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感慨,唏噓道:這可是真實材料,沒有硅膠,世間少有吶!
伊人紅瑾意識到這是離別,抹了胭脂的殷紅嘴脣微張,說了一句話:“我要你成爲男人,不僅僅是此刻的男人。”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有成爲男人,纔會告別這樣的顛沛流離。
女人的一句話,不一定非要感天動地,但絕對可以讓任何男人爲任何事不顧一切。
我不想看女人流淚,捏捏她的酥胸,笑道:“這個東東有點大,不會是假的吧?”伊人紅瑾破涕爲笑,作母狼狀狠咬在我胸大肌,道:“你要記住我剛纔的話……接下來,開始吧!”
“嘿……嘿……嘿……”我詭異地連笑三聲,笑得伊人紅瑾直發毛,趁她狐疑的剎那,我眼睛一翻,舌頭向外一套拉,四肢迎空一抖,叫道:“不行,我被張寶點了穴,不能動。”
伊人紅瑾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掩上我的眼睛,火熱的嬌軀隨即貼上,赫然啓嘴噙住我滾燙的舌頭,柔聲道:“我來就我來……你就像個孩子……”
這張三米五的大牀第一次遭遇質量的挑戰,竟從最靠牆的位置一點點移向牛皮帳,如果不是伊人紅瑾警覺,差點隨著兩人的動作撞出去。她含嬌帶羞,輕聲細語:“放了我吧!”
“你、你……放了我吧?”我顫聲道。
圍繞大牀古色古香的裝飾已東倒西歪在牀下,擺在帳篷中央的兩張桌椅也斷了兩條腿兒,一頂蓑衣草帽因擠壓而蠶繭剝絲地成爲一條長長的麻蠅,最厲害的當屬伊人紅瑾借來的漢服,不知被誰咬成一塊一塊,然後撕成柳絮狀,偶一氣喘它就在屋子裡飄啊飄。
我抗議道:“不要用咪咪打我嘛,打得人暈頭轉向。”
伊人紅瑾畢竟是女孩子,咬了一下紅嘟嘟的嘴脣,將動作收斂。我暗鬆口氣,有些吃力。伊人紅瑾也累的夠嗆,香汗浸透玉身,瘋狂之後,她忽感到害臊,兩隻小手不停擋著我yin邪的眼神,實在招架不住時,蚊蠅一聲鑽到我懷裡。我撫去垂落容顏的凌亂青絲,每次伊人紅瑾的臉孔都讓我感到驚豔。
似啓非啓的櫻脣,似笑非笑的嘴角,輕紗似裹未裹的存在,配合著嬌媚懶散的微微蜷縮……
日,還得來……
“吉時到。”帳外忽然冷丁傳來一個聲音。隨即是張遼的呼喝:“什麼人?”
“地公將軍請楊大人出征。”
伊人紅瑾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嗔道:“你做……個事,專門派人在外面喊時間幹嗎?”
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終於消失在山的另一頭,我呆滯地領悟著剎那芳華四字,良久道:“吉時……是我離開這裡的吉時……”
伊人紅瑾滿臉笑容嘎地定格,怔怔看了我半晌,眼眶裡有淚花打轉,隨即跳下牀。我盯著活躍在眼前的光滑玉背,隱約的峰巒向下蔓延,每一個凸起凹陷都悄悄述說著黃金分割的美豔。她走向雕飾雲紋的銅鏡,停滯,素手微擡,捉起一把烏黑髮亮的頭髮,莫名奇妙地以香料攝合。
我穿衣走到她身邊,奇道:“這是什麼?”
“鬍子。”伊人紅瑾回頭,莞爾一笑。
鬍子?我一頭霧水,很快我就明白了,伊人紅瑾小心扯掉串於“鬍子”間的麻蠅,歡呼雀躍地拍著手,興奮道:“成功了。”然後她嘻嘻笑著把“鬍子”往我下巴一貼,順手接過銅鏡,道:“你看。”
我歡喜伊人的調皮,轉向銅鏡,立刻看到一張帥到掉渣的臉,在鬍鬚的修飾下頗有蒼桑韻味,但無蒼老之態,除了帥還是帥,劍如星目,鼻如懸膽,真可謂玉樹臨風,我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逼著審視自己帥到何種程度,同時也很茫然,道:“你幹嗎呢?”
