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男人的綠色配偶!我想到山娘勸曹夕淚的一些話,在心裡由衷感嘆。
山娘面有難色,更多的是羞意,嬌喘道:“公子,等天黑以後……”
我仰頭盯著阻擋我視線的酥胸,微微顫慄間百般情趣,柔滑絲綢斜斜搭在她平坦的小腹,連接著我的嘴脣。我貪婪地伸出舌頭,將其掀掉,雙目噴火地向上望去,一道幽幽溝壑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女人永遠是一個百思難解的謎團,獨抱琵琶半掩面讓人想入非非,等去掉神秘的外衣又讓人慾罷不能。我想那句“女人心,海底針”定是男人盯著女人這對寶貝下意識地吟出的。當雙手顫巍巍地接觸到火熱時,我忽然覺得女人身才能叫做海底針,即便再風流的男人在撫摸千遍後,仍然會像個孩子一樣,很難弄懂哪個角度纔是最佳,甚至會有無從下手之感,總覺得原先計劃好的方向不能準確無誤地捏到那根神秘的針。
“公子,天還未黑……”
“……”
什麼?不讓?由得了你嗎?……由我?由得了我嗎?
山孃的身體是囂張的,但她的心不囂張,雖怕刺目的陽光,但她更怕我的目光,確定不可逆轉(zhuǎn),使一塊白色方巾捂緊我的雙目。
這當口,忽然有人悄悄推門而入。
異常詭異的腳步聲,輕如三寸金蓮的挪移。
女人!?嘿嘿,我喜歡讓她看。
隨即是輕手輕腳的閉門聲,那人凝神屏氣站了片刻,便鬼鬼祟祟地向裡屋移來。山娘顫聲道:“公子,有人?!?
“不要怕,是女人?!?
山娘羞澀一笑,道:“女人我就放心了?!?
其實就算男人也不怕,靠牆牙牀四周皆被大紅緞子圍著,根本沒有人能看到。
“楊大人,楊大人……”外面那人走到裡外房間交界的珠簾前,忽然伸著脖子向裡輕聲呼喊。
山娘愣了一下,慌張地縮到我懷裡,緊張道:“怎麼我聽像是男人?”
我也納悶起來,好像真有一點男人的跡象。
“楊大人,楊大人……”那人將音量加了一點,尖聲尖氣。
我正茫然時,外屋的門砰地被人撞開,只聽高順冷冷道:“出來?!?
張遼也道:“不必躲藏,剛纔受大人之命尋找高順,竟發(fā)現(xiàn)有一狂徒賊入後院?!?
“楊、楊大人,你到底在哪裡?這兩惡人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殺人家,人家跑兩步他們倒說人家是狂徒,有不軌之意。楊、楊大人,你再不出現(xiàn),小李子命休矣!”只聽小李子在外哆嗦著輕聲自語。
我窩火的要命,好不容易想到辦法把曹夕淚弄暈過去,結(jié)果小李子出現(xiàn)了,同時心臟突突跳個不停。在荊州安身後,我便差人通知小周與小李,務(wù)必要在第一時間將伊人紅瑾的詳細情況一一報來。小李親自出馬肯定是有重要消息,不會是伊人紅瑾自殺了吧?
這個想法嚇了我一跳,差點離開山孃的身體。
初來東漢有這種可能,但現(xiàn)如今伊人紅瑾多出一個義父,看她們的感情似乎不錯,應(yīng)該不存在自殺的可能。這樣一想,我鬆了口氣,小李之來肯定是伊人紅瑾已從《龜譜》上得知我與山娘之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快,加快動作?!蔽颐钌侥铩_@句話一出口,山娘身子一酥,完全不動了。我是兩頭急,急於知道伊人紅瑾到底帶什麼話來,又不捨好不容易的歡悅,更怕高順衝進一拳將小李一命烏乎。我把蒙著眼睛的方巾一扯,兩隻停滯美胸的手一移,便將山娘反壓身下。
少頃,我笑了,自負道:“山娘,楊哥厲害吧!”
