊,摸不透是董卓爲人鄙俗不會用詞,還是另有所指。與狼共舞的感覺竟如此險象環生,有心殺他,但煮酒的叮囑我又不能不放在心上。我都快被煩死了,搞不明白煮酒在想什麼?表面上我投奔董卓春風得意,可是有誰能看到我的心?尤其董卓關心“兒媳婦”的舉動,我有點失魂落魄,暗暗給高順下了死命令,不管誰去見山娘與九公主都格殺無論。
李儒在這個時候有點憂心忡忡,拍拍我的肩膀道:“丞相他就這樣,你也別往心裡去,有時間最好當著他的面表一下忠心。”說著提起袁紹,“如果你在那時一舉將其秒殺,丞相可能……”
我打斷他,“不可能,丞相這人乃真yin雄矣,萬事只想幾秒鐘的快感。你也是男人,應該明白,專攻於此的人,恨不能殺光所有的雄性……”李儒表情立刻肅穆,一字字道:“剛纔的話我沒有聽到。”
我翻眼看看他,譏諷道:“虛僞。”
李儒左右看看,有點不好意思,“呂兄,剛纔的話如果傳到丞相耳朵裡,是要殺頭的。”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不是胸懷萬策嗎,給我指條明路,做些什麼事,丞相就不會打我妻妾的注意。”
“這個……難辦。”李儒思索半晌,難爲道,隨即想起什麼,小聲說:“以我分析,丞相這個時候最希望弘留王……”李儒說到這裡一頓,做了個斬頭的手勢,“你也知道,他是禍害,如果袁紹之流趁機造反,可謂名正言順。”
“可丞相不在面前,我等做出如此忠心之事,他會……”
李儒笑道:“論武力我不敵奉先一分,但說起計謀奉先……噢,現在應該叫溫侯,溫侯可就差了許多。咱們就是要在丞相無知覺的情況下替他鋪好前程似錦的路。”
我懶得同他計較誰的腦袋更聰明,只示意他快些把該做得事做完,給董卓一點親切感,不至於弄得雙方不快。李儒是文人,所以反對我提著方天畫戟去永安宮,說是怕引起騷動。我感到好笑,董卓所爲已經引起最大的騷動,這個時候居然放下野獸的臉,說出這種話。
爲了將騷動降到最低,李儒還準備了一套普通侍衛的衣物,我穿戴整齊後,他微微一笑,似乎欣賞我的機靈,從袖裡掏出一件物事,道:“毒藥。”
我忽然猶豫起來,不敢伸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李儒一字字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將重新找人。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你可不要後悔。”
我不想如此卑鄙,但爲了讓董卓謝謝www。qb5200。Com,或者說重視,顫抖著將粉末狀的毒藥一點點向旁邊的酒壺傾倒。這當口,忽然有人冒失地闖了進來,我心裡有鬼,兩手一抖,桌上立刻酒了不少。這件事,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顯得手慌腳亂,慌張地擡起頭,更心慌的厲害。
離奇的是,闖進來的人比我更緊張,平日儒雅的臉龐這時盡顯蒼白,結巴道:“李、李大人。”
“司徒,你怎麼了?”李儒看到王允抖動不停,疑惑道。
“沒、沒什麼。”司徒王允乾笑著,“李大人在這裡……”
“哦,跟呂溫侯有點私事。”
“呂溫侯?”王允狐疑,向我看來。爲防他認出,我一直低著頭,這時躲避不及,直在心裡問候李儒他老母,尷尬地擡起頭道:“伯父。”
王允見我存在,驚惶之色立刻蕩然無存,不過,我卻留意到他將一封緊緊攥在手裡的信箋不經意地裝入袖中。我是見到曹操才知道,王允手裡的信箋乃是袁紹秘密送來的,意欲密殺董卓。王允接到書信,有些驚懼,誤打誤撞下才闖進這個屋子。
王允奇道:“你怎麼穿著這般模樣?”
“哦,溫侯想去後花園看看風景,但又怕英俊的臉孔惹來是非,這纔打扮如此。”李儒坦然說過,向我使了個眼色。我邊走邊向王允點頭致意,跳出房間,小心兒怦怦跳個不停,以王允的聰明才學定然看出我心裡有鬼。
一路我都在想王允,心裡猜測伊人紅瑾在哪裡。迷糊中,我竟沒有察覺已到永安宮,而且一隻手已在李儒的幫助下攀上何太后的嘴脣,直到旁邊的唐妃悶哼一聲,我才驚覺,看到那張悽然的臉,我兩手一抖,半瓶毒藥登時灑落。李儒怒道:“回去我定向丞相說明一切。”
說著奪住毒藥,惋惜道:“唉,只能毒殺一人了。”
“看看你牽腸掛肚的男人。”角落裡有人故意捏著嗓子,寒聲道。
王允?我猛地想到,同時感到不妙,轉過身一下呆滯,伊人紅瑾彷彿不認識我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手,臉色蒼白,緊咬嘴脣,一如唐妃那般悽然。
“什麼人?”李儒大驚,猛地從腰下抽出短刀,緊張地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