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進去,董卓的存在對我還是有一定刺激的。
我理解煮酒所爲,看到吃不到,往往更痛苦。董卓得罪煮酒也算上輩子倒了大黴。一個人吃過豐盛的晚餐,便躺到牙牀靜侯佳人。按照日程表,今天是由山娘與九公主伺候,兩人進來的時候,透著一股花香??赡芟丛≈畷r丟了些花瓣。
白天已與小瑾有過糾纏,這時有點力不從心,幸好有山娘存在。
就這樣過了三天,六個人輪流著,除了小瑾時常在我耳邊提一下董卓,其他人都乖巧的讓我置身夢境。爲徹底打消伊人紅瑾心中刺激我的想法,我還特意給了她一份按摩手冊,一副無所謂董卓按摩那裡的態度讓她不快。
我嘿嘿暗笑,女人總歸是女人,總因自得的小聰明而讓相公生氣哄她而故意做些貌似“打擊報復”的事,其實我很生氣,但不想理會,免得一時求饒倒落下把柄在其手中。再者,讓董卓按摩按摩也不錯,反正又不失去什麼,還幫助她調養身體,至於老董的眼神……這是不可能根本解決的,是男人看到美女都是這樣。
王允死得消息傳來,讓我吃了一驚,雖然早知道他就在這幾天歸天,但沒想到這麼快。
李儒他們主在王允,加之沒有曹操等人雄心,打進皇宮就洋洋自得。因爲他們是董卓的部下,所以做法也帶了些董卓的暴戾,心中一疑心,就非常果斷地將懷疑之人砍殺。
本來各諸侯就異心並起,這樣一來,更給了有抱負之人一個機會。西涼太守馬騰,幷州刺史韓遂立刻爲討伐先鋒,引軍二十萬,殺奔長安。
彼時,不知是誰走露消息,竟讓李儒得知呂布就在城內,嚇得他們一陣發抖,不過,他們還聽到另一個足以消除驚懼的消息,董卓還活著。對於這些人來講,董卓活著,就是希望。事後,我一直在想李儒他們是如何知曉董卓活著的,我也派高順密查過,一無所獲,但總覺得是張遼。他想公報私仇。想通此關鍵,我心裡暗暗嘆息,覺得張遼不應該因爲他老婆成爲我老婆就自毀前途。本想趁機將其殺死,但想了好久,沒有這麼做,不管怎麼說,張遼是個好將軍。
李儒一面派兵將呂府圍攻,一面指揮李蒙、王方出征長安西二百里盩厔山。
我擦拭著很久沒有見過血方天畫戟,與我血脈相通的冰涼感掃去我心頭擔憂,狼軍數量上雖不值一提,但個個生猛如虎,以一抵十不成問題。
李儒對我有所忌憚,所以沒有親自圍攻。這一點讓我自信心大大地滿足,我留給他的都是無賴、易怒,辣手無情的形象。他一個文弱書生當然懼之又懼。
待妻妾們坐上馬車,我喝令張遼爲先鋒,先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令高順護好妻妾,不容有任何閃失。妻妾們討厭流Lang,齊聲問我,“相公,又去哪裡,這裡不是很好嗎,出什麼事了?”
我沒有說王允已死,小瑾在他那裡待過一段時間,如果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哭啼一路。
“沒什麼?!蔽业?,“董卓大權剛失,羣心不穩,又起紛爭?!?
我大搖大擺地帶領狼軍走出大門,張遼恭守一側,我擡頭看看圍在外面的那些烏合之衆,極是粗俗地朝當中那名戴著鐵甲的將士吐出一口濃痰,罵道:“畜生,叫李儒那廝出來。”
那人當時就傻了眼,“久聞溫侯大名……”
我直起方天畫戟迎空一揮,厲聲道:“想活的快快讓開?!?