伊人紅瑾笑道:“你這去洛陽,不知什麼時候纔回來,我也是防患於未然,過些日子,袁紹可能會逢無須者皆都處死……呵呵……所以自己做了一個。”我哭笑不得,捏捏小巧的瓊鼻,道:“你是在懷疑我現在雄性激素不分泌了?”
伊人紅瑾認真地搖搖頭,道:“我纔沒有懷疑,你看我的咪咪不是還沒有長嗎?”
還要長?我靠。
伊人紅瑾失笑道:“我都被你帶壞了。”
末幾,伊人紅瑾在外面的催促聲中,手忙腳亂地穿上先前從死屍剝下的那套粗衣麻布,去掉奪目的珠寶裝飾,又張著小嘴不停地交待著:“如果真遇到袁紹他們,就好好地配合,他們檢查就檢查,反正你有!”
你有?我目瞪口呆地盯著嬌媚如花的臉孔。她紅彤彤的臉蛋剎是誘人,連聲說都是我的錯,否則她纔不會這樣直白。隨後她變得出奇的平靜,悵然若失,喃喃道:“此間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她緩慢而狠狠地在我手背上咬了一口,淚水啪嗒啪嗒地落向凹下去的青痕。
我默然一陣,然後指向帳外,緩聲道:“不要怕,有張遼在你不會有事,更不要擔心我,雖然現在沒有功力,但有三寸不爛舌,爲化險爲夷的。”
伊人紅瑾神色忽然變得很古怪,“張遼?”
“嗯,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已有百名士卒作手下……他們個個……”
伊人紅瑾秀目圓睜,壓低聲音道:“殺掉張遼。”
我一怔,她雖有幾下功夫,但開口閉口就這樣打打殺殺,多少讓我不高興,煮酒說得守婦道可以拋開,但如此太不守婦道就說不過去了。聽過她娓娓的簡述,我啞然失笑,拍拍她的腦袋,道:“不要亂想了,人的生活都建立在未知下,你不可能預測。”我不容她胡言,張遼就在帳外,如果聽到,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伊人紅瑾還想說什麼,我直接用舌頭封上她紅豔的嘴脣一頓餓狼般的啃咬,一直把她咬出帳外,張遼立刻恭敬迎接,道:“大……咳咳……大人。”
我舉目遙望一百狼軍,站如鬆坐如鐘,剛纔我與伊人紅瑾所做之事純屬小兒科,但在這裡就是限制級,他們能做到視而不見很不容易。我滿意地點點頭,性壓抑的男人打起架來一般不要命,即便沒有受過特別訓練,也足以以一抵十。我嘖嘖暗喜一番,然後用比張遼更堅毅的目光盯著他,“保護好她。”我將侷促不安的伊人紅瑾託到身前,冷聲道:“否則斬立決。”
張遼立刻跪倒,右手伸向腦後又要撥箭,我心中怒罵一聲,趕緊攔下,道:“千萬要記住,見到董卓定要彈把他彈死……”
在伊人紅瑾掩蓋不住的吃吃嬌笑中,張遼尷尬地答應。
天色將晚,星空堆積紅雲,黃巾軍營一反常態地混亂,隨處可見緊張氛圍,跑來跑去的士卒滿臉焦躁,偶有滿臉興奮者張牙舞爪地招呼衆人,說是要打戰了。我向張遼使了個眼角,他立刻抓過一名士卒,稍加詢問,得知北中郎將盧植攜帶徒弟劉備前來。
劉備?這個名字一出就讓我的心猛地一竄,下意識地問道:“他三兄弟都來了嗎?”
那個被張遼拎在手中的士卒茫然地看著我,結巴道:“三、三兄弟?”
“劉、關、張三兄弟。”
“不、不認識,沒聽說過。”
我恍然大悟,劉備這時剛剛不賣草鞋,世人哪能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