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故意大聲道:“快快跪迎!”說著來扯我的胳膊,我一把甩開,鄙夷地看著王允,壓低聲音道:“老東西,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什麼?先前已經警告過你,現在再警告你一次。你家的女眷,嘿嘿……可要小心一點。我不是好色嗎?如果你一個不對,我必將好色到底。”
王允動容,但間不容髮,急忙將聲音壓的更低,“百姓有倒懸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賊臣董卓,將欲篡位;朝中文武,無計可施。這、這纔出此下策。”
“放你孃的狗屁。”我怒罵道:“老實說,是不是煮酒讓你這麼做的?煮酒肯定還說,‘董卓有一義子,姓呂,名布,驍勇異常’。”
王允完全木訥,我哼道:“這些煮酒也跟我說過,他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定是想讓自家女兒獨享我這個人,纔會想些離間之計。”說著說著,我忽然覺得煮酒真要這種嫌疑,暗忖:“以後看來還要小心九公主與夕淚等人。”煮酒父愛博大,指不定倒真的把我妻妾一一介紹給董卓……
“噗”的一聲,一粒花生米打在我的腦袋。我猛地擡起頭,樑上煮酒陰著臉瞪著我,用嘴形罵道:“混帳東西,老子是那種無恥之徒嗎,之前或許有點,現在有得女兒還會那樣嗎?再亂想,伊人紅瑾的歸宿老子就要考慮考慮。”
我訕訕一笑,倒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腑,爲改觀煮酒的看法,便對早已跪在地上的王允說道:“司徒你小心一點,不管怎麼說,小瑾她年輕,董卓已入花甲……”
伊人紅瑾哧地一笑,道:“董卓他沒有到花甲吧?”
我氣道:“你個賤貨。”
王允急忙拉住我的手,安慰道:“放心,我有尺度。”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王允此舉無非是要我斬殺董卓,忍不住問道:“司徒,我一刀將董卓砍殺,小瑾她就不必做此下賤活計了吧?”
王允顯然不信任我,睜著眼睛問我什麼意思。
煮酒控制不住,沉聲道:“呂奉先,不是早已跟你說過,我的目的是逐步將董卓弄死,如此直接有違初衷。司徒,連環計繼續,得罪老子,小心讓董卓永生下去。”
此話一出,王允立刻露出笑臉,拉拉我的手,道:“允非敬將軍之職,敬將軍之才也。”我說行了行了,你不累嗎,無需對我再說什麼,我知道該怎樣做。王允乾笑,同時向伊人紅瑾使眼色,我心中好笑,王允似乎對瘋癲的煮酒也不太信任,可能接下來就要小瑾使美人計。
不錯!不錯!
好久沒有看豔舞了,當下,咳嗽一聲,威嚴道:“司徒,你可是想斬殺董大人?”
王允聽我話鋒轉冷,冷汗津津,擦擦額頭對伊人紅瑾道:“快,將這件金縷寶衣穿上,給溫侯跳支舞。”伊人紅瑾露出不悅之色,可能討厭我骯髒的注意,我裝作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安坐桌上,淡淡道:“司徒,董大人到現在還沒有走來。依我之見,你應該半路將其截下,引入大堂。”
王允急忙稱是,我叫道:“等等,汝的小女好像不給我穿金縷寶衣,難道覺得我身份不夠,必須得董大人親臨?”
王允臉色驟變,堆出的歡笑更是虛假,古代男人在打女眷這方面倒有些口碑,兩隻手已經下意識伸出,捉起旁邊的酒杯,可能在猶豫要不要立刻賞小瑾兩個耳光。不是吧?我微微錯愕,但也沒有露出什麼,斜著眼去瞟小瑾,她的表情讓我茫然,不免懷疑這丫頭被王允虐待過。
在王允愈加激動的神情中,伊人紅瑾弱弱地應了一聲,道:“我這去換衣服。”
王允大鬆口氣,微笑對我,道:“剛纔真不好意思。”
我嘴上說沒關係,心裡卻真想抽他一掌,居然把調皮的小瑾嚇成這般模樣。伊人紅瑾看出我臉上怒意,有一點幸福,悄聲道:“算了,跟他一起,多少有點感情。再說,煮酒也讓我這樣,嘻嘻,好久沒有給人跳過脫衣舞了。”
我愕然看著她,心中直忐忑,難道她還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昔?伊人紅瑾用手戳我,帶一點幽怨,“我不過是隨便說說,你已經這樣。你左摟右抱,知道我的感受吧!哼!”
我咳嗽一聲,道:“司徒,你再不出去董卓就進來了,到時你的計謀就不太好使。惹惱我,我可就不配合了。”
王允哦了一聲,又吩咐伊人紅瑾跳得好一點,然後匆匆走出去,還細心把門緊緊閉上。
伊人紅瑾捉著酒杯,淺飲一口,抿著紅豔的嘴脣,嫵媚地看著我。我捉過另一隻酒杯,從她右臂穿過,笑道:“交杯酒,今天之後,你就是我的人。”
這話或許是她最想聽到的,尤其在陌生的東漢,兩滴清淚滑過臉頰,身體悸動。我伸手將她摟過,略帶歉意,輕聲道:“小瑾,你怪我嗎?”
小瑾搖著頭,哼道:“怪你又能怎麼樣?”