對面大軍愣了三秒鐘左右,然後齊整劃一地讓出一條通道。我心中好笑,看來平日威名已在東漢諸地普及,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威懾力。
狼軍是一支讓人羨慕的軍隊,每人攜帶一女、兩女或者更多從容不迫地走向城門。李儒大隊噤喏寒顫,只有不時的口水聲響起。我與高順一左一右護在華錦馬車周圍,面目各自威嚴。
剛剛跨出城門,李儒忽然自裡叫道:“別讓呂布逃跑,快快給我攔截下來。”
逃跑?我勒住赤兔,媽的,居然說我逃跑。煮酒急忙攔下我,“算了,算了,李儒也是面子上過不去。換了是你,你能忍受不動一兵一卒就輕易離開此地嗎?這要傳出去,這座城不立刻成爲衆矢之的?”
我皺眉思索,覺得煮酒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冷哼了一聲,領軍前進。
“溫侯,人不能太囂張……留下董太師,我讓你走?!崩钊迓曇粝鄬ε橙趿嗽S多,從他用“溫侯”這個稱呼就可輕易看出。
我回過頭,李儒自城樓中間某個垛口探出腦袋,訕笑道:“董太師……”
“李大人,呂布雖勇,但無謀,不足爲慮,何故……”郭汜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李儒狠狠扯了一個耳光,罵道:“你懂個屁?!?
這時,華麗馬車中也傳來抗議:“我不許任何人搶董卓,我需要。”
我差點栽倒馬下,直瞪瞪盯著輕動的車簾,暗道:“忍,忍!”
伊人紅瑾說出這種話,我也不能沒有表示,走到前面嘿嘿道:“相公知道你需要,不會給他人的。”
“無恥……”可能我語氣過於yin猥,裡面數人啐道。
我擡頭向李儒道:“你要董卓幹什麼?”
“東山再起?!?
“這種不可能的事不要假設。我倒是有個救你火熱的建議,如果你想大展宏圖,不凡追隨正在屯兵的曹孟德……”話未說完,李儒就氣得哇呀大叫,顯然他不想放棄眼前好不容易手握大權的感覺,一支冷箭自城飛來,高順揮刀,將箭斬爲兩截,沉聲道:“大人,要不要打進城去?”
煮酒罵道:“有病,百十來個人,你用什麼打?”
高順平日高傲慣了,這時發現自己隊伍是這個局面,倒有些尷尬。我也被高順弄得發笑,搖頭的瞬間忽然瞥到煮酒十分在意另一輛馬車。我心裡一動,開始沒有注意,這時才發現狼軍雖皆有妻妾,但所有女人幾乎全騎著駿馬,這輛非我妻妾的馬車自然若人注目。
“抗挺,你看什麼?”煮酒見我一動不動盯著馬車打量,出言詢問。
一聽他口氣,我更加好奇,煮酒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這麼會如此在意這輛馬車?
“師父是男人?!敝缶埔娢抑笓]大隊前行,有點尷尬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盯著他慢慢變紅的臉色,恍然,原來馬車中是女人?到底是什麼女人讓師父如何不好意思呢?驀地,我想起小桃紅,自董卓來後,她整個人就消失不見,而且自此之後,煮酒也很少打擾我的生活,還有他將董卓安排到小瑾她們身邊,顯然是不想讓董卓打擾他的兩人世間……想到小桃紅,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煮酒,嘖嘖稱奇,能在小桃紅身下活下來的男子可謂奇男子,師父顯然是奇男子中的一員。不僅沒有大傷害,近日臉色也變得比以前紅潤了許多。
我嘿嘿yin笑兩聲,“師父,那個……”
“不要多問?!敝缶乒首麈偠?,但嘴角卻是抽搐。小桃紅可是山孃的師妹啊,這、這簡直……
煮酒老臉發紅,不敢看我。我暗笑不迭,總算找到煮酒一個缺點,如果他以後再讓我難堪,我就想辦法讓他更難堪。比方說,令山娘請邀請師妹到我府住上幾日……