也在心裡狠狠佩服了自己一把,居然達到80HZ/秒。山娘哭笑不得,嬌媚地咬著紅豔的嘴脣,給我尋找著衣物。
“楊大人?!毙±羁吹轿?,失聲痛哭,一把撲過來抱著我的小腿,嗚咽不停。
我招呼張遼與高順,然後指了指小李,道:“以後見到他,刀下留人。”
張遼與高順齊聲道:“嚓!”
張遼與高順走後,我冷冷地盯著小李,然後一腳將他蹬倒在地,也算是把剛纔山娘給我療傷的怒火消了,也藉此打消一下他煩人的娘娘腔。小李被我一腳蹬得半天趴不起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茫然地看著我,囁嚅道:“楊大人,小、小人做錯了什麼?”
我氣不打一處,又狠狠地蹬了他一腳,蹬的我是心曠神怡,還從來沒這麼爽過,“怎麼,沒去見張讓公公?”
“見了,但張公公不比蹇公公,待我不好?!?
我暗罵活該,察言觀色多少年,居然還看不透張讓那些人的伎倆,“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周說,跟著楊大人混?!毙±钭有÷暤馈?
“你呢?”
小李子瑟瑟發(fā)抖道:“人家也想,但不知楊大人同意不同意?”
我聽著小李話裡有話,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小李抖得更厲害了,但還是倔強道:“人家就不告你某些事?!闭f著昂首噘著臭嘴直視我。我伸出手就是一個耳光,這衰人電死人不償命吶!
“行了,以後你就跟著小周。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小李子偷偷地看了一眼穿衣出來的山娘,居然詭異地臉紅了,兩隻手扭捏不安地交叉著。山娘莫名奇妙地看著小李子,然後轉(zhuǎn)向我,結(jié)巴道:“這、這位姑娘……”
“我是男的?!毙±钭蛹t著臉解釋道。
山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委婉道:“這位公子長得太像女的……”
小李子臉色忽然古怪起來,直愣半晌,黯然道:“說我是女的也行……”
“閉嘴。”我被小李子刺激的一下從椅上跳起。
小李子慌張地從衣襬下抽出十根竹簡,哆嗦著遞到我手。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上面有字。小李子小心翼翼地指著最下面一條說:“這是紅瑾姑娘寫得第一句話?!?
我捉起一看,上面用紅色字體寫著:“牀規(guī)情約。”
我不禁一笑,這丫頭想這些名詞倒是古怪的緊。小李子看到我微笑,忽從懷裡取出一個木頭疙瘩,外加兩根筷子,咚咚地敲打起來。
“幹嗎你?”我瞪眼道。
“紅瑾姑娘說,若看見你笑,就要我敲木魚?!?
敲木魚?我茫然不知所措,看看小李子面前的“木魚”,更不知伊人紅瑾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紅瑾姑娘說,希望以鑔鈸的木魚聲將你帶到古老的的神秘中,想想一些事想想一些人。”
我身子一震,知道這是伊人紅瑾在提醒我,呆滯片刻,便將所有的不安丟到小李身上,罵道:“讓你敲木魚,你弄一塊木疙瘩是什麼意思?”
“剛纔兩位惡人追我太緊,不小心丟了。我就就近撿了一垛柴火?!毙±钭訉擂蔚溃会嵝⌒牡剞D(zhuǎn)移著我的怒火,指著竹簡上涓秀的字體,“紅瑾姑娘說,這些字都是她用血寫成的。”
“什麼血?”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隨口問道。
“紅瑾姑娘說是她的血,但小周悄悄對我說,是雞血。”
我心裡又歡喜又煩惱,不敢看剩餘的竹簡,只是開頭兩句讓我萬分自責倍感慚愧。山娘懂事地拍拍我的肩,順手接過竹簡,每看一條,她的臉色就風雲(yún)變幻。
“怎麼啦?”我急道,“小瑾不會出什麼事吧?”
山娘有如中魔,連聲喃喃:“這可了不得,這可了不得,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居然,居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