我不動聲色,看她漂亮的臉,僅有一絲醋意,其餘全是濃濃的幸福。
看到小瑾終於放開心底最後一層束縛,我的心也徹底落到底上,覺得該用心珍惜身前的女子了。這樣的現實到現在還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想到小瑾日後與山娘她們相處。甚至在親吻她耳垂的時候還有點臉紅,伊人紅瑾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紅著臉,說:“先喝酒吧!”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注意不錯,酒能亂性,伊人紅瑾定是想在酒後享受美妙的旖旎風光。這是自伊人紅瑾親口答應原諒後的第一次,所以除了刺激還有別樣的感覺。我捉過酒杯,便是一通猛飲,看伊人紅瑾小雞啄米似的喝法,有些心急,照此喝下去,董卓進來,她也不可能有醉態。
這麼一想,我也失去等待之心,兩手一伸,立刻把小瑾抱在懷裡。她微微掙扎著,嬌羞的模樣與以前不同,以前她雖羞澀卻有大膽作風,今日卻全是羞意,腦袋拼命向我懷裡縮。也難怪,換了我是女人,見到自家相公的另外幾個妻妾並想到日後和睦相處,也會在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的。
女人不配合,蛋疼。
名言!
尤其是一向主動的女人不配合。
我腦袋轉了幾轉,鼓勵道:“不要羞。”頓了頓,又道:“相公近日功力不俗。”
伊人紅瑾哧地一笑,“什麼相公?跟你那些野女人叫慣了吧?”說到野女人,她又起幽怨。我嘿嘿笑著,封緊她噘著的小櫻脣。衣服雖未換成金縷寶衣,但輕易褪掉實不是什麼難事。
“呸!”
“?”伊人紅瑾配合舒展的嬌軀猛地頓住,茫然地看著我。
我警覺地看向門,覺得如果是董卓,他早就哇哇叫著衝進來了。驀地,我想到我的剋星,煮酒。剛纔他還罵我,我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急忙將伊人紅瑾露在外的肌膚包緊,暗惱,煮酒這廝看小瑾的身體倒是不含糊。如果不是剛纔與他對過話,指不定他會從頭看到尾。
果然,我沒有猜錯,煮酒隱有惋惜的神色,分明後悔剛纔與我說話。
伊人紅瑾雙目噴火,狠狠盯著煮酒。煮酒訕訕笑道:“你不要這樣看我,剛纔師父與他交流半天,我懷疑他是有意這樣的。”
伊人紅瑾螓首微轉。我搖搖頭,道:“算了,不要跟他爭辯,免得惹惱把你身上的金甲衣去掉。董卓可是抱著希望來的,他對你不懷好意。”我摸摸小瑾的酥胸,煮酒罵道:“世風日下,不知道師父在上面嗎?”伊人紅瑾也迅速地打掉我的手。
跟伊人紅瑾不多時,外面便傳來王允阿諛奉承之言:“謝謝www。qb5200。Com大人來寒舍赴宴,小女已在屋內久侯。”
董卓呵呵笑道:“司徒給老夫準備的沉重禮物可妥當。”
王允一下想起“刺”的事,婉轉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小女其他地方俱準備好,至於刺嗎,還得大人親勞。”
“勤勞?對,勤勞,勤勞。”
門一推開,王允就一臉驚恐狀,“咦,溫侯什麼時候潛來的?”
我日!
我翻眼看看王允,也不便當衆戳穿,小瑾對這個義父還是蠻有感情的,反正董卓現在對我有成見,也不差再多成見。董卓臉色登時陰沉之極,剛纔樂呵呵的笑容一剎那消失的乾乾淨淨,指著王允的鼻子,怒道:“給我一個解釋。否則將你家滿門抄斬。”
王允跪到地上,急呼:“丞相明查,司徒絕無其它之心,屋中正與小女商量如何招待大人。聽聞家丁呼喊,便急急奔出,實未想到無恥的溫侯會來橫插一腳。”
“噢,是這樣的。”伊人紅瑾可能覺得王允所做丟份兒,站出來解釋道:“剛纔小女子身體不適,但又聞大人親來,便準備出去迎接,誰知一出房門便被一刮狂風颳倒。幸好,溫侯及時出現,將我攙回屋內。”
“攙回?”董卓三角眼瞪起,狠得咬牙切齒。伊人紅瑾暗暗苦惱,攙回怎麼了?但此關鍵時刻也不能硬來,改口道:“勸回。”
董卓兩條倒鉤眉緊鎖,推斷著王允迎接他的時間,又問我:“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
兩者結合,他覺得也不可能有什麼發生,於是喝令我退出去。我站著不動,董卓咆哮一陣,覺得打不過我,也就不再白費力氣,咳嗽一聲,道:“周太醫,過來。”
周太醫?我怔了一下,不明白董卓請周太醫來幹什麼?
“小蟬,上次你說月事來臨,老夫苦想幾日,決定讓太醫給你醫治一下。”
我與伊人紅瑾相視,兩人差點瘋掉。
我擡頭看周太醫,驚異地發現居然是逍遙船的小周子,他向我連連擠眼睛,我立刻明白這又是煮酒的餿注意。只見小周將毛蠅一頭系在小瑾腕上,另一手裝模作樣地捏了半天,忽然呀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與董卓齊聲問道。
“懷孕了。”
“懷孕了?什麼,懷孕了?”董卓栽倒地上。我雖然詫異,但沒有慌亂,長安路途的那輛車裡我與小瑾有過嘿咻的,難道是那次?